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答道,“鄧晶兒去了酒吧,所以你應該不在家了。”
鄧晶兒著實是個人才,也對得起說過的豪言壯語,酒吧是第二個家。
“哦,好了,謝謝你扶我出來,你可以回去了。”我裹了裹浴袍,態度依舊冷淡。
裴珩無于衷,還在旁邊坐了下來,一副“請神容易送神難”的姿態。
我現在沒穿也沒穿,剛才裴珩替我檢查腳的時候,全靠我捂得,不然早就走了。
他坐在這里我怎麼換服?
“陶雪的事,我媽和你說了多?”他竟然主跟我提起了那個孩。
“不多,就說了一下和你的關系,然后告訴我,因為你娶了我,一氣之下跳河輕生了。”我垂眸,語氣平平。
提起陶雪,我可以明顯覺到裴珩上的氣息沉寂了下來。
那是他的忌,如果不是他不想離婚,應該不會允許我婆婆告訴我那些事。
“蔚藍和長得很像。”裴珩的話,讓我無言以對。
這種替白月的戲碼,我作為一個炮灰,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要怪就怪我長得不夠像陶雪,不然五年時間,足夠讓裴珩上我了。
“你們怎麼認識的?”許久,我才問出一個問題。
“朋友介紹。”裴珩回答得輕描淡寫。
“認識多久在一起的?”我又問。
這下裴珩不回答了,他雖然提起了陶雪卻又很明顯地不想過多提起。
我識趣地不再開口,反正晚上約了于一凡,也許他能告訴我更多。
手機鈴聲打破了我與裴珩之間的沉默,我瞄了一眼他的手機,是蔚藍的電話。
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接了電話,我收回視線心中覺得可悲,難道他沒發現自己對蔚藍,本狠不下心嗎?
“我馬上過來!”不知道蔚藍說了什麼,裴珩瞬間變了臉,起朝著外面走去。
我沒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然后傳來“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
不知道我在床上坐了多久,直到于一凡打來了電話,我才發現外面已經天黑了。
而且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夾雪,滴滴答答的聲音敲打著窗臺。
“開門,我在門口。”于一凡的聲音有些,似乎來的很急。
“我不了,碼是裴珩生日,你自己進來吧。”我了已經干燥的,答道。
隨后手機那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同時客廳里也有聲音響起。
我掛了電話大喊一聲,“于一凡,我在這!”
于一凡的影很快出現在臥室門口,他黑的發上,還有晶瑩的雨滴閃爍。
他夾帶著一外頭的寒氣,整個人看起來更清冷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了?”他大步走進我的臥室,注意到我只穿著浴袍時,臉掠過一抹錯愕,然后立馬移開視線。
我尷尬地裹浴袍口位置,然后說,“在浴室又摔了一跤,現在雙腳都腫了,不了。”
“麻煩你幫我去櫥里拿套睡出來。”
我現在是真的癱瘓了。
于一凡點點頭,去給我拿了一寬松舒適的睡,以及一件白的。
我就說醫生很細心嘛!
“我也沒穿,再幫我拿一下吧。”我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厚著臉皮又說。
于一凡的臉越發的古怪起來,著一不正常的窘迫,他莫名地清了一下嗓子,然后去拿了一條給我。
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長干凈,食指指尖勾著一角遞給我,很避嫌的樣子。
“謝謝,你出去吧,我自己能搞定了。”我接過,禮貌地道謝。
于一凡立馬離開了房間,把門關上,我則是先把上面穿好,然后有些艱難地把下半穿妥當。
“于一凡,你背我出去行不?”我準備把不要臉神發揮到極致,對裴珩如此,對于一凡也如此。
反正再過幾天我就出國了,丟在國的臉,我不介意。
門又被打開,于一凡一聲不吭地來到床邊,然后背對著我蹲下子,我直接趴了上去,勾住他的脖子。
多好的男人,蔚藍沒選擇他,真的是虧。
到了客廳后,我才發現茶幾上擺了水果和一些食材,看起來像是要做火鍋,我指了指,“你買的?”
“我還沒吃晚飯。”于一凡拎起那些食材,面自然,“你要不要一起吃點,邊吃邊聊。”
這不是廢話,到我家來做飯,我能不吃點嗎?又不是出租廚房。
我點點頭,“嗯,吃,放點辣。”
于一凡去了廚房忙碌,我這間公寓不算大,一間臥室加客廳,還有一廚一衛,以及一個比較大的臺,這里離a大很近,當年主要是用于我住宿。
我坐在客廳,能直接看到廚房里于一凡忙碌的影,他已經了外套,里頭是一件灰的衛,看起來很顯年輕。
過了一會兒,于一凡端著一個小電鍋出來,里面是煮好的湯底,上頭飄著淡淡的油花,香味濃郁。
他陸續把下火鍋的食材端過來后,在我對面坐下,“吃吧。”
“咦,你兒呢?”我好奇地問。
“兒?”于一凡微怔。
“布布啊,你不回去給它喂晚飯?”我提醒道。
于一凡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樣,隨即笑笑,“我爸媽會照顧它的,不用擔心。”
我點點頭,然后開始燙火鍋吃,落地窗外的雨夾雪,已經慢慢轉了紛飛的雪花,伴隨著呼嘯的寒風,襯得這頓火鍋非常暖和。
吃到一半,我渾都熱乎乎的,人也神了起來,“好了,跟我說說陶雪吧,裴珩跟我說,他是經過朋友介紹認識了陶雪,真的嗎?”
“嗯,是真的。”于一凡的眼睛似乎被火鍋的熱氣熏到了一般,有些漉漉霧楚楚的覺。
這麼近看,睫也很長。
我就想問問,哪個朋友這麼會介紹,畢竟裴珩可不是那麼容易心的人,我那時候追了他快五年了,都沒喜歡上我。
只聽于一凡自嘲般的笑道,“我就是那個朋友。”
我手里的筷子“哐當”掉在了桌子上,腦子里有點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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