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離屏幕一厘米時停下。
打過去干什麼,解釋誤會嗎?祈亦景今天不也抱了,大家半斤八兩。他都沒解釋,有什麼必要解釋。
他們之間解釋與否都不重要了。
“怎麼,不解釋一下?”余燁歌挑眉。
寧憧把手機放進口袋:“沒什麼好解釋的。”
“不解釋可是另外的價錢。”余燁歌道。
“……”
“大哥你穿得和蜘蛛俠一樣嚴實,不是我說,你都認不出來你。這個人更認不出來,他不追星,你放心好了。”寧憧吐槽完拿起照片細細檢查。
“我的魅力是由而外的。”
照片里是個小孩子,但最重要的是臉被咬了幾個破,本看不出來是不是白智的侄子。
寧憧失,好不容易找到的希就這麼被老鼠破滅了?
“該死的老鼠!”寧憧咬牙切齒,“我發誓,這輩子和老鼠不共戴天!”
余燁歌懶洋洋道:“這不是那個孩子,服對不上。”
寧憧狐疑的看了兩眼,的確,照片上的孩子穿的服很普通。
但這沒辦法作為證據。
認真詢問過失蹤日期,白智的侄子是在四月份失蹤,這個孩子是在夏天落水的,中間肯定被轉手過。
寧憧心沉重。
這件事不查清楚,沒辦法安心。
“余燁歌,再送我去個地方。”
要去找桃桃問個清楚。
余燁歌抱臂:“真把我當你司機了?”
“我給錢。”
“錢這種東西,我自己能賺。”余燁歌不買賬,見寧憧擰眉,他拉下墨鏡,邪肆的眨眼,充滿撥魅力,“這樣吧,答應和我賽車,我就幫你怎麼樣?”
寧憧思索片刻,堅定點頭。
“!”
余燁歌擰了擰車鑰匙,沖歪頭:“上車。”
“把地址給我。”
寧憧遲疑一秒,給出一個地址。
那天桃桃說在老家,白爺爺他們已經走了,桃桃就只有一個老家可以去――外婆家。
“又這麼偏?今夜可真是我的冒險之夜。”
“對了,你覺得在你們學校門口開個酒吧怎麼樣?”
“……”
有病吧。
你咋不去廁所門口賣面包?
寧憧真的給余燁歌的經商頭腦跪了,尤其是余燁歌一本正經不是開玩笑,真想勸一勸余影帝能不能專心演戲別行了:“……最好不要。”
“我這個人天生反骨,就想試試怎麼辦?”余燁歌懶洋洋道。
“……”
真想給他糊到墻上。
“隨你便吧。”寧憧有氣無力,仰天盯著夜空,數著一顆一顆繁星。
余燁歌見心不好,挑了挑眉,以帥氣的姿勢打著方向盤。
車陷寂靜。
忽然問:“余燁歌,如果你最好的朋友做了不可挽回的錯事,你會怎麼做?”
“包庇他。”余燁歌毫不猶豫,扯了扯角,“我這個人三觀不怎麼正,通常都是幫親不幫理。”
寧憧沉默。
余燁歌回頭看了一眼,笑道:“有什麼好糾結的,人活一世不該自私點嗎?”
寧憧向車外,黑漆漆的道路似乎看不到盡頭,稍有不慎就會迷路。
有些事,注定沒辦法自私的。
寧憧緩緩閉上眼。
“叮鈴鈴。”
急促的鈴聲響起,催促著寧憧。
白智兩個字在屏幕上不停跳。
“喂?”
“寧憧幫幫我!”那頭的聲音異常激,憤怒又愧疚,“白軒白浪那兩個混蛋把視頻捅到大哥面前了,我哥被刺激得心臟病發作,醫生說可能沒救了,寧憧你能不能帶我去祈亦景的私人醫院?”
白智哽咽:“寧憧,我求求你了。”
寧憧呼吸一滯,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出這種事?
可和祈亦景剛……
“我……”寧憧深吸一口氣,“好,你先帶他去醫院,我馬上回來。”
再大的事也沒有人命重要,如果祈亦景追究起來……寧憧咬牙,扛!
“謝謝,寧憧,謝謝你。”
寧憧苦的掛掉電話,對上余燁歌疑的眼神,他們已經走了一半路程,三秒鐘后,艱難開口:“余燁歌,我們回市里。”
……
“白智,你要帶大哥去哪里?”
白軒杵著拐杖攔住救護車,他給白浪使了個眼神,白浪立刻轉著椅擋在救護車前面。
從知道白睿把一半家產給祈亦景后,他們第一反應不是和悔恨,而是算計剩下一半家產。
他們可不能凈出戶。
他們正愁怎麼說服白睿就看到鋪天蓋地的尋親新聞。
現在大哥心臟病復發,正好,大哥這麼多年只顧著思念孩子思念亡妻也沒立囑,只要不給他立囑的機會,剩下的家產他們依然有份。
“滾開!”白智眼睛紅得恐怖,“你們針對我就算了,大哥對你們怎麼樣你們心里沒數嗎?當年要不是大哥幫你們說話,你們現在還是私生子!”
白軒有一瞬心虛,大哥對他們是好,但那又怎樣?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就是因為大哥待我們不薄,所以我們才不能讓你害大哥。大哥都這樣了,你不把他放在醫院你想干什麼?”
“你們……”
“先生,病人的心跳越來越弱了。”護士焦急提醒。
白智的理智徹底崩潰,他跳下車一把搶過白軒手里的拐杖。白軒眼底閃過喜意,打吧,只要白智打了他,他就能去告他!
拐杖高高揚起。
白軒的笑容逐漸藏不住。
忽然一只手抓住拐杖。
白軒的笑一僵。
白智怒火沖沖的轉頭,攔住他的人戴著口罩,一開口,干啞難聽的聲音喚起白智的回憶。
是那個被潛規則的小歌星。
“白智先生,冷靜。”沈燁道,“他在算計你。你只要一手,他就能將你告上法庭。”
“我把這個坐椅的推走,你把他拉到一邊就好。”
白智瞬間冷靜:“好。”
把人推到一邊后車就可以走了,白智拍了拍沈燁肩膀趕上車:“這個忙我記住了,下次有需要我一定幫你!”
本想問寧憧最近還好麼的沈燁只得把話吞回肚子里。
“不客氣。”
白軒的計謀被識破,怒看向沈燁。
哪里來的人壞他好事。
“你是誰?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沈燁厭惡:“我最痛恨你們這種險之輩,你們這種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說完沈燁轉離開,他還要回劇組。
上車前沈燁拉起袖子,手臂上有一條巨大劃痕,看起來很恐怖。他掃了一眼樹后打哈欠的狗仔,眼神一閃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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