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下意識地就要回手來,可是霍靳西卻強勢固定著的手,不允許退。
兩個人保持著擁抱的姿勢,他用力圈著的手,將抱得很。
許久之后,慕淺忽然輕輕笑出了聲,“霍靳西,你之所以信我,是因為我以前的癡傻。可是現在,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慕淺了。”
兩人著,慕淺察覺到霍靳西了。
但是他并沒有開口,于是慕淺繼續道:“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子的,我不可能再回到過去,我不適合你。”
霍靳西依然沒有說話,微微轉了頭,沉眸看了片刻,又一次吻住了。
他一向強勢霸道,現在卻不知道是因為生病還是其他原因,縱使作依舊不可抗拒,力道卻溫許多,多番試探之后,方用力吻了下來。
恍恍惚惚,仿若從前。
從前,那些讓人臉紅心跳,不敢細想的親之中,他也是這樣,親的時候總是逗,蜻蜓點水似的一下又一下,非要得面紅耳赤手足無措了,方才認真吻下來。
那個時候,連呼吸都被他掌控,整個人由他完全拿,任他為所為。
而現在……慕淺忽然一張口,咬了他的舌頭一下。
霍靳西吃痛,驀地松開,低頭沉眸,呼吸分明地與對視著。
慕淺只微微偏了頭看著他,“你看,我說過我跟從前不一樣了。”
霍靳西靜靜看了片刻,卻又一次低下頭來。
這一次,慕淺從一開始就強勢抵抗,他卻渾不在意,越是抵抗,他將圈得越。
正在相互角力之間,虛掩的房門外忽然傳來阿姨有些遙遠的聲音:“靳西?你該吃藥了……靳西?”
顯然阿姨正在書房或他的臥室門口找人,卻都沒有找到。
不一會兒就傳來了霍老爺子的聲音,“什麼事?”
“靳西沒出門啊。”阿姨疑的聲音傳來,“可是臥室和書房都沒有人……”
霍老爺子聽了,說:“去祁然的房間看看。”
說完,老爺子自己卻走向了慕淺的房間。
慕淺清楚地聽到霍老爺子的腳步聲和拐杖聲,連忙用力推了推霍靳西。
霍靳西眼眸深邃,只是鎖定在雙眸上,直至腳步聲來到房門口的那一刻,他才驀地松開慕淺。
霍老爺子叩了叩虛掩著的房門后,便從門里看到了面對面站著,彼此呼吸都有些急促的男。
慕淺迅速出手來抹了抹角,這才看向站在門口的霍老爺子,“爺爺。”
霍老爺子看一眼,隨后就看向了霍靳西。
霍靳西背對著老爺子站著,卻沒有看他。
于是霍老爺子走進來,直接一拐杖敲到了霍靳西的上,“阿姨喊你吃藥,你聽不到?”
霍靳西又看了慕淺一眼,這才轉頭走出了的房間。
霍老爺子微微皺著眉,直至霍靳西走出去,他才又看向慕淺,神有些凝重地開口:“他欺負你了?告訴爺爺,爺爺去教訓他。”
慕淺視線落在霍老爺子臉上。
老人家臉上那流于表面的凝重神簡直不要太過明顯,慕淺分明在他微微睜大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興。
“他可是你最疼的親孫子,你舍得?”慕淺冷著臉質問。
“只要你說一句話,爺爺立刻親自打斷他的!”霍老爺子說。
慕淺轉頭在床上坐了下來,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爺爺,您這種浮夸的戲還是省省吧,論浮夸,您可浮夸不過我。”
霍老爺子聽了,不由得笑出了聲,隨后也在床邊坐了下來,看了慕淺片刻之后緩緩開口:“不生氣?”
慕淺沒有看他,好一會兒才邦邦地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霍老爺子于是又道:“你們聊什麼了?有沒有說說以前那些事?”
慕淺還是沒有回答,只是一下子躺到床上,說:“我要休息了。”
霍老爺子聞言,無奈嘆息了一聲,只道:“行吧。”
他站起來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也不給慕淺帶上房門,慕淺聽得分明,等到他走出去,立刻就起來,準備關上門的時候忽然想到什麼,便走出了房間。
沒想到剛走到霍老爺子房間門口,就聽見他和阿姨在說話。
阿姨問霍老爺子:“靳西是在淺淺的房間?他們倆不是……還在鬧別扭嗎?這是什麼況?那婚禮還辦不辦啊?”
霍老爺子忍不住笑了一聲,說:“只要淺淺能解開心結,那事就是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那到底是解開沒解開啊?”阿姨說,“表面一直跟沒事人似的,怎麼說呢……這孩子,還讓人看不的。”
霍老爺子聽了,只是道:“會解開的,一定會解開的……”
慕淺靜靜站了片刻,一扭頭就下了樓。
走到儲間,找出備用鑰匙,找到自己房間的那一串鑰匙
取下來,轉頭又上了樓,砰的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霍老爺子的臥室里,霍老爺子和阿姨同時聽到這聲響,阿姨忍不住道:“還鬧脾氣呢?”
“鬧才好呢。”霍老爺子笑著說,“最怕不悲不喜,什麼反應都沒有,鬧鬧好的。”
等到霍靳西吃完藥,又做了些常規檢查,再次走到慕淺房間門口時,那門已經鎖得嚴嚴實實。
他在門口站了片刻,終究掉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慕淺就出了門,一直在外面晃悠到晚飯時間才回來。
一家子人正坐在餐桌上吃晚飯,霍靳西自然也在,慕淺只當沒看見他,說了句自己吃過了,便徑直上了樓,仍舊將房門死死鎖住。
第三天亦是如此。
第四天,霍靳西病減輕許多,回到了公司。
慕淺照舊在外頭溜達了整日,到傍晚時分才回來。
可是這天回來,家里卻冷冷清清,霍老爺子和霍祁然都不在,連阿姨和其他工人好像也不在。
慕淺有些疑,準備回到房間再給霍老爺子打電話。
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拿出鑰匙來塞進孔,然而反復擰了幾下,卻都沒有擰。
慕淺立刻就察覺到什麼——房間的鎖被人給換了!
意識到這一點,驀地轉頭,毫無意外地看見不遠站著的霍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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