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宴桌旁,除了和霍靳西外,還有三位桐城商界巨頭,另有兩位人做點綴,正是施和葉明明。
慕淺先是笑著看了霍靳西一