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對整所房子進行了又一的地毯式搜索,結局卻沒什麼收獲。
只是站在二樓盡頭那間鎖的房門口時,容恒似乎有些疑慮。
那是慕淺也不曾進去過的房間,卻也從容,倚在走廊微笑看著容恒,“容警,案發是在樓下,葉明明絕對沒有上過樓,那間房里也不會有這次案件相關的東西。”
容恒聽了,看向慕淺,“不知道慕小姐方不方便讓我們進去看看?”
慕淺聳了聳肩,“我也想進去看看,可是我打不開這扇門。”
“慕小姐住在這所房子里,對這間鎖起來的房間就沒有毫好奇?”
“好奇也沒辦法呀,畢竟這又不是我的房子。”慕淺笑了起來,隨后又道,“不過這里面有什麼東西應該不難猜呀,畢竟這房子里曾經有個過世了的主人。”
聽到這句話,容恒的目不由得在慕淺臉上多停留了片刻,“慕小姐對過世的林太太知道多?”
“我今年四月才回國的,你覺得我能知道多?”慕淺反問。
“這麼短的時間慕小姐和林先生的關系就已經發展到這麼親,也是難得。”
“不難得。”慕淺說,“畢竟我的魅力擺在這兒呢!”
容恒聞言,忍不住又深看了一眼。
慕淺想了想,開口道:“容警,這案子的案明明再清楚不過,完全可以進行定案,您到底是覺得哪里還有疑點?”
容恒子站得筆直,目同樣直直地看向慕淺,“我只是有些好奇,為什麼葉明明在有槍的況下,一開始還要拿刀跟你周旋那麼久?”
慕淺聽了,認真皺了皺眉,仿佛在用力思索,“這還真是個問題哦……可惜你一槍把葉明明打死了,有些問題的答案,我們原本應該知道,可能就此永恒錯失了。”
聽到慕淺后面那句話,容恒眸微沉,不由得盯著慕淺看了許久。
“我說錯了嗎?”慕淺笑著問。
好一會兒容恒才開口:“沒有,說的很對。”
說完他便收回視線,喊了一聲同行的年輕警員,得知對方也一無所獲之后,很快就離開了這所房子。
慕淺下樓送兩人離開,關上門后,轉又上了樓。
打開蔣藍的書房,里面已經被打掃過一遍,整潔一新的模樣,剛才容恒在這里也沒看出什麼。
慕淺走進去,在書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靠著椅背沉思。
從前蔣藍長期待在這個房間里辦公,此時此刻,的照片還放在桌子上看著慕淺。
慕淺與的照片對視片刻,移開視線時,目落到了對面墻上掛著的一幅畫上。
慕淺盯著那幅畫看了許久,忽然笑了起來。
……
傍晚時分,慕淺又一次來到了醫院。
林夙的病房很安靜,他側躺在病床上,正微微擰了眉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
慕淺推門而,林夙目便落到了上。
許是躺著的緣故,他沒有戴眼鏡,了鏡片的遮擋,那雙眼睛似乎也了些許溫潤,帶著一清冷的蒼涼,安安靜靜地注視著。
慕淺走到病床前,好一會兒才手從包里取出一摞文件,砸到了林夙的病床上。
文件頓時開,七零八落地掉到地上。
林夙卻顧不上那些文件,一下子出手來拉住了,“淺淺。”
慕淺冷著一張俏臉,“警察沒有看到這些東西,你放心了?”
林夙沒有回答。
慕淺接著道:“可是我看過了,里面那些容,我通通都看完了,你打算怎麼置我吧?”
林夙卻只是著的手,“你怪我?”
“我不該怪你嗎?”慕淺看著他,“你這麼可怕,這麼心積慮……”
林夙聽了,不由得緩緩松開了的手。
“你把我變了跟你一樣的人,你就是為了綁住我!你就是為了讓我不去揭發你!”
聽到這里,林夙正松到一半的手忽然再度握了。
慕淺氣得雙目泛紅,就這麼瞪著他。
林夙卻緩緩笑了起來,將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慕淺僵直,卻還是坐到了病床邊。
“林夙,你簡直是個魔鬼。”慕淺說,“你犯下的錯,明明比紀隨峰更不可原諒,你卻著我原諒你!”
林夙拉著的手放到了邊,“那是因為……我比他更你。”
慕淺仍然只是瞪著他,“你猜我信不信?”
林夙沒有回答,只是忽然吸了口氣,做了個疼的表。
慕淺嚇了一跳,連忙去看他的背,“傷口又疼了?”
林夙卻趁機一把就抱住了,攬懷中,低笑著開口:“不疼,看見你,怎麼都不疼了……”
慕淺出手來,重重在他的手臂上擰了一把,“林夙,這次我給你機會,你以后要是再犯同樣的錯,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
“嗯。”林夙重重應了一聲。
“你趕把傷養好了,把事理好。”慕淺說,“我再也不想聽到和想起這次的事!我已經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我會搬回我自己的小屋里住!什麼江南公館,什麼翰林苑,我通通都不會再去住了!”
說起來心頭似乎還有恨,又重重地掐了林夙一把。
“好,不住了。”林夙仍舊只是抱著,“我們搬家。你說搬哪兒就搬哪兒,你想怎麼裝飾就怎麼裝飾。”
好一會兒,慕淺緒似乎才緩過來一些,抬眸看他,“你現在當然說盡好話……可是我想問你,如果我不原諒你,甚至把這些文件給警方,你準備怎麼辦?”
“你不原諒我的話,那就隨意好了,敗名裂,鋃鐺獄,我通通都認了。”林夙說,“反正……也沒什麼意義了。”
慕淺哼了一聲,“你知道我不聽這些花言巧語。”
“你也知道我從不說花言巧語。”林夙說。
慕淺安靜片刻,終究又一次靠進了他懷中,低聲道:“林夙,我真的只會給你這一次機會,唯一的一次。你要是做不到,就別怪我狠心。”
林夙攬著,只回答了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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