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你為什麼假裝不認識我?」
楊遠臉立刻又變了,他冷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林士,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出現在我房里。」
「你爸媽把房子租給我了。」
楊遠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他們把我房間都租了?」
我本來想解釋的,可明顯楊遠對他父母產生了誤會,我馬上順著隨意敷衍了幾句,遮掩過去。
「你反正沒地方住了,今晚就先住這吧。」
一邊說,視線牢牢地鎖在他上。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楊遠卻仍舊穿著一件簡單的背心,繃得的,寬肩窄腰,八塊腹在單薄的布料下若若現。
楊遠冷笑一聲,把枕頭抱在前。
「不用,我回值班室去睡。」
他板著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表,劍眉飛揚,抬著下,又拽又臭屁,瞬間激起了我無限的征服。
我作利索地掉睡袍,出里頭單薄的真吊帶睡,然后撲過去抱住他的胳膊。
「想走可以,你先親我一下。」
14、
頭頂亮著一盞昏暗的筒燈,我們兩人籠在一團模糊的暈里。我抬頭看著楊遠,抱住他的胳膊,我們之間只隔著一層薄如蟬翼的布料,我不信他沒有覺。
果然,楊遠的眸瞬間轉暗,他頭艱難滾幾下,把視線從我前移開。
「放開。」
「我不放,如果你不親我,我就大喊大,說你非禮我。我們兩個穿這樣,你很難跟你爸媽解釋清楚吧?」
「親一下,就一下,親完我馬上放你走。」
我威利,楊遠果然搖了。
「林涵珊,閉上眼睛。」
我想楊遠都快想瘋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男人,天神一般出現在你生命中,為了救你愿意放棄自己的命,然后又突然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跡。
失去他的那三個月,我仿佛活在地獄里。
我已經打定主意,只要他心里有一點喜歡我,剩下的路,不管是九十九步還是九百九十九步,都由我來走。
前提是他有一點點喜歡我。
我死死著掌心,閉上眼睛,等楊遠的吻落下,也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我等了很久,仰著頭,脖子都發酸了,楊遠也沒有親我。
我心底一片死寂,睜開眼睛,對上他的眼神。
出乎意料的,他并沒有我想的那麼冷靜,初秋的天氣,穿得這麼,他額頭卻冒著汗珠。
他握著拳頭,漆黑的瞳眸里滿是掙扎。
我一怔,剛才已經冰凍的心瞬間又復活了。
我強著那期待和不敢置信,挑釁地抱起胳膊,沖他挑眉。
「怎麼,不敢親?怕親了就克制不住吧?楊遠,承認吧,你明明就很喜歡——唔——」
楊遠吻了上來。
都說世上有三樣東西無法掩飾,咳嗽,貧窮和一個人的心。
楊遠的吻不同于上次的溫,帶著幾分念和貪,還有孤注一擲的放縱。
好像比我想的更喜歡我。
我心滿意足地摟住他的脖子,跟著他沉淪。
15、
不愧是當臥底的,意志力驚人。
一個纏綿的吻之后,楊遠居然在關鍵時刻停了下來。
「我去閣樓上睡。」
他有些狼狽地穿上服,掩蓋某痕跡,幾乎落荒而逃。
等等,閣樓?
完蛋,要穿幫了,我立刻跟了上去。
楊遠站在閣樓門口,視線復雜地看著里頭昂貴的意大利手工地毯和幾十萬的名牌床。
「你租的是閣樓?」
「啊,是嗎?呵呵,那我好像走錯了。」
我開始裝傻,楊遠生氣地瞪了我一眼,轉下樓。
我在屋子里轉著圈圈跳舞,小樣,裝什麼啊,剛才恨不得我服的是誰?
第二天,楊遠回去上班,我在他家住下來,開始攻略他爸媽。
我每天跟他媽打麻將,跟他爸下棋,兩個臭棋簍子,棋逢對手。
「阿姨你喜歡養花啊?我公司里很多花都被我養死了,你能不能幫我養?」
楊媽媽點點頭,然后看著堆滿院子的名貴花種傻了眼。
我找各種借口往楊遠家里塞好東西,時間一久,楊媽媽看著我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珊珊啊,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
「噢喲,那麼巧,我兒子也沒有朋友!他今天回來吃飯的啦,一起吃個飯吧。你們年輕人之間,可以朋友的呀,我跟你說啊,我兒子拉拉——」
楊媽媽挽著我的胳膊,滔滔不絕把楊遠的事跡說了個遍。
說到他在警校訓練辛苦,三年沒有回家,我有點明白過來,難道楊遠是在警校期間去當了臥底?
