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盛長樂讓人帶著殷嬤嬤前去安置,想等醒過來再問清楚。
太后和瑤妃,難道有什麼關聯?
瑤妃是太后的私生?
還是說……瑤妃就是太后?
仔細回想剛才殷嬤嬤說的話,好像真的說的是“瑤妃就是太后”,而且還說了兩遍!
沒有多余的字眼,只有這六個簡潔明了的字!
如果瑤妃就是太后的話,那之前盛長樂猜測的太后懷孕的事,就是真的了。
只是,太后去給狗皇帝做了寵妃……
難不,本就沒有什麼仙,當初天云山行宮的仙,本就是太后的本人?所以太后懷的,其實是狗皇帝的孽種?
不,不可能吧!
冒出這個猜測的時候,盛長樂從頭到腳一涼,暗暗打了個寒。
所以這就是太后駭人聽聞的,在天云山行宮跟狗皇帝攪在了一起,還不慎懷孕了。
原先本來計劃讓徐寶珠假孕,到時候孩子給徐寶珠,誰知假孕被拆穿,現在只好親自上陣,偽裝瑤妃進了后宮,就為了把孩子生下來?
想到這里,盛長樂臉越來越難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沉思之時,突然覺一只手過來住了的腰。
驚得恍然回神,便見是徐孟州帶著一寒意,在背后,面沉沉的看著。
他薄輕啟,詢問,“在想什麼?”
盛長樂屏住呼吸,臉上出一干笑,“沒,沒什麼……”
徐孟州將掰回來面對面,捧著的臉,直視著那雙微微上揚的桃花眼,質問道:“你今天又干什麼壞事了,嗯?”
盛長樂剛才想得天花墜的,不過都只是不切實際的猜想罷了,還沒有得到證實,不敢這麼告訴徐孟州
只好癟,“你都知道了還問……”
徐孟州眉頭皺,語氣有些重道:“你大庭廣眾之下,把宮中給綁了,還百般折磨,可知道后果如何?可有想過萬一被人抓住?”
盛長樂被他訓斥得狠了些,緩緩低下頭,故作楚楚可憐的樣子,怯生生的道:“那怎麼辦?我闖了禍,會不會被抓去坐大牢啊……”
說著一頭撲進男人懷里,手指沾了點唾在眼睛上,哭聲道:“夫君,我好怕,我不想做大牢,我不想死……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可好……”
“……”人,帶著盈盈芳香撲進懷里,徐孟州知道在演戲,一時拿沒辦法,無奈一笑,圈著的肩膀,安道,“我還能不管你麼?”
盛長樂將臉藏在他懷中,勾得意竊笑,聲氣的說道:“我就知道,夫君最疼我了,肯定不會不管我的……”
“小壞東西……”
還好徐孟州早就知道肯定不會干什麼好事,阿西在前面綁人,阿東就在背后屁,倒是也沒留下什麼痕跡。
徐孟州道:“以后別干這種事了,太后回來,你讓我如何跟代?”
盛長樂不想告訴徐孟州干什麼,就是怕徐孟州知道跟太后過不去,會陷兩難,到時候出手阻止。
想了想,盛長樂忽而試探詢問,“夫君,你多久沒見過太后了?”
徐孟州回答,“先前送離京才見過。”
盛長樂一本正經的問,“當時,你親眼見到的臉了?”
徐孟州想了想,如實回答,“太后患病,自然不可能讓外人瞧見的容,所以離京之時,臉上是帶著幕籬的。”
盛長樂又問,“所以,加上在宮里這陣子,你到底多久沒見過的臉了。”
徐孟州算算日子,確實有些久,到現在也有三個月沒見到太后的臉了,不是隔著屏風,就是隔著幕籬的。
不過太后要強,不愿讓人看見生病的模樣也是理所應當,先帝當年患病之時,尋常人還一年半載都沒見過呢,所以徐孟州覺得不足為奇。
盛長樂心里想法越來越強烈,果然,徐孟州都沒有親眼所見,太后或許真的沒離開京城,不然也不會殷嬤嬤都不帶走隨伺候……
太后莫不是真的是瑤妃吧,那可就……太可怕了。
盛長樂胡猜測的事,不敢跟徐孟州瞎說,所以本來是打算等殷嬤嬤醒來,問過之后,板上釘釘再說。
可誰知,殷嬤嬤竟然就這麼死了!
盛長樂大為驚詫,連忙起來詢問,阿西也有些奇怪,按理說,殷嬤嬤沒有致命傷,只是拔了牙齒和指甲,不應該這麼輕易死了的。
后來經過驗尸之后才得知,是有人潛,把殷嬤嬤給捂死的。
盛長樂一聽,瞬間背脊發涼,總覺得背后有雙眼睛正盯著似的。
這麼說,太后在徐孟州邊還安了眼線?
果然,那麼急著滅口,殷嬤嬤說的事,也不是空來風吧?
