“呵呵,一百年了,你還是這樣,竹西,說實話,你這‘老好人’的本,可是毫沒有任何的改變啊……”
上淮左的表變得有些耐人尋味,看著“六芒星陣”中上竹西的那張更加愁眉不展的臉,上淮左突然覺得,眼前的上竹西,好像在瞞著自己些什麼東西……
“對了,你說,我倆本為一,為何你的面容變化了許多,而我,為什麼,卻只是一頭青全部染雪這麼簡單?上竹西,你是不是又瞞了我些什麼事?……”
上淮左起自己的一綹長發,唏噓不已,要知道,這一頭青變為白發,是多麼讓人不舒服的事,為了掩蓋自己的不同之,上淮左不得不每日披著黑的斗篷,行蹤,為的就是躲著醫宗的爪牙,要不然,上竹西的份,很快就會被暴,那可就糟糕了……
而上淮左,這麼一說,上竹西就像是,被人當頭棒喝,偶從愣神中清醒了過來……
“我能瞞得住你什麼?我倆生來,就是骨相連,本一心,我若是真的藏著掖著些什麼,你又怎麼會不知道?”
上竹西不善于撒謊,在看著上淮左的探究的眼睛的時候,不自覺的撇開了眼睛的注意力,眼神飄忽,看上去很不自然,和以往那個玩世不恭,談笑風生的上竹西完全就是兩個人……
“你瞞不瞞著我,我都不在乎,但是……算了,你不想說,我也懶得再管你的那些勞什子事,既然你我都清楚地知道,我們該有什麼宿命,那麼我就算是說再多,都是廢話……”
上淮左看著上竹西不愿意說,卻又極力掩飾自己說謊的樣子,心里也是一陣落寞,這百年來,上淮左都浸泡在那冰冷的圣靈池水中,整日除了那徹骨的寒意,就是那顆仍然在不斷地跳的心臟,在提醒他,他還活著,上竹西還活著……
“你們現在在何方?那個人,可還好?”
上云夕他們不知道上淮左的存在,但是上淮左卻對上云夕他們的一舉一了若指掌,上竹西每隔個幾日,上竹西都要告訴上淮左,他們現在事態的發展況,這樣才有利于他在宮中運籌帷幄,從中斡旋……
“我們現在就在離皇城四十里外的西陵鎮,那晚我們救了那鶴絕以后,我就發現了些不太尋常的事,今早上云海去試探著鶴絕的口風,果不其然,這一切,早就在那景天的算計只下了,所以,現在,我們必須先離開明心谷,免得暴自己,我們打算,先去上家的私宅,尋找上懷正和上無痕……”
上竹西說著,臉上的表也是越加的沉重了起來……
“嗯,看來,你倒是遇上了個難纏的對手嘛,不過,倒也不錯,在我這毫無意義的人生快要終結的時候,我還能在上天的安排下,遇上這麼個強有力的對手,我倒是很開心呢……”
上淮左輕松地說著,可是眼底,卻很快遮蓋掉了一不易察覺的,帶著些許悲傷和不甘心的神……
“可是,這次,我不想再把你牽扯進來了,一百年前是,一百年后,我也不愿意你這樣……”
上竹西猛地看著“六芒星陣”中,上淮左不太清晰的模樣,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是覺得,那一剎那,好像自己有些說不清楚的難過和不舍得……
“你不想把我牽扯進來?這由得了你做主嗎?從始至終,你都說這樣的話,可是,結果呢,還不是一樣,我認了,這一百年的人生,陪伴著我的,除了冰冷的圣靈池水,就只有那顆和你時刻相通的心臟,你知道嗎,若不是你的這份‘牽扯’,也許,我白活了這一百年,也未可知……”
上淮左說著,竟然笑了起來,云淡風輕的樣子,配上那一頭雪白的長發,鮮怒馬,紅劍目……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淮左,我……謝謝你……”
今日,倒也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在上淮左眼里,一向從來不和別人輕易有上的糾纏的上竹西,今日,竟然開口說了謝,而且,是對上淮左……
“我是說真的,若是水晶球的預言沒有差錯,也許,這次,我們會有一場大劫數……”
“果真是太從西邊升起來了,還真是稀罕事,你也會懷疑水晶球的預言?呵呵……算了,每次見你,你都是這幅樣子,次次見你,你都是老氣橫秋,只對著我一個人這幅樣子,我還真是懷疑,帝那小丫頭片子,到底會不會和你結為連理……不過……說正經的,我剛剛想起來一件事……”
上淮左還在打趣上竹西,明顯是到了上竹西心底的那份“不由己”,其實,上淮左再清楚不過了,上竹西百年來,對著外人,要麼謙謙如玉,要麼冷傲清冽,要麼玩世不恭,要麼腹黑機警,可是,這些都不是上竹西原有的樣子……
上竹西看似大大咧咧,毫無章法,荒唐極了,可是,實際上,只有上淮左才是真真正正,最明白、最了解上竹西的那個人……
也正因為如此,上竹西才愿意,在上淮左面前,顯得如此的局促不安,甚至是有些孩子氣……
“你若是有心思聽我說,你就不要再哭喪著一張臉,我看這甚是心煩……”
上淮左看著上竹西愁眉不展,心里也是替他著急,于是就打趣上竹西,上竹西心里知道上淮左是在勸他,也不好意思再這樣下去,面對這個自己最親近的人,上竹西才能做到毫無保留……
“你說吧,我聽著就是了……”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對你們,是不是有用的,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但是,無論如何我必須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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