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對自己的容貌也是很自信的，可是到了燕國，燕和明目張膽的拒絕，燕洵虛假意的追求，還有顧秦墨……

真是一個不檢點的人。

「二表哥，顧爾冬如此放，為何你還要同意讓進宮？大表哥當真是糊塗了。」

「月兒，你逾越了。」祁醉驟然皺眉頭。

水雲月在東楚待的時間太長，水家因為於國有功之前，父皇一直以來也並未有過疑心，所以生活的格外自在。

對於皇權多有了錯誤的理解，並不是任何人的話，當皇帝的都能夠聽得進去，也必須得聽。

「大哥是皇上他做的決定，沒有任何人可以質櫞。」

水月聽到這麼一句話沒有悲傷，反而是雙眸驟然間發亮，盯著祁醉，「二表哥，你的意思是不管大表哥說的話做的事有多荒唐，都必須得聽他的嗎？」

祁醉愣了一下，但想想如果能夠讓水雲月打消這個念頭，倒也算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便點了點頭。

顧爾冬在生鐘的提醒下，睜開眼，外面還在飄雪，但是比之前小了不，帳篷也要開始拆除。

春蟬正在灌熱水，瞧見顧爾冬醒過來，趕將水壺放下，過來替收撿。

「之前讓你帶的那些小包，分發下去吧。」顧爾冬穿好走出來，正好就看見替拆除帳篷的一個士兵，手上都凍得發紫，但是他們也就只有在中途休息的時候能夠烤烤火，灌一點熱水。

春蟬點點頭，從包裹中翻出來不小袋子。

「都是些什麼東西？」顧秦墨踏雪而來，正好就看見春蟬忙活著將東西分發下去。

隨手也取了一個過來，荷包大小，卻是用皮做的，瞧上去有些像水囊，但是也太小了些。

疑的眼神投向顧爾冬。

「你往裏頭灌一點雪水。」顧爾冬點了點地上還在累積的雪面。

一臉神兮兮，顧秦墨起了興緻，便依照說的往裏頭塞了些雪渣滓，沒一會兒，手裏的這小小水囊竟然發出驚人的熱量，燙得他險些將這小皮包丟出去。

「這裏頭，我放了很多生石灰，只要加一點雪就能夠發熱，前些日子才準備了幾千隻，誰知道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顧爾冬視線朝外，春蟬正在教那些士兵如何使用，如何防燙。

眉目間儘是溫暖和笑意。

當時想著顧秦墨不管是否要遷都，這大雪的日子裏，這種簡易的取暖工還是有用的，就招呼了人做了一批出來，誰能想到頭一個使用的竟然是顧秦墨。

「這能保溫多久啊？一次用的？」顧爾冬這麼一說，顧秦墨才驚覺這東西用很大，將這小東西提到眼前來，小心翼翼的把神線拆開，裏面的生石灰如今已經了石灰，結一團，還有好些都是生石灰的末狀。

他剛一拆開，有好些個都撒在地上和雪發生反應，冒出的雖然只是些許熱量，但是也足夠令人驚訝。

「你瞧著雖然發熱就這麼會兒，但是若放在服兜里，加上水燙些，卻能夠提供很大的熱量，然後服保溫……暫時也就只能夠做出這麼簡陋的東西，頂用就行。」顧爾冬將掉在地上的那一團石灰撿了起來。

「等到下一次休息的時候，再將這東西放進火中燒，多還是能夠重複利用的。」

這還是上一回尋找新鮮的藥材時，從山上發現的，帶回了好一些，然後讓春蟬差人去尋找，才做出來這麼多。

顧秦墨神采奕奕，看著顧爾冬，笑容抑制不住的出來。

「冬兒，你真可謂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連我也得自嘆弗如。」看著這麼小小的一塊東西方才散發出來的熱量，令他都覺得燙手。

倘若是做武……

說起來顧爾冬懂得好些東西，他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你都是從哪裏學到的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顧秦墨滿眼好奇，真想將顧爾冬研究徹了。

「我看的書又多又雜，總歸是從書上學到的知識，不然是哪個老神仙給我託夢，教了我這麼多東西？」顧爾冬科打混糊弄過去，心裏卻嘆氣，若是真的告訴顧秦墨自己穿越而來，只怕卻要被當做異端。

子不語怪力神，顧秦墨向來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這些事兒，說與不說也不礙事。

「倘若你這般說，我也是信的。」顧秦墨笑瞇瞇，加想要去研究研究這生石灰。

「顧小姐真是一個好人呢，沒想到竟然還能夠照顧著咱們這些大頭兵。」

「就是啊，我這一路走的手涼腳麻的，顧小姐這東西當真是救了我的命。」

「可不是嗎？這大雪天這麼走下去，老寒又得發作。」

暖手寶發下去，春蟬又把使用的訣竅都告訴了士兵們，一個個用完之後都說好。

誇讚的聲音從頭傳到尾，水雲月坐在馬車裏都能夠聽得見。

在對面的雲依依倒是悠哉游哉，躺在馬車裏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