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句話,盛長樂才發現自己說,相當于已經承認有下蠱的事。
咬住舌頭,低下頭,既然說都說了,也只好什麼都老實代了。
反正對于給李月容找解藥的事實在束手無策,要指徐孟州能不能幫。
道:“是李元璥給淮安下蠱,需要每三日服用解藥維持,想以次來要挾我,讓我挑撥你跟衛王,還說你們之間若是不死一個,死的就是淮安……”
徐孟州聽聞,卻是長吁一口氣,道:“不是你就好。”而后推著盛長樂起,就要帶著往外屋走,“了,吃飯吧。”
原本以為是盛長樂的時候,男人憂心忡忡的,可是一聽說是李月容,好像一瞬間就變得漠不關心。
他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倒是讓盛長樂有些出乎預料,連忙拉著他的袖子詢問,“夫君,我都老實告訴你了,你不打算管麼?”
徐孟州一臉漠然,“這是他們的家事,弟給姐姐下毒,想謀害另一位兄長,讓我如何管?我看你也別多管閑事了,說不定本沒這種蠱毒,他就是嚇唬你的,而且,那是他妹妹,就算他再狠毒,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妹妹去死。”
盛長樂清楚,李元璥真的有那麼心狠手辣,惹急眼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絕對不是嚇唬的!
看徐孟州不打算干涉,盛長樂又一次將他拉回來,連忙道:“夫君,是我表姐,你就這麼袖手旁觀麼?”
徐孟州幽幽看著,面上似笑非笑,“別說是你表姐,就算是我表姐又如何?我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哪有空管這種麻煩事。”
對上男人帶著笑意的幽深眸,盛長樂好像瞬間明白了,這個臭男人,肯定是要求他才肯幫忙!
真的是,落井下石!
盛長樂也只好,青蔥玉指拉著他的手,左右晃了晃,聲氣的說道:“夫君,你就幫幫我吧,李元璥是想控制我,所以才對淮安下手的,怎麼說與我也不了干系,我不能牽連無辜……
“我們先幫淮安找到解藥,保證的安全才是要的,不然我又要被李元璥要挾了,夫君……”
的聲音帶著撒的味道,那人心的嗓音一縷一縷的,順著耳朵傳進心底里,著實讓男人喜歡。
其實徐孟州還松了一口氣,因為盛長樂不是甘心被控制,靠背叛他來救李月容,而是想著如何找解藥救李月容。
這說明本沒想過要聽李元璥的話,來挑唆他和衛王。
不過徐孟州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皺著眉,為難道:“我又不是無所不能,找解藥哪有說的那麼容易。”
“夫君……”
面對的撒,徐孟州依舊冷漠,“不行,你也別手了,李元璥見你無于衷,肯定自己給解毒。”
“夫君……”
盛長樂好聲好氣的懇求了他許久,他竟不為所,氣得盛長樂一把將他的手甩開,冷哼道:“沒想到你是如此冷漠無之人,你不幫我算了,我去找衛王幫!反正是他妹妹,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說完盛長樂作勢,扭頭要走。
徐孟州趕忙一把拽著的手,給拉回懷中。
兩人目撞上,好似有恃無恐,徐孟州皺著眉,沉片刻,也只得妥協的應下,“我試試吧。”
盛長樂聽他答應,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那笑如花的,鉆進他懷里,滴滴說道:“我就知道,夫君肯定會幫我的!”
徐孟州滿目暖意的看著,“那可以吃完飯再說麼?”
盛長樂小啄米般的點頭,拉著他的胳膊往外走,討好問道:“夫君想吃什麼,我讓廚房去做……不,今日我要親自下廚!”
徐孟州角微揚,眸微瞇,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待遇了。
現在,也到徐孟州咸魚翻了一回。
他也要吃橘子,剝皮,去籽,送到邊那種。
過了幾日,男人著薄衫,袒出膛,慵懶的靠在榻上看書,人雙疊坐在他側,纖纖玉指,拈著剝好的橘瓣,小心的送到他口中。
徐孟州吃了一瓣,酸得皺起了眉,“好酸……昭昭你過來。”
盛長樂聽話的湊上去,就看徐孟州指著,意思要親一下才能緩過來。
這些全都是跟盛長樂學的!因為以前他喂喝藥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這樣。
漲紅了臉,捶了他一拳,“這都好幾天了,你到底有沒有幫我找我要的東西啊!就知道占我便宜!”
就知道使喚,讓伺候洗澡背,又讓他伺候捶背按,也不知道有沒有辦正事。
徐孟州回答:“當然找了,不能打草驚蛇,所以沒那麼快。”
他先是確定了李月容中的什麼蠱毒,自然是在盡心盡力找解藥的,這次李月容中的蠱毒,跟以前刺客自盡的毒很是相似,他早就在查這條線了,現在只知道下蠱的人姓甚名誰,卻不清他藏在何。
沒找到解藥之前,又不能鬧出太大的靜,只怕驚李元璥,把他得狗急跳墻了,當真對李月容不利。
盛長樂想了想,而后又提醒:“對了,別忘了跟衛王吵一架,讓李元璥以為我已經在幫他挑撥了。”
徐孟州勾,“打一架都行。”
反正他早就看不慣李元珉,一直想打他。
盛長樂嗤笑,“人家可是帶兵打過仗的,你打不過的!”
