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霍靳西這句話,慕淺不由得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他時,霍靳西正好也看向,一雙眼眸卻一如既往深邃難測。
慕淺收回視線,無所謂地笑笑。
不知道霍靳西為什麼突然說出這句話,可是現在對而言,這場婚禮不過就是走個形式,有沒有人牽進教堂,一點也不在意。
可是霍老爺子卻因為這句話驀地激起來,“我要牽著淺淺進教堂?”
“除了您,還能有誰?”霍靳西回答。
霍老爺子轉頭看向容清姿,容清姿淡淡一笑,回答道:“您看著從小長大,當然應該由您牽進教堂。”
聽到這里,慕淺也才抬頭,握著霍老爺子的手開口:“也是,這個榮而艱巨的任務,非爺爺莫屬。”
霍老爺子著實被這個話題取悅到了,連連點頭,“好,既然如此,我一定要在這一個月好好養好。你們都回老宅來陪我住,聽到沒有?”
慕淺點了點頭,卻聽容清姿開口道:“我就不去了,始終還是不方便,省得到時候給您找不痛快。”
霍老爺子聽了,不由得微微皺眉,低低嘆息了一聲。
慕淺微微笑著道:“媽媽過去可能確實不方便,萬一家里長輩過來探您,見到媽媽恐怕會尷尬。沒關系,我和祁然陪著您呢。”
霍老爺子也深知其中的不便,眼下這樣的時刻,他也不愿意給自己找不痛快,況且容清姿向來活得自我,他也不怎麼心,于是點頭道:“好。”
說完霍老爺子才又看向霍靳西,“靳西,你搬不搬?”
霍靳西看了慕淺一眼,緩緩道:“和祁然都過去,我自然也過去。”
慕淺聽了,看他一眼,卻又飛快地收回視線,朝霍老爺子做了個鬼臉,“他那麼忙,搬不搬還不是一樣,該不見人的時候,還是見不著。”
“聽見沒?”霍老爺子看向霍靳西,“淺淺都抱怨你了,你啊,之后忙一點,婚禮要持的事多著呢!”
霍靳西目落在慕淺上,只緩緩道:“爺爺放心,我知道。”
……
搬家的行第二天就開始進行,好在老宅那邊一直有人打理,而霍靳西又向來“狡兔三窟”,因此并不需要太大的陣仗。至于霍祁然,有慕淺在的地方,他就愿意跟著去,管他房子大小新舊,他通通都能接。
于是當天晚上,全員回歸霍家老宅。
霍老爺子離了醫院,神狀態果然好了許多,整個晚上都神奕奕,滿面紅。
霍靳西也難得早下班,四口人其樂融融地吃過晚飯,慕淺在旁邊輔導霍祁然做作業,而霍靳西則跟霍老爺子聊著婚禮的各項安排。
等到慕淺輔導完霍祁然做作業,又安排他上樓洗澡睡覺完畢,霍老爺子依然還在興致地跟霍靳西討論著一些細節,似乎一點也不累。
“爺爺,該休息了。”慕淺走上前來,“祁然都睡著了,您還在這里聊。”
霍老爺子看一眼,“老人家哪有那麼多覺,我不累。”
“不累也該休息啦。”霍靳西安排的醫生正好也在這時候進門,笑著開口道,“老爺子,一個月后要辦喜事呢,可千萬要保證自己強健啊!”
霍老爺子一聽,立刻舉起雙手投降,“好,立刻上樓。”
于是一群人陪著霍老爺子上樓,守著醫生給他做了檢查,又看著他吃了藥躺下,這才放下心來。
“行了,你們也回房休息去吧。”霍老爺子這才道,“今天忙了一天,應該也累了。”
慕淺作勢就打了個哈欠,笑瞇瞇地陪著醫生走出房間。
送走醫生重新上樓,霍靳西才從霍老爺子的房間里走出來。
兩人在樓梯口打了個照面,慕淺本準備徑直回自己的房間,霍靳西卻出手來拉住了的手。
慕淺有些詫異地看向他,一轉頭,卻見家里的傭人最后從霍老爺子的房間走出來,笑著看了看他們,這才下樓去了。
慕淺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什麼——搬過來之前并沒有多想,只覺得霍老爺子又不會一直盯著和霍靳西,他們二人照舊可以按照公寓里的模式相,可是這會兒才突然想起,這屋子里可遠遠不止霍老爺子一雙眼睛。
“真憾吶。”慕淺走近霍靳西一部,微微笑著開口,“看樣子要同床共枕啦!”
說完便兀自轉,走向了霍靳西的房間。
霍靳西看著的背影,站在樓梯口給自己點了支煙,慢條斯理地完,這才回到臥室。
比起他后來添置的住宅,老宅里的臥室面積實在是有些小,除了配備一個洗手間,連帽間也沒有。
慕淺的紅行李箱就攤開放在床尾的位置,床上是換下來的子,衛生間里水聲嘩嘩,是在洗澡。
霍靳西隨手拿了電腦走到臺上,一邊理公事一邊等洗完澡。
深秋的夜天高氣朗,繁星漫天,微寒,霍靳西坐在那里,半天也沒有
回復完一封郵件。
直至慕淺從衛生間里走出來。
照舊穿著短到的睡,一頭濃的長發沾著水汽散在肩頭,襯得雪白。
看了一眼臺上的霍靳西,直接坐到了床上。
霍靳西合上電腦進屋的時候,正坐在床邊看手機,一條在下,另一條就隨意地擱在床邊,在地板上。
霍靳西看一眼,轉走進了衛生間。
他洗澡的速度很快,洗完出來的時候,慕淺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沒。
霍靳西著微的發,目數度落在擱在床邊的那條上。
終于察覺到他的視線時,慕淺緩緩抬眸,與他對視了一眼。
小小的房間里,剛洗完澡的男,這形怎麼看怎麼曖昧。
慕淺忽然就輕笑了一聲,“你是故意的吧?”
霍靳西聽了,丟開頭的巾,緩緩走到床邊,微微俯看向坐在床上的慕淺,一雙眼睛漆黑如墨。
“對,我是故意的。”霍靳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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