盛長樂頓覺心生畏懼,連忙開口惋惜的嘆,道:“唉,太可惜了,本來還說要告訴我太后的,誰知還沒來得及說……”
徐孟州扶額,湊到耳邊悄聲道:“太后的你也敢去挖,不怕引火上?”
盛長樂只得認錯,“我再也不敢了。”
當天夜里,皇宮大,相思殿。
有個小太監鉆了進來,湊到戴著面的瑤妃耳邊,悄聲稟報著什麼。
瑤妃正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熱湯,問,“當真,能確定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小太監卻有些猶豫了,因為這只是那人的說法,到底說沒說,還不是要自己心里才清楚。
瑤妃一想,他們有仇,若是知道了,肯定會故意弄得全天下都知道,到時候不但壞了的好事不說,還會弄得面無存,簡直后果不堪設想。
畢竟,到現在,還懷疑,皇后被擄走那件事,就是盛長樂示意李月容去做的。
瑤妃面中出的目漸漸冷下來,出一殺意。
為確保萬無一失,也只能狠心了。
*
兩日之后,沉璧就在廚房里發現好幾只死老鼠。
還在嘆怎麼這麼晦氣,大過年的,死這麼些老鼠在這里。
后來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昨日盛長樂沒吃的桂花糕,放在廚房沒來得及置,被老鼠給吃了,也就是說,昨日那些桂花糕里被人下了毒!
沉璧發現此事之后,慌忙回來,悄悄稟報盛長樂。
盛長樂臉一變,連忙詢問,“那些桂花糕哪來的?”
沉璧回答,“郡主前幾日不是說好久沒吃過珍饈閣的糕點,首輔特意派人給你買回來的……
“首輔,不可能想給郡主下毒吧?”
想到這里,沉璧回想起來還有些后怕,還好郡主昨晚吃撐了,吃不下糕點了,所以一片沒有吃,讓拿到廚房收起來,明日再吃的。
沉璧怕被人吃,本來藏得好好的,卻被老鼠挖了吃了。Μ.166xs.cc
盛長樂皺眉,心下已經了然,果然徐孟州邊還有鬼!
恐怕他覺得親姐姐派來的人,不需防備,所以才沒有剔除去。
現在徐孟州的親姐姐,卻想給盛長樂下毒,要的命。
果然,盛長樂是真的知道了太后的了吧!
盛長樂思來想去,決定先把這個鬼捉出來再說!不然,憑的猜測,沒有證據,徐孟州肯定不相信他姐姐會做出這些事。
我只有抓住這鬼,嚴刑拷打,當著徐孟州的面說清楚!
于是,盛長樂便來阿西,給他代了的計劃。
徐孟州已經忍痛割,徹底把阿西讓給盛長樂使喚。
阿東阿西是兩親兄弟,阿東心思縝,阿西卻頭腦簡單,兩兄弟已經不知道在徐孟州邊跟了多年,聽說是很小的時候,荒落難差點死,被徐孟州撿回來,心訓練的死士中的佼佼者。
這二人忠心耿耿,盛長樂前世為了讓徐孟州疏離他們,還廢了不功夫,想來,阿西應該可以排除在外,不可能是太后的細作。
當天徐孟州出去赴宴,天黑之后才從外頭回來,回屋之后,看見秦艽和沉璧愁云慘淡的站在那里。
徐孟州不明所以,上前詢問。
秦艽才苦著臉,代道:“夫人中劇毒,恐怕快不行了,六爺趕進去看看吧……”
徐孟州大吃一驚,一把擰住了秦艽的襟,惱怒瞪著他道:“你不知道趕替解毒?”
秦艽嚇了一跳,也只好支支吾吾解釋,“夫人上回中毒余毒未清,我以前的解毒之法已經不管用了,這回,恐怕真的無力回天……”
徐孟州不敢置信,怎麼可能,先前他出去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中毒快死了!
他無法接,一把將秦艽推開,破門而,大步來到床前。
刺繡穿牡丹的床帳嚴嚴實實遮住,看不清里頭景況。
男人頎長而骨骼分明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將床帳拉開,那一瞬間,心里都是揪著的,只怕這簾子揭開,見到的是盛長樂生命垂危的模樣。
還好,床帳拉開之后,盛長樂從里頭竄了出來,一掌捂住他的,手指豎在前噤聲,示意他別說話。
玉溫香懷,看盛長樂活蹦跳的,徐孟州才松了一口氣,簡直魂兒都快嚇沒了,這個小東西,大過年的還裝死想嚇唬他。
徐孟州氣勢洶洶,翻將下,著的腮,低聲音質問,“你又想搞什麼鬼!”
盛長樂趕忙又捂住他的,“夫君,你別出聲,一會就知道了……”
一轉眼,就聽見屋里一聲咆哮,男人配合著盛長樂演戲,做出盛長樂中毒亡的假象。
果然,一個黑影聽聞,悄無聲息的離去,準備趁著徐孟州還沒找到下毒之人,翻墻逃跑,將消息帶出去。
誰知剛來到圍墻下,阿西從背后跳了出來,冷幽幽的聲音問道:“想去哪?”
黑影大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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