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舟在上班,自然不能多喝,我也沒勉強,只是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他說,“許姐,上一次你借我的兩萬,我還剩了八千,先還給你吧,剩下的一萬二我會做兼職賺錢還給你的,我下學期就要開始實習了,等我找到一個好一點的實習公司,應該很快就能攢夠。”
“就快實習了?”我一愣。
“嗯,明年六月就畢業了,藍藍明年也大四了。”齊舟有些嘆時飛逝,“時間過得可真快。”
我靜默不語,仿佛昨天我還在校園假裝偶遇了裴珩,可是轉眼奔三了。
就在這時,另外三道影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我一眼就看到了于一凡,暈,他和陸璽誠傅杰怎麼也來這家酒吧了?
該死的緣分。
“小齊,你去忙吧。”我趕對齊舟說。
“好,許姐你有事隨時我。”齊舟起離開忙去了。
于一凡的視線盯著齊舟的影移,好一會兒才重新落回我上。
陸璽誠見到我,一時間不知道稱呼什麼,和傅杰兩人眉弄眼得像兩只峨眉山猴子。
這兩人不認識齊舟,估計以為剛才我是酒侍上酒。
于一凡在我旁邊坐下,修長的雙隨意疊,眼神銳利的審視著我。
“一凡哥,這個位置不好,我們坐那邊去吧?”陸璽誠做賊心虛,不敢和我坐一起,畢竟他是替裴珩出謀劃策追其他人的軍師。
“你們先過去,我等下過來。”于一凡淡然答道。
“那行。”陸璽誠和傅杰立馬就找了個離我最遠的位置坐下。
我覺得真好笑,難不我還會對他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嗎?
“又是偶然?”于一凡開口了,我知道他是說我和齊舟剛才坐在一起的事。
“對,真是偶然。”我沒撒謊,眼神坦然的對視。
“裴珩呢?”于一凡視線掃過旁邊,“你不是坐他的車離開的?”
我聳聳肩,“在酒店恰好看到他和真偶遇,心不好,半路下了他的車來喝酒了,又遇到了他真的男友,你說巧了是不是?”
于一凡的眸閃了閃,“那個蔚藍的孩在云巔酒店?”
我出八顆牙齒笑容璀璨,“對,怎麼,你對興趣嗎?”
“呵。”于一凡出一個有些嘲諷的笑容,“沒興趣,你想多了。”
那到底什麼時候才有興趣的?我等得快發芽了。
不過我還真的有事需要和于一凡談一談,我替于一凡倒了一杯酒,斟酌了一番后,開口道,“于一凡,我認識蔚藍和齊舟的事,你別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裴珩,行嗎?”
上次都忘了好好叮囑他一下,昨晚裴珩打電話的舉著實讓我有點慌。
還沒到我亮底牌的時候,我不想把事的發展搞得超出掌控。
“如果他問我為什麼和你走的這麼近,怎麼解釋?”于一凡也料到了這個問題,他本就是很了解裴珩的人。
“你不是醫生嗎?什麼科?”我問。
“心管。”于一凡答道。
“啊!于醫生,我的胃好痛,我可能有胃炎,以后麻煩您治療了!”我捂著肚子來了幾秒鐘的夸張演技。
隨后我就看到于一凡那張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層黑氣,像被什麼妖怪附了。
他黑著臉說,“你的病不屬于我治療的范圍。”
“齊舟住院時也不是心管的問題啊,你替班還不是一樣管他?”我理直氣壯,“醫生救死扶傷,怎麼還分什麼病人治,什麼病人不治啊?你沒醫德。”
“許知意,你白癡嗎?”于一凡有些無語。
“不這樣我們怎麼有理由接?你怎麼跟裴珩解釋?好,我胃疼你治不了,那你就說我心律失常,你接診過我不就好了?你這麼大個人了,一點善意的謊言都不會嗎?”我有點生氣,于一凡這是擺明了不想幫我。
陸璽誠和傅杰還在頻頻往我們這邊看,酒上頭之際,我起一屁挨著于一凡重新坐下,然后摟住他的胳膊,“你不幫我的話,我現在就坐你上信不信?反正你都解釋不清了,干脆讓你跳進黃河洗不清。”
“許知意,你給我自重點!”于一凡惱怒的甩開了我的手,站了起來。
“我們兩個有私,不就能解釋清楚我們為什麼走得近了嗎?”我的臉在發燙,酒勁上來了,說話也開始毫無章法,“沒醫德,還沒智商……”
于一凡又又惱,臉頰似乎有些發紅,他咬著牙盯了我一會兒,發現我好像喝醉了以后,轉就往陸璽誠他們那邊走去。
我順勢倒在座位上睡一會兒,頭很暈。
我以為于一凡沒管我了,沒想到一分鐘后他又返了回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扶了起來,往酒吧外面走。
可惜我迷蒙的雙眼看不清陸璽誠他們此時的神,應該和鄧晶兒看到我從裴珩車上下來時的反應差不多吧。
“于、于一凡,我告訴你啊……”坐在車上,我腦子里斷斷續續浮現出上一世的畫面,里頭胡說八道,“其實蔚藍也就那個樣,天涯何無芳草,你非得吊死在上干什麼?你看我,我都放下了……”
這是我上一世臨終前很想勸他的話,為了蔚藍那麼做,不值得。
他不是裴珩,他一直都是很干凈的男人,不應該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搞最后那個樣子,最重要的是,還輸給了裴珩。
于一凡扭頭看看我,眼神復雜,而我說著說著睡著了。
萬萬沒想到啊,于一凡沒有送我回楓洲苑,而是把我帶到了一家酒店開了個房間安置下來,這都是我第二天醒來時才發現的。
手機里是于一凡發來的微信好友申請,之前都是手機號碼聯系。
我一手捂著作痛的頭,一手點擊了通過。
于一凡:醒了來醫院掛一個心管科的號,選我。
我滿頭問號,隨即反應過來,這孩子答應幫我瞞著裴珩了?而且還準備把戲做全套。
我趕回復:好,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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