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秦櫻念假惺惺的寒暄了兩句,蘇錦繡這才回到了聽雨軒。
說實話,兩人雖然都笑臉相迎,可也都是在演戲,彼此都很累。
此刻已是深夜,兩名掃灑丫頭在前面點燈,邊一個半老徐娘張嬤嬤攙扶著,后跟著兩個俊俏的一品丫頭。
去的時候孑然一,來的時候花團錦簇,蘇錦繡這待遇可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來到正門口,兩個掃灑丫頭等級低,是沒有資格進小姐的閨房,只能在外面將燈籠掛起,給蘇錦繡燒開了水,讓兩個一品丫頭帶進去,幫蘇錦繡洗漱,在外面等著倒洗澡水。
而那兩個一品丫頭,果然和之前的春花有了實質的差別,兩人都長得比較好,并且一的書香氣質。
一般來說,能夠為一品丫頭的,要麼就是從小培養的,要麼就是以前落魄的小姐,被抄家的貴族后代,不僅要伺候主子,還要給主子解悶兒,琴棋書畫必須樣樣都會一點,不說通,可平時能夠和主子消磨時間是必備條件。
在給蘇錦繡沐浴的時候,輕巧的避開了蘇錦繡手上的傷口,洗完之后,已經有一個丫頭提前給蘇錦繡暖好了被窩,蘇錦繡躺下之后,另外一名丫頭吩咐了外面的人撤走洗澡水,帶著藥箱來給蘇錦繡包扎。
雖然不是什麼專業的手法,可也還勉勉強強過的去。
而之前暖被窩的丫頭,在屋子里點了暖爐,暖爐里邊兒撒上了一點花,屋子里面漸漸溫暖了起來,因為那花的作用,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不得不說,蘇錦繡還真因為這些舒服的伺候放松了警惕,問了邊的紫丫頭,“你什麼名字?”
柳眉杏眼的丫頭淺笑道,“回大小姐的話,奴婢名為采風。”
“恩,好名字,那你呢?”錦繡偏頭問另外一個。
那丫頭長得比較水靈,臉上是可的嬰兒,“奴婢是雨沁。”
“恩。”錦繡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外面的那兩個呢?”
外面的不能進來回答,雨沁活潑一些,立馬說道,“們瘦一點兒的芊芊,一些的是佳佳。”
名字都好記的,蘇錦繡滿意的點了點頭,屋子和被子都很暖和,打了一個哈欠,也困了,朝著兩人揮揮手,“你們也快洗漱休息吧。”
“是。”兩人輕手輕腳的退下。
蘇錦繡雖然對這些下人覺不錯,可始終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這可是秦櫻念這個毒婦派來的丫頭!
本著敵不我不的原則,在沒有看清這些丫頭的前提況下,蘇錦繡在言行上也不能松懈一分,借手腕傷,裝病躺了幾天,這就避免了說錯話做錯事被看出破綻的可能。
并且在修養的這些天,腦海里面細細計劃著復仇的事,任何事都是牽一發而全,在沒有一個縝的計劃之前,蘇錦繡告誡自己,不要輕舉妄,打草驚蛇。
這幾天,又暗中觀察了這幾個丫頭一番,見們也還算安分守己,并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再費心。
“嬤嬤,你下去吧。我今日想早些休息了。”
蘇錦繡皺著眉頭,了自己的眉心,裝作自己實在是很困的樣子。張嬤嬤見著實眼含困意,也不疑有他,當下也就退下去了。
“咿呀”一聲,門被關上。
蘇錦繡立馬從床上跳下來,哪里像是一個病人?
輕輕的將窗戶打開一條,四周環視了一圈,發現并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影,這才將枕頭下自己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私房錢揣懷中,從窗口跳了下去。
因著材瘦弱的原因,再加上蘇錦繡自己也是十分謹慎小心,所以這一路走來也沒被人發現。
半晌之后,怡人院,勾欄倚道傍,帷幔翻飛聞暗香,樂聲遙作。
一個手拿折扇,風流倜儻的年站在了門口。
院門的脂香氣像是一雙勾人的手著來往風流公子。熱的老鴇,花枝招展的姑娘們穿著暴,白花花的大和脯明晃晃地在人眼前晃悠。觥籌錯中夾雜著,真是糜爛不堪。
繞是蘇錦繡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給紅了臉。好歹也不過是個未出閣的小姐,縱然有著滔天的恨意,這等景象也著實不堪目。
“呦,這位小公子,可是第一次來啊?”帶著濃濃香氣的帕子從蘇錦繡的面上過,惹的蘇錦繡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這位媽媽,都聞你們怡人樓如云,不知是否謠傳?”蘇錦繡風流倜儻地扇著扇子,本來傾城傾國的臉裝扮男人也是毫無違和,這般姿態竟將那翩翩年郎的模樣學了七八分。
縱使老鴇見過這麼多風流公子,也難以找出能跟面前的這個人匹敵的人。只不過這小公子年紀雖小,這心看來可不小。猥瑣地一笑,整張臉便如同一朵花一樣皺在了一起,好不可怖。
“呦,小郎君這話說的,我們怡人院的大名在這京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只是不知道哪個姑娘有這般福氣,竟了小郎君的眼呢?”
“這人嘛……”蘇錦繡故作輕佻地拿扇子挑起老鴇的下,一雙丹眼轉著魅人心的芒,“自然是有,就是不知道媽媽肯不肯割了。”
“不知,公子說的是哪一位?”
紙扇在蘇錦繡的手里轉了一個圈,“便是這牡丹亭的主人,如煙小姐。”然后遙遙指向牡丹亭的方向。
要說這如煙姑娘,還是前世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的。這如煙姑娘雖然一直匿在牡丹亭中不肯接客,不過那可是一等一的人兒,后來更是讓凌松鶴神魂顛倒。
說了,所有傷害和娘親的人一個都逃不了,這個凌松鶴,要拿來第一個開刀!
至于蘇錦妝和秦櫻念,還有那個禽老爹?
蘇錦繡可不想他們死的那麼便宜,用凌松鶴做引子,要讓他們敗名裂,面掃地!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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