我殷勤地跟著在廚房幫忙,夸的手藝,彩虹屁飛天。
等楊遠回家的時候,我跟他媽已經親如母。
16、
「小遠,你吃這個,這個是珊珊親手做的。啊喲小姑娘人年輕,本事不得了啊,工作好能賺錢,又會做飯的,以后也不知道誰有福氣娶回家。」
楊遠夾了一筷子糖醋里脊,淡淡地看我一眼。
「媽,這一嘗就是你的手藝。」
「咳咳,這排骨是人家珊珊親手從冰箱拿出來的啦,個不就等于做的嗎。」
楊媽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頓夸,吃完飯,楊遠拉著我上樓。
他關上房門,把我抵在門后,我立刻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要親他。
楊遠偏開頭,手摁在我腦門上。
「林涵珊,你馬上從我家搬出去。」
「憑什麼呀,我了一年房租的。」
「房租我雙倍退給你,你搬走。」
翻臉不認人,我真的有點生氣。
「你明明喜歡我,干嘛老這樣對我?」
「我不喜歡你。」
楊遠低頭看著我,一字一句,語氣冰冷,斬釘截鐵。
「我不喜歡你,如果之前讓你有什麼誤會,我跟你道歉。但現在請你立刻搬走,你在這已經對我的生活產生困擾了。」
我不服氣地瞪著他。
「我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楊遠傻眼。
「不喜歡一個人要怎麼證明?」
「沒證據那就是喜歡我,我才不搬!」
我出手摟住他的腰,楊遠推了我一把,逐漸喪失耐心。
「林涵珊,你能不能要點臉?滾不滾?」
好兇啊,我更來勁了。
「那你打我一頓吧,打一頓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了。」
17、
楊遠愣了片刻,高高舉起了掌。
「真不搬?」
「不搬!」
他手掐住我脖子,眼神兇狠,力道卻不大。
「我真揍你了。」
我更興了。
「你打啊,不打不是男人。」
「啪!」
響亮的一掌,卻不是落在我臉上。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楊遠擰過我的手,把我轉背對著他,噼里啪啦又給我來了幾下。
我臉漲得通紅,聲若蚊蠅,眼神如水。
「原來你喜歡這個啊?我可以配合的。」
楊遠回手,不可思議地看我一眼,逃也似的跑了。
「神經病!」
呵呵,慫包。
我仍舊在楊遠家里住著,三不五時地去擾他。陶寧看不下去,把我臭罵一頓。
「你這什麼抖 M 節,那麼樂意做狗?」
我點點頭,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狗的快樂你不懂啊,我從小那麼多男人對我千依百順,我早不了了。我就喜歡人家不搭理我,他越這樣,我覺他才越真實,沒有被我外在的家境財富那些所影響。
等到他徹底接我的那一天,說明他是真的喜歡我這個人,知道不?」
「傻歪理,還一套一套的。」
陶寧不屑地翻白眼,丟給我一個請柬。
「明天來參加我的訂婚宴。」
我震驚,「訂婚?那你的小狗呢?」
「關他什麼事啊?」
陶寧瀟灑地站起,「陪我去酒吧喝一頓。」
18、
我和陶寧在酒吧呆到很晚,司機開車送我到巷子口,我揮揮手他先回去,一個人轉頭走了。
走了一段路,越走
越覺不對勁。
昏黃的路燈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長,尖細的高跟鞋踩在青石磚上,在幽深的巷子里發出清脆的回音,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聲響。
可我總覺,在后頭的黑暗中,好像有人在盯著我。
我停下腳步,猛地轉頭看了一眼。
一個極快的黑影回旁邊的巷子里。
我深吸一口氣,轉頭開始狂奔。
一路跑到楊遠家里,心跳得飛快,我抖著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后并沒有人追上來,可我就是慌得不行。
之前的綁架,我雖然表面淡定,但還是留下了心理影。
不敢想象如果上次見的不是楊遠,我會落到什麼下場。
接下來的幾天,我老老實實,天黑以后就不敢出門了。
又是一個周末,楊遠父母去鄉下走親戚,我一個人在家里,把門窗反鎖好,還是怕得不行。
越想越慫,洗完澡,我打電話給陶寧,準備派人來接我去家。
打了半天,電話卻沒人接。
我不敢在房間里呆著,猶豫一會,拿著手機去了楊遠房里。
他的房間柜剛整理過,里面掛著制服,被子上都是他的味道,讓我格外有安全。
我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聽見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
楊遠說今天值班不回來的,那來的是誰?
