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西當即點頭。
“你說的對,他醉這樣沒人照顧確實不行,那我們……”
“還是送去我那吧。”季清北卻突然開口話,他聲音沉穩,“你們剛才也聽到了,他的是我的名字,如果我沒有守諾,他醒了以后可能會找我的麻煩。”
季清北和秦夜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認識秦夜,比顧言西和江楚楚都早多了。
再加上他的子沉穩,平時談也不說廢話,大多數時候都是沉默的,但是一旦開口,就很難讓人拒絕。
就像現在。
江楚楚看著面前的季清北,雖然他的緒平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季清北似乎并不太喜歡自己。
但,他和夜是好朋友。
或許只是的錯覺。
倒是顧言西有點無語,替江楚楚說話。
“夜都喝醉了,說的話明天自己可能都不記得,清北,你干嘛當真啊?”
說完,他笑嘻嘻地看向江楚楚,“更何況你一個大男人,照顧人肯定沒有楚楚細心,還是把夜送到楚楚那里去吧。”
季清北不說話,黑眸定定地著顧言西,“我說,把他送到我那去,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留在我那照顧。”
顧言西:“清北,你怎麼……”
“算了言西,我們還是聽清北的吧,把夜送到他那兒。”江楚楚笑著打斷顧言西的話:“清北一向穩重,他照顧夜,應該會比我更穩妥,是我剛才想岔了。”
說完,江楚楚還對季清北出了和善的微笑,實際心里慪氣得不行。
季清北是夜難得的好友之一,不想得罪他。
得罪他邊的朋友,只會讓以后的路走得艱難,這種得不償失的事,不會做。
之后大家一起將秦夜送到季清北家中。
好不容易將秦夜安置好之后,季清北便道:“大半夜的,你一個孩子跟三個男人呆在一起不合適,言西,你送回去吧。”
顧言西懵:“可是你先前不是說,我們可以留下來照顧……”
沒等他說完,江楚楚便道:“言西,我們走吧,清北說的對,我一個生留下來的確不太合適。”
顧言西:“……”
他撓撓頭,無語地去送江楚楚回家。
折騰了一晚上,等他送完人回來,已經是夜里快兩點,顧言西直接在沙發上倒下來,見季清北出來,便問:“夜怎麼樣了?他還好吧?”
季清北從冰箱里拿了一瓶冰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而后才放下瓶子道:“狀態還行,一直睡著。”
“那就好。”
聽言,顧言西松了口氣。
可是很快,他想到什麼,撇道:“清北,我今晚真是看不懂你了,你明知道楚楚喜歡夜,夜也喜歡楚楚,你為什麼不讓楚楚把他帶到那兒去?”
季清北掃了他一眼。
“如果你腦子沒有壞掉的話,應該不會把一個已婚男士,送到一個單士家中。”
“那又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夜的事,他和沈云霧本來就不是真夫妻。”
季清北眼神沉穩,問了一句。
“你又知道?”kuAiδugg
顧言西嗤笑了聲:“我怎麼不知道?咱不用說遠的,就說今天晚上,你給打電話了吧?說夜喝醉了吧?也有待過來一趟吧?可是呢?過來了嗎?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提起這個,季清北眼眸微沉。
他當時提這個建議的時候,對方的態度看起來并不像是不想出來的樣子,怎麼會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而且事實上,顧言西在送江楚楚回家的過程中,季清北給沈云霧打了電話,大概兩三個以后才接。
然后的聲音很冷,跟之前接電話時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有什麼事嗎?”
季清北詫異于前后的態度差異,心中仿佛捕捉到什麼,便問:“你過來了?看到了?”
那邊沉默了下,而后才道:“我沒出去,既然你和他在一起,那就拜托你好好照顧他了。”
說完,那邊便掛了電話。
一開始季清北覺得這個人心真狠。
可是過了會兒,他才從沈云霧的話里回味過來,然后推算。
如果真的沒出來,那麼在聽到他問題的時候,應該是問,看到什麼,而不是沉默,然后毫不在意地說,自己沒出去。
季清北回過神來,聽見顧言西還在吐槽。
“就這種狠心的人,哪一點比得上楚楚?楚楚可是夜的救命恩人呢,當初為了救他,命都差點豁出去了,手上的傷,現在還留著疤痕呢,如果我是夜,我一定娶。”
“你把恩和混為一談?”
“不行麼?楚楚長得那麼漂亮,是個男人都喜歡,更何況還救過你的命,那就算混為一談又如何?”
季清北懶得再跟他廢話,起進屋。
-
長長的一夜過去。
翌日醒來,秦夜只覺得腦袋鈍痛,連想法似乎都變得緩慢,他看著陌生的環境,坐起來。
“醒了。”
季清北端了一杯溫水放到他面前:“清醒下吧。”
看到季清北,秦夜眼中閃過一抹失,但同時又松了口氣,他抿了抿薄,然后仰頭將那杯溫水喝完。
喝完以后他著手里的杯子,愁眉鎖。
片刻后看向季清北。
“昨晚?”
“忘了?你喝多了,我和言西就把你帶過來了。”
這個回答顯然讓秦夜有些不滿地蹙起眉,可是他沒有開口。
他不說話,季清北也不說話,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作為他的好友,他倒想看看秦夜能憋多久。
果然,秦夜沒有等到季清北之后的話,便抬眸看向他。
他的眼眸諱莫如深,薄輕啟:“然后?”
季清北一本正經:“然后?沒有什麼然后。”
聽言,秦夜眼眸微沉。
這個時候,季清北卻突然似想起來什麼的,道:“對了,來了。”
“?”秦夜豎起耳朵,先前微沉的眼眸多了幾分亮。
“嗯,本來說要照顧你的,但是你我把你送回去,我就帶你過來了。”
秦夜的眉卻蹙了起來,“我怎麼不知道你以前有這麼聽話?”
“不聽話不行啊。”季清北嘆道:“畢竟把你一個大男人送到人家家里,影響人家姑娘的名聲。”
聽到這里,秦夜終于意識到不對勁起來。
“你說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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