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娘冰火幾重天,哪里管他想不想耗子,難的搖著頭,本來松挽起來的頭發被甩了下來,涼涼的青披散在兩人上,帳中更添靡靡。
林兆和覺得自己就是初通人事的時候也沒會到這種快活,他甚至覺到里熱烈發燙,傷的右在緩慢而堅定的沖開重重阻礙,讓脈流通的更加順暢,最后一兒發麻發,經脈通暢無阻,這種覺太好,想來,那些所謂的白日飛升也不一定能夠如此罷?!
阮娘被圈著,雪白的頸項跟著作往后甩,本無力控制自己的,嗓子又干又疼,只剩下帶著哽咽的氣,林兆和渡了幾口口水給,也沒力氣嫌棄了。
帳中一夜雨打芭蕉,若不是考慮要早起去請安,他甚至想糾纏到天亮。
阮娘見他停下便沉沉昏睡過去。林兆和抓了自己的里包住,又是單手抱水,水溫,阮娘秀眉輕蹙,眉間艷麗更深,林兆和終究還是忍不住又要了一次。
好在這次浴間兩只浴桶都滿水,他抱著出來重新洗干凈,回到床上,新換的被褥散發著花香,林兆和卻覺得不如的香更好聞。
阮娘醒時,林兆和正從背后抱著,兩人的嚴合,的子偏涼,他的卻熱烈滾燙。
阮娘一渾酸痛,心中不滿,林兆和卻低低笑了出聲,歪過頭不去看他,這本是失禮的事,在他眼里卻覺得分外可。
男人占多了一個人的子,便以為占了的心。殊不知,只是人的兵。
林兆和忘了,如果可以選擇,阮娘絕對不會選他。也或許是他從來沒往這邊想過。在他眼中的阮娘,此時是他最為熱的一個,然而,兩人的地位卻不能等同起來。
阮娘是個明白人,明白人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好好活著。
當然,要好好活著,兵也得趁手才是。
阮娘依舊早起,扶著秋紫的手去請安,秋紫雖然笨了些,可這幾日田媽媽跟小楠阿蘭的到來已經讓生出無數危機。
阮娘了的手,路上輕聲跟閑聊:“你是府里的家生子還是從外頭進來的?”
“奴婢的家不在這兒,家里孩子多,日子過不下去,爹娘說我們年紀大,知道照顧自己,便把幾個大的賣了,我賣了做丫頭得了五兩銀子,我哥哥被賣一戶人家贅,得了二十兩……”
“你還想家嗎?”
“不想了,奴婢命好,賣了府中還能吃幾頓飽飯,聽說我那哥哥,整日里頭下地做活,還要挨打挨罵,吃糠咽菜的。”
當朝男子贅之后,就跟原來父母爹娘全無干系,倒門的婿若是遇到一個好丈人算命好,遇到一家子刻薄人,那就慘了。
阮娘微笑,還應該慶幸沒穿越到秋紫或者秋紫他哥哥上不是麼?
“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十八了。”
阮娘看個頭,比自己還小一些,可見是小時候了罪,底子不好:“十八也該找主了吧,你日里也該有個數,等看上哪個,我替你往王妃跟前求一求,再幫你置辦一份嫁妝,小兩口齊心協力,日子就好過了。”
秋紫實在沒料到阮娘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阮娘扶著繼續往前走:“你對我好,我也想對你好呢。”
秋紫的心一下子被這句話纏住,只覺得淚要忍不住沖出來,這世間,有多時候,我對你好,你也不一定會對我好。
最小的弟弟,生下來貓一樣大小,母親沒有,全靠日夜熬點糊糊養大,可等被賣的那日,弟弟卻牽著娘的手問,什麼時候能拿到錢去買糖……
王妃的正院近在眼前。
紅柚出來道:“姨娘,王妃還在歇著,請姨娘稍候。”
阮娘道了聲“是”,秋紫站在旁低垂著頭。
這一站便是多半個時辰。若是平日,阮娘也不是站不得,可昨夜林兆和需索過度,這會兒站著都發困,實在忍不住了,便拿了帕子掩飾著打一個哈欠。
還是紅柚來請,王妃正由人梳頭:“我已經吩咐下去,以后妹妹來了,只管進屋坐著,我到底也是有了年紀,不服老不行,夜里歇不得一個好覺,早上起得晚,怠慢了妹妹。”
王妃的話說的客氣,實際的年紀并沒有大多,二十七八歲,只是因為了王妃,穿著端莊顯得老氣了而已。
林兆和看著就比顯年輕。
“婢妾不敢。”阮娘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
但聽著王妃心里,卻覺得涼涼的,像一條蛇從邊緩緩爬過。想起母一早過來說的東苑的事,怎麼想阮娘都是一條妥妥的狐貍。
不是狐貍能纏著男人那樣一整夜?
王妃心里堵的難,還的有些嫉妒,但更多的是為了王爺的子骨考慮,王爺了狐,得幫王爺清醒清醒。
“這王府里主子,事兒卻多,我又不爭氣,你白日若是得閑,就幫我些忙吧。”
阮娘很不想幫忙:“婢妾連王妃邊的二等丫頭都比不得,實在是……”
王妃不聽,手一揮:“就這樣說定了。你每日里頭卯正過來,不耽誤你睡覺吧?”
給下了命令,還不忘刺一句。
“不耽誤。”
“那好,今日就先跟著我學學吧!”
阮娘回去睡回籠覺的念頭徹底打消。
林兆和在外頭跟白總管商量十月初一的祭祀,白總管期間看了他好幾次,林兆和察覺,抬頭看他。
白總管躊躇道:“王爺,您的?”外頭風陣陣,過傷的人應該酸痛難忍,怎麼看著王爺的沒病的樣子?
林兆和也覺得自己的是真的比往日好,走路能覺出來,但他不想說,直覺令他不想跟人分這件事:“哦,無事,還能忍住,晚間喝點酒就好了。”
白總管可沒料到他會撒謊,以為林兆和果真能忍,忍常人所不能忍,還忍的不聲,忍的云淡風輕。
事實上,林兆和越想越覺得他確實能忍的。最起碼到了晚上他心里想去東苑,卻沒去。
他也沒去正院。
王妃帶著王姨娘置府務的事他已經聽說。
雖然他心里不大贊同,卻不曾為了這個潑了王妃的面子。
阮娘跟著王妃在花廳坐了一上午,王妃坐著,站著。阮娘沒什麼怨言,王妃眼神不好,肯定沒發現站著,若是發現了,依照王妃的寬仁,定會讓坐下的。
這事兒就是這麼理,完全明白,完全了解。
阮娘被王妃征用的事便這麼定了下來。
當天下午回去,直睡到半夜,才勉強吃了幾塊紅豆餅,只是不甜不咸的味道,讓越發的想念紅棗糕的香味。
“姨娘要吃紅棗糕?”田媽媽詫異。
“嗯,”阮娘饞得有氣無力,思忖著若是沒有,就先給來點紅棗頂替一下,誰知田媽媽下一刻來了一句:“紅棗糕是那禾生齋的獨家方,除此之外再沒有會做這種松彈牙的糕點的了,偏禾生齋的糕點每日就賣一百份,今年跟明年的都被早早預定出去了。”
阮娘蔫蔫,這東西越吃不著,越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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