我嚇得要死,作飛快地翻下床,躲進了他的柜里。
剛拉上柜門,門把手轉,有人進了屋子。
我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19、
那人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然后我聽見了手機鈴聲響起,他接了電話。
「喂——」
是楊遠的聲音,我松口氣,靠在柜上,到現在才敢呼吸。
楊遠直接開了免提,電話里傳來另一道清朗的男聲。
「還沒睡覺?」
楊遠:「嗯,剛跟幾個同事吃完夜宵回來,準備洗澡。」
他的語氣跟往日不同,音調拖沓,帶著幾分明顯的醉意。
「一個人洗?」
伴隨著一陣怪笑聲,楊遠語氣不耐煩地冷哼了一聲。
「江晨,傻啊你。」
電話那頭江晨的又說,「不跟你的小珊珊一起嗎?」
我立刻警覺起來,小珊珊是誰?
楊遠有其他生?
「不是我說你,你這人也太過警惕了。一個廈市一個 A 市,十萬八千里,對外又公布了你的死訊的。之前的年齡名字都是假的,我說組織給你保護的那麼好,你連個都不敢談,有點慫啊你。」
楊遠:「你懂什麼,那些人有多窮兇極惡你又不是不知道。以防萬一,我必須和做臥底時候接的所有人都斷絕往來,對大家都好。」
江晨:「嘖嘖,那麼狠心,那下次喝醉了別跟我訴苦啊。」
說完著嗓子。
「林涵珊,我真的好喜歡你,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嗎?」
楊遠惱怒地掛了電話。
「神經病,友不慎。」
我傻傻地坐在柜里,角彎起,和太肩并肩。
楊遠喜歡我,他是為了保護我才拒絕我的?
媽呀,楊遠喜歡我!
20、
我心里得要冒泡,腦子里閃過的全是楊遠的臉,故作冷漠的,不耐煩的,怪不得,一面拒絕我,一面卻又不拒絕死了,總是留有一線余地,半推半就的。
我忍得那麼辛苦,他是那麼說的嗎?到底忍得有多辛苦啊?
我心里各種暗爽,沉浸在無限的幻想中,一直到楊遠洗完澡,我都沒有從柜里出來。
然后,我聽見柜門被拉開,一束亮照進柜子里。
我抬起頭,楊遠一只手搭在柜門上,腰間圍著條浴巾,極沖擊力的八塊腹撞進我的視線。
他漉漉的黑發還滴著水,眼神沒有了往日的銳利,眉眼好像蒙著一片霧氣。
楊遠單手撐在門框上,挑眉看著我,神出乎意料的平靜。
「林涵珊,怎麼哪都有你啊?」
楊遠自嘲一笑,俯拉住我的胳膊,輕松地把我從柜里提溜出來。
他上是一好聞的檸檬清香,還帶著淡淡的酒氣,看起來醉得不輕。
「林涵珊,能不能從我眼前消失?」
楊遠把我抵在柜門上,拇指和食指在我下上挲,帶起一磨人的意。
「林涵珊,別出現在我面前,也別住我家,回你的廈市去不好嗎?」
我直勾勾盯著他的視線,笑得像一只掉進米缸的老鼠。
「楊遠~干嘛趕我走啊,我陪在你旁邊不好嗎?」
我一邊說,一邊趁機環住他的腰,把手搭在他腹上。
「不好。」
楊遠俯
湊近我,眸深深,眼神略帶迷離,藏著我看不懂的緒。
「林涵珊,別挑釁我了。」
我不解。
「我哪有挑釁你?」
他湊得太近,發梢上的水順著我脖子鉆進睡袍里,留下一道水痕,真睡立刻有一塊粘膩在上。
周圍的空氣流速變得緩慢,我吞吞口水,心跳不控制地加快。
「你出現,就是在挑釁我的意志力——」
楊遠嗓音暗啞,搭在我下的手順勢下,沿著我的脖頸,一路到鎖骨,在上頭流連許久。
「你在我眼前,每分每秒都在刺激我的腎上腺素,會讓我的行為逐漸不控制。」
媽的,好。
我臉漲得通紅,渾好像有電流竄過,心跳快得不像話。
「不控制會怎樣?」
「就像這樣——」
楊遠低頭吻住我。
21、
一切發生的順其自然。
第二天早上,我趴在楊遠口,他摟著我的腰,兩個人保持著糾纏的睡姿。
楊媽媽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小遠,那個一大早珊珊去哪里了啦,剛才去吃早飯人都不在,昨晚是在家里的呀?你給打個電話關心一下啦,這麼好的姑娘,不是媽媽說,你要抓機會的知道吧?」
「啊——珊珊?」
楊媽媽尖一聲,手忙腳地手捂住臉。
「哎呀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慌地退出房門,隨著房門發出「」的一聲,我和楊遠徹底清醒過來。
我們倆面面相覷,楊遠尷尬地低咳一聲,轉開視線。
「昨晚我喝醉了。」
我立刻警覺地瞪了楊遠一眼。
「什麼意思,你別想不認賬啊。」
楊遠愣了片刻,忽然輕笑一聲。
「喝醉了自然什麼都記不清了,認什麼帳?」
我傻眼,千算萬算,沒想到楊遠居然是這種渣男。
也許是我目瞪口呆的樣子有點傻,楊遠笑得更開心了。
他心愉悅地起床穿好服,也不管我,一個人去廁所洗漱。
我回樓上換服,一肚子火,氣得要炸。
接下來的幾天,楊遠居然還是和平常一樣,回去上班,然后一連值班三天,我連見他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楊遠爸媽對我態度都很熱,楊媽媽拉著我的手,委婉地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安排雙方父母見面。
說了什麼我都沒注意聽,胡地點頭答應。
第四天晚上,楊遠終于回來了。
22、
我板著臉,把他堵在房間門口。
「楊遠,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還穿著一制服,聞言挑眉看著我,態度又變當臥底時候那種里氣的覺。
「怎麼了?」
「那天我們都那樣了,我們現在算什麼關系,你就沒有一句要解釋的?」
楊遠抿了抿角,低頭湊到我面前。
「我們哪樣了?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
離譜,過分!
