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錦朝沒了籌碼。
夜北瀾的人,瞬息就平定了這場叛。
看著大局已定,雲挽月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疲憊,整個人就昏倒過去。
剛才就心疾發作,一直忍耐著。
雲挽月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還有一些昏沉,往外一看,卻已經是晌午十分。
正要起。
旁邊就傳來了裴憫的聲音:「娘娘,你切莫。」
雲挽月很是張,張要說話。
裴憫知道雲挽月要問什麼,就道:「孩子很好,太子殿下宮了。」
此時翠也過來了。
翠端著一碗溫熱的湯:「娘娘,你一直睡著,裴太醫說,讓你多休息,奴婢就沒喊你起來用飯,吃些東西吧!」
雲挽月一邊端過湯碗,一邊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回兒……」
翠對著外面喊了一聲:「秦守,把小殿下帶來。」
沒多久的功夫,秦守就親自抱著雲回過來了。
見雲挽月神張,還是一臉不放心的樣子,裴憫就道:「放心,我和太醫院的眾太醫,親自給小殿下檢查了,除了到一些驚嚇,還有一些傷,並無外傷。」
雲挽月長鬆了一口氣,放下湯碗后,就把雲回牢牢的抱在懷中。
這麼小的孩子,一直不哭不鬧的。
但是當到了雲挽月懷中的時候,忽然間就哭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雲挽月就更心疼了。
就在此時。
夜北瀾推門進來了。
他的額頭上帶著一些薄汗。
看的出來,夜北瀾是急急匆匆回來的。
「怎麼了?」夜北瀾一進來,就看到雲挽月和雲回母子兩個人都在哭。
翠連忙道:「娘娘是心疼小殿下了。」
夜北瀾知道沒出什麼意外,這才安心下來。
昨日的事發生后,便是夜北瀾這樣穩的人,也忍不住心神恍惚,不過是小睡了一會兒,就一連著驚醒了兩次。
現在見雲挽月哭,他自然心中發慌。
夜北瀾走過去,拿出帕子給雲挽月拭眼淚:「好了,月兒,別哭了,事都過去了。」
雲挽月道:「我就是心有餘悸,一想到,回兒可能出事,我就怪自己,沒有保護好他。」
「不怪你,是我不好。」夜北瀾聲音沙啞。
「父皇已經寫了禪位的詔書,月兒,以後在夜國,沒人可以欺負你了。」夜北瀾的目堅韌。
雲挽月愣了一下,看向夜北瀾。
夜北瀾知道雲挽月心中想什麼:「放心,我沒迫他,他自己中了蘭妃下的蠱,迷了心智,如今也不太好了,不適合當皇帝了。」
「如今能卸下重任,休養一下,對他的有好。」夜北瀾繼續道。
雲挽月道:「還有一件事,蕭景延那……能不能網開一面?」
夜北瀾無奈的笑了一下:「梁王府眾人篡權,如今又劫獄,本是死罪。」
「如今梁王和李蘭兒尚未歸案,所以……蕭景延這個人,我還不能放。」夜北瀾繼續道。
說到這,夜北瀾繼續道:「不過我會把他從天牢之中帶出來。」
「他不會死,只要他不再生事,安知不會等到大赦天下那日?」夜北瀾繼續道。
雲挽月也知道,赦免蕭景延的事不是夜北瀾一個人說的算。
而且之前梁王府的行徑,也的確過分,差一點沒要了夜北瀾的命。
如今……夜北瀾說這樣的話,就表示願意看在昨日的事上,給蕭景延一個機會。
至於蕭景延,願意不願意接這個機會,那就要看蕭景延自己了。
雲挽月點了點頭:「這件事,讓你為難了。」
夜北瀾搖搖頭:「你不必多想什麼,蕭景延救的了我們的兒子,便是你不說,這個人我也會還。」
「至於蕭景延之前對我做的事,他已經付出了代價。」夜北瀾繼續道。
雲挽月見夜北瀾這樣說,越發的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是寬厚。
之前人人都覺得,夜北瀾冷漠,其實仔細相下來,就會發現,夜北瀾其實比任何一個皇子,都是非分明。
「紅那,有下落了嗎?」雲挽月問道。
「已經找到了,紅被困在昭王府。」夜北瀾的語氣一沉。
「昭王府?不是已經被查封了嗎?」
至於夜錦朝的家眷,也只剩下汪玉芷一個人了,則是被幽在了裏面。
夜北瀾道:「沒想到吧?汪玉芷的本事竟那麼的大,是汪玉芷暗中策劃了此事。」
雲挽月怔了一下。
在雲挽月的印象裏面,汪玉芷總是乖巧的跟在夜錦朝的後面,沒想到竟然有這種膽子。
「我想見見。」雲挽月低聲道。
也想知道,汪玉芷是怎麼想的。
汪玉芷出現的時候,著實讓雲挽月大吃一驚,因為眼前的子,已經不是之前那個端莊大方的子了,看起來瘦骨嶙峋,眼眶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雖然被幽在昭王府之中,吃穿比不上從前,但也絕對不可能這樣。
如今這般模樣,分明就是憂思過重。
汪玉芷看向雲挽月,開口道:「事到如今,王敗寇,你還見我做什麼?笑話我嗎?」
雲挽月皺眉:「我是想知道,夜錦朝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你能為了他犧牲所有。」
事實上,若是在昭王府倒了以後,汪玉芷不再參與後來的事。
汪玉芷作為一個沒有昭王子嗣的側妃,完全有可能免於一死。
不懂汪玉芷為什麼還要在火坑裏面。
汪玉芷看向雲挽月:「我不是為了他犧牲,我是看不慣你。」
雲挽月愣了一下,沒想到汪玉芷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當初若不是你,我怎麼會嫁給夜錦朝?」汪玉芷神怨毒的看著雲挽月。
雲挽月想起來,當初夜錦朝的確問過,娶誰當側妃。
當初說了汪玉芷的名字。
但事實上……是前世的時候,汪玉芷就嫁給了夜錦朝,就算是沒有說的那些話,汪玉芷依然會為昭王側妃。
汪玉芷竟然把一切不順,都歸結在的上。
雲挽月冷聲道:「汪玉芷,我還真是沒想到,你竟然一直在暗中記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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