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李泉一早就來到這邊，只是警局只有值班的人員，其他的人還都沒有上班，雖然認識李泉，但是畢竟李泉不是正式的警察，也沒有權利直接審訊犯人張虎，也只是把他請進了辦公室，泡上了一杯熱茶。

看著殷勤跑的小警察，李泉沒有忍住，在他轉離開前，淡淡的說著：“你們蘇大隊長呢？今天怎麼還不在？”

據李泉的了解，蘇楊基本上就是把警局當自己的家了，沒案子的時候都要住在警局，現在有了案子，就更應該在這里落腳，沒道理不在啊。

小警察一瞬間的猶豫，但想著蘇楊平日里跟李泉的相，也就說了，“蘇隊長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今天是他父親的忌日，所以......”

小警察把話說到這里，就沒有繼續往下說了，其實只要想一想也知道蘇楊今天到底是做什麼去了？

說起來，這也怪李泉，他們已經認識那麼久了，蘇楊一直對他照顧有嘉，但是他呢，就連這些事都不清楚，這也能算是朋友？

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言仲洺打了一個電話，蘇助理是言仲洺的助理，而蘇助理又跟蘇楊是兄弟，這樣迂回了解蘇楊，應該也可以吧。

李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知道蘇楊可能去的地方，但是還是想要自己再跟蘇助理確認一番。

言仲洺本來就在去警局的路上，看到李泉的電話，以為李泉是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激的接了起來，在聽清楚了李泉的問話后，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咬牙的問著，“你確定你是要問我知不知道蘇助理今天有沒有上班？今天是什麼日子？”

言仲洺挑眉，他自認為自己的理解能力很不錯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現在李泉說的話他完全理解不到深意。

好好的問蘇助理做什麼？難道他嫌棄現在的一切還不夠混？

李泉見言仲洺沒有了反應，不得不將事說的更加直白一點，“你就告訴我蘇助理的電話吧，我一早來警局，但是沒有找到蘇楊，據說他是有事出去了，我想跟蘇助理確認一下。”

言仲洺不滿的說著：“那你可以直接給蘇楊打電話啊，那麼迂回的聯系有什麼意思？耽誤時間，還浪費力！”

只是李泉要怎麼告訴言仲洺，他現在就是不想要給蘇楊打電話，難道他不知道一個人在難過的時候，也是會想要自己一個人安靜一陣子，不想要任何人去打擾的麼？哪怕是最親近的人。

最終，李泉也沒有從言仲洺的里聞到蘇助理的電話，時候靜下心來想想，就這樣吧，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樣蘇楊回來，兩人也好相一點。

他還沒有必要直接在人家的傷口上面撒鹽。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后，蘇楊就回來了，李泉反而心里有點不好。

今天對于蘇楊來說應該是一個重要的日子，但是他也只是去了短短的時間，李泉應該是自責的，要是自己昨天沒有說自己一早就過來，那麼是不是蘇楊還可以多在哪里聊一會？

蘇楊可沒有想到李泉的心思，跟個孩子一般，彎彎繞繞，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就是像往日一樣，對著李泉點頭問好。

麻利的換好了警服，將李泉帶到了他的辦公室，將一堆紙質的報告放在李泉的面前。

沉聲說著：“看看這些吧，這都是王隊長整理出來的他調查出來的 資料，你現在先大概的看一遍，一會兒我們就要開始審訊張虎了，你這個心理醫生剛好找一找他有沒有什麼弱點。”

“王隊長那邊的速度還是蠻快的嘛，但是張虎不是已經為了聾啞人麼？再加上他并不識字，那要怎麼流？”李泉一邊看著文件上面的容，一邊問著蘇楊。

沒錯，張虎是知人，想要攻破這樣案件，從張虎這里手確實是最快的，只是他都為了這樣，還能怎麼找出線索麼？

蘇楊喝著茶，看了一眼李泉，淡淡的說著：“他是不會寫字，好在認得幾個字，所以我們可以寫，他來看，最后做選擇題啊，這樣的 難度不算大。”

李泉的眼睛在一瞬間就亮了起來，之前不說還真的沒有想到，現在蘇楊提起一句，就讓李泉有了思路。

所以說，有的時候，本就不是智商不夠，只是腦不夠大而已。人就要充滿無限的想象力，不然就很難取得就與發展。

在李泉還在專心看資料的時候，蘇楊將頭測到一邊，看著窗外，明的玻璃現在有了一層厚厚的水霧，還有幾個調皮的水珠。

下雨了......

這個天氣還真的是多變，方才回來的時候都還是晴天，現在就下雨，就好像現在手里的這個案子一樣，完全是憑借著兇手的 心得到的線索，主權本就不在他們的手里。

這是一場貓和老師的游戲，也是一場彩激烈的角逐賽，誰能夠笑到最后，還真的不好說。

李泉抬起頭，盯著蘇楊，“這個張虎出來之后找過他的老婆跟孩子，但是被打了？”

蘇楊點點頭，“沒錯，他心里一直都想著他們，只是沒有想到，等他出來，老婆已經是別人的老婆，孩子也管別人爸爸了。”

這樣的事，說起來，也是張虎可憐，只是這個因就是張虎自己種的，要是他自己沒有犯罪，那麼也不用限制他自己的自由，在監獄里面待了那麼久，贖罪。

沒有那贖罪的幾年，也就不會有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所以佛家說的種什麼因的什麼果，這句話，還真是有一定的道理。

蘇楊看著已經陷沉默的李泉，幽幽的說著：“不要對別人不忍心，對他的不忍心，就是對你自己的 不負責任，也是對何瓊對我們這麼多人的不負責任。”

就那麼一眼，蘇楊就知道，李泉是在猶豫，他不想用那麼卑劣的方法，讓張虎開口，那本來就是張虎心里的痛，李泉覺得他的所作所為，太過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