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瓔還生怕自己先前出的丑不夠大,趕忙又是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還雙手提起了一旁的水缸,毫無形象的起臉來!
這一連續的作,直接令劉管事也是驚得張大了!
“好,務府正好差一名你這樣有力氣的使丫頭!去,去到隔壁房間等著。”
劉管事接下來的話卻讓眾姑娘都傻了眼!
就這樣魯無禮的丫頭,也能被選上?
那邊的白瓔幾乎是恐懼的無法再站起來!難道,上一世發生的一切都是無法被扭轉的?無論自己如何掙扎,都逃不過暴尸荒野的命運嗎?
在如芒刺一般的眼神中,白瓔艱難的挪著腳步。
也僅僅在一側房中等了半炷香的功夫,門口就又傳來了紛的腳步聲。
一群姑娘中,白瓔一眼就看到了滿臉喜的王珞語走的雄赳赳氣昂昂,似乎已經是這府上的主人了一般。
怎麼會?這一世沒有了自己的幫助,王珞語怎麼還是被選了上來?
“好了,剛才大致分給你們的工作,都聽清了沒?一會我離開之后都各自去各自的地方報道,那邊會有人代你們工作的。”
劉管事淡淡的說完了話,這才回離去。
不,不能束手待斃!
“劉管事劉管事!那個,我和這位王珞語姐姐一起來的時候路上什麼也沒吃,真的快死啦!您給點東西吃吧!”
此話一出,王珞語的臉簡直是一片死灰!
這個蠢丫頭說些什麼不好,非要這個時候扯上自己?!
劉管事也是被這句莽撞又無禮的話震得驚了驚,可是轉念一想,能吃證明能干活啊,這姑娘長得秀氣,脾氣卻是一副憨癡樣,興許會是個埋頭干活的主。
“去雜役院,他們自然給你飯吃。”
這都留下了自己??
看著劉管事已然消失在門口的背影,黔驢技窮的白瓔心中升騰起了對未知的恐懼,本沒有注意到一旁王珞語的臉已經是黑如鍋底。
等到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姑娘們散去后,王珞語猛然上前,一把抓住了白瓔的肩膀。
王珞語乃是真正的貧苦出,十多年的爬滾打給了一副好格,這一下由著怒氣又本沒控制著力道,幾乎是一下子就令白瓔痛呼出聲。
“珞語姐姐!好痛!”
可是沒想到,王珞語再次近了面已經慘白如金紙的白瓔,雙眸中竟然泛出了點點。
“白瓔,你還是不是我聽話的好妹妹了?不是說好了,好好表現的嗎?毀了我唯一的機會,你怎麼敢?”
兩世為人,白瓔就算是再純善,也看出了端倪。
王珞語急之下并沒有用‘我們’,而是口而出了‘我的機會’,也本就不在意白瓔先前的那一番表現究竟真的是不適或者有其他緣由,而是幾乎被失去榮華的可能得失去了自控。
王珞語,這才是真正的你嗎?
“珞語姐姐,剛剛我的確不舒服啊,還有,我看這太子府真的沒什麼稀奇的地方,人心復雜,不如當初你我簡單的生活來的快樂,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靠著剩下的碎銀在京城中做些生意……”
白瓔語速快極了,多怕眼前的人毫不留的打斷最后的試探啊!
“做生意?稚,真是稚的要命!白瓔,我告訴你,沒有我王珞語的幫助,你活不到今天!接下來在這太子府,你白瓔必須要助我一臂之力!”
聽著白瓔這直白的退之意,王珞語瘋狂的面龐幾乎是扭曲的近了白瓔。
今年才堪堪十五,本做不到三年后那般巧妙地偽裝。白瓔今日這第一次完全的反抗幾乎是立刻便激起了抑已久的嫉恨,若不是還需要白瓔這張臉傍,王珞語此刻說不定會直接抓花的這張臉!
白瓔也終于掙開了王珞語的手掌,似乎有些力般的連連后退著。
十年來與王珞語一起的流浪生活,點點滴滴的掠過腦海。可當白瓔真正剝下了王珞語那層半寸都不愿的深心底的‘善良’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
原來,本就不曾真的善待過。
“……好。我知道了。”
白瓔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乖巧,低下了眉眼,吶吶的回應到。
王珞語幾乎是即刻就到了自己先前所說之言的失態。
“阿瓔,阿瓔,對不起啊剛剛……我,我太想過上好日子啦,剛剛,就有點著急了……阿瓔妹妹這麼好,肯定不會怪我的吧?”
面前的臉上再次綻開了悉的,活潑爽朗的笑容。可此時,白瓔只覺得那副偽裝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嗯,阿瓔怎麼會怪姐姐呢!”白瓔也如同往常那般回應了溫婉的笑意,只不過,那烏沉的眸子中第一次沉淀了什麼冰冷森寒的東西。
莫名的,王珞語忽然到后背一陣涼意。
“……啊,阿瓔不是了嗎?姐姐帶你去吃飯吧。”王珞語慌忙邁開了有些慌的步子,向著劉管事所說的雜役院走去。
是錯覺嗎?剛剛……白瓔眼底的寒意是什麼?
那鋒利森寒的眸轉瞬即逝,幾乎下一秒,白瓔便恢復了往日王珞語悉的那個任人的布娃娃了。
王珞語,你不惜掩藏自己十年,蛭般吸干了我最后一價值,又毫不猶豫的將我斬殺!
好,當真是好得很!
鮮,就這樣順著白瓔攥的右拳中蜿蜒而下,帶著銘刻兩世的仇恨,燒灼著白瓔的心。
不是要演嗎?那麼就陪著你演下去好了。
會一點一點的,將一切債都討回來,要將那啖的人碾為渣滓,形神俱滅!
不出白瓔所料,簡單飯后,王珞語拿走了兩人上積攢的剩下全部余銀。上一世用這些銀子賄賂了劉管事,不過這一世卻沒有用上。
“阿瓔,你在這邊好好干活啊!我會來看你的!”王珞語拿著手中的荷包,神采飛揚的沖著留在雜役院的白瓔揮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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