我怒氣沖沖地拉著他到柜面前。
「你在這里親我了,你也想不起來了?」
「親你了,怎麼親的?」
楊遠低頭湊過來,我手勾住他的脖子。
「就是這——」
說了一半,我看著他含笑的眼眸,瞬間反應過來,用力推了他一把。
「好啊,你在耍我!」
楊遠輕笑一聲,勾住我的腰。
「林涵珊,下次還敢不敢躲我柜里了?還聽我打電話,嗯?」
我不服氣地抬起下。
「我就躲,嚇死你,你能拿我怎麼樣?」
楊遠摟著我腰的手往回收,箍得的。
「再私闖民宅,就逮捕你。」
他低頭吻住我。
「那天的事不算,清醒時候的——,我才認賬。」
23、
后來那天跟蹤我的人也被抓到了,是個小賊,看我打扮穿著富貴,想到家里來東西,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綁匪。
拋下心結,我和楊遠的婚事辦得飛快,我得意洋洋地給夏晴打電話。
「喂,你跟陳淮結婚沒有?」
夏晴:「還沒有,婚禮定在兩個月以后,怎麼了?」
「哈哈哈哈我贏啦,我這個月結婚,你和陳淮來參加婚禮,不許不來!」
夏晴無奈的口氣傳來。
「連這都要比啊?林涵珊,你會不會進度太快一點。」
「快什麼,我還嫌慢了。」
掛了電話,楊遠在旁邊瞇著眼睛看我。
「陳淮這個名字,有點耳。」
「哦,前男友,長得
很帥的,帶你認識一下。」
楊遠立刻黑了臉。
「林涵珊,骨頭了是不是?」
好兇,就是這種覺,我心花怒放。
「對呀,想打我一頓嗎?」
楊遠低頭咬我耳朵。
「等著,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
番外
婚禮上,我帶著楊遠一桌一桌敬酒,到夏晴和陳淮時,楊遠看著他杯中的飲料,手扯了扯領帶。
「陳營長就喝這個?怎麼說我也算夏晴的救命恩人,不喝酒說不過去吧?」
陳淮一愣,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不好意思,我今天開車來的,不能喝酒。」
「那就別回去了,今晚住在酒店。」
陳淮干脆地點點頭。
「行!」
「當初夏晴的事多虧了你,我先敬你三杯。」
兩個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陶寧把我扯到旁邊。
「你們家楊遠瘋了吧?沒見過新郎主找人拼酒的。」
我笑得肩膀不住抖,楊遠這傻子,在那吃飛醋呢。
「哎呀別管他了。」
等滿席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兩個人還在那拼酒,楊遠已經醉得開始說話。
他手拍了拍陳淮的肩膀。
「陳淮,你人不錯,就是眼差了點。」
他的意思很明顯,陳淮跟我分手,是沒眼。可惜陳淮顯然誤會了,他看了眼旁邊的夏晴,臉上陡然閃過一怒氣。
「不好意思,我不這樣覺得。」
楊遠:「林涵珊是世上最有趣最好的孩。」
陳淮:「夏晴才是。」
楊遠:「林涵珊是。」
陳淮:「夏晴才是!」
陶寧:「兩個神經病!」
兩個人說得快打起來,我看著陳淮吃癟,笑得花枝。
「林涵珊你也夠了,追不到人家就讓老公出氣,沒見過你這樣的。這是你自己的婚禮,別真讓他們打起來了。」
陶寧翻個白眼,推我一把,我去勸架。
我和夏晴一人一邊,拖著兩個人朝外走,兩個醉鬼還在絮絮叨叨,爭辯誰的心上人是最好的。
我和夏晴相視一笑。
何其有幸,遇見那個把你視作獨一無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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