徐孟州自然不服,“你怎麼小瞧你自己男人!”
盛長樂忍不住好笑,塞了一瓣橘子進他里,把他堵住。
酸得徐孟州皺起了眉,指著要親一下。
只好含著笑意,湊上去在他上啄了一下。
男人卻順勢拉著翻下,捧著的臉,近上來,“還不夠甜……”
盛長樂屏住呼吸,心跳都快了幾分。
*
宮里,李元璥日子可謂越來越艱難。
他先是被徐孟州砍斷左膀右臂,后來眼睜睜看著衛王跟徐家聯姻,甚至連沈歸也出面擔保衛王,回來接任齊王的職務……
李元璥徹底被架空,估計只等著衛王為朝廷做點事,就要以某種方式他退位。
本來這些事一件件到他頭上,已經得他快不過氣了,盛長樂還背叛他,要跟他決裂,更是雪上加霜。
更可怕的是,這個時候還傳來消息,說是淑妃懷孕了。
李元璥一臉驚愕,“不可能,明明沒有留!”
皇帝臨幸嬪妃,讓留種才會留,李元璥那般痛恨徐家的人,本不可能給徐玉珠留種,怎麼可能還懷上!
程啟皺著眉,悄聲說道:“會不會是玉池那晚?”
因為那天晚上事發生得突然,李元璥如夢如幻,以為在和仙神,本不知道是徐玉珠,所以才沒有防備……
這麼說起來,還真有可能是那晚!
氣得李元璥又在大殿里砸了不東西,砸完還覺得不解氣。
他惱怒道:“不行,這孩子絕對不能留!”
若是徐玉珠懷孕,徐太后就要以此為借口,讓他立徐玉珠為皇后,到時候朝臣都再也找不出借口了。
所以這個孩子一定不能要!
*
皇宮另一,李月容正帶著宮人,走在空的宮道上。
自從中毒蠱之后,這幾日都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
雖然說,只要按時服藥就能相安無事,不痛不的,跟沒中毒也沒什麼差別,可是總覺得好像被人扼住嚨,迫使得幾近窒息。
也只能先聽盛長樂的建議,假意順從李元璥,李元璥說什麼就做什麼,拖著時間再說。
李月容正若有所思時候,忽而,宮道上迎面走過來一個男人影。
一眼就能認出來,是那天勾引錯了那個!
這幾天這男人經常出現在宮里,已經見第三回了,好似魂不散的。
李月容一看見他,就回想起當時丟人現眼的一幕,簡直無法直視,漲紅著臉,扭頭轉就掩面逃跑,絕對不想跟此人再面!
對面沈寂遠遠瞧見李月容,本來還暗自欣喜。
誰知李月容一看見他,又一次逃跑了,這都已經假裝偶遇第三回,每次跑那麼快!
沈寂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心。
李月容才跑出去沒多遠,就被面前一個高大魁梧的軀擋住去路。
抬頭一看,就見是沈寂,氣吁吁,滿頭大汗的攔在面前。
李月容頓時驚呆,瞪大眼看著他。
他剛剛不是在后面麼,怎麼這麼快跑到前面來了!
沈寂還上氣不接下氣,半晌才道:“微臣見過長公主殿下,上次的事,臣一直都想向殿下解釋清楚,殿下為何每回見了我就跑這麼快……”
他一提那件事,李月容就像是炸的兔子,漲紅著臉,趕給他打斷了,“你閉!上次什麼事也沒有,不許你再提半個字!”
“……”
李月容本來又想逃走的,卻被沈寂直接橫手攔住。
沈寂一時急之下,口而出,“你不是想嫁給我爹麼?我可以幫你。”
說完他就恨不得自己一子……
沒想到這句話倒是有效果的,李月容一聽來了興致,很快就冷靜下來,歪著腦袋看著他,“你爹是沈歸?”
沈寂回答:“臣正是北庭大都護沈歸的養子,沈寂。”
李月容尋思片刻,好像之前有看見過他跟沈歸走在一起的,被沈歸拒絕現在還有點來氣,于是又問,“你當真能幫我?”
沈寂遲疑點點頭。
李月容轉了轉眼珠子,又問,“那你如何幫我?”
沈寂沉思片刻,說道:“再過幾日中秋節燈會,我可以勸服我爹,跟你一起去看燈。”
李月容眼睛雪亮,“你能當真勸服?”
沈寂點頭。
李月容欣喜一笑,就這麼答應下來,“那好,一言為定!”
沈寂眸中映出那般笑容,角勾出一淺笑。
作者有話要說:沈寂:我想讓你做我媳婦,你卻只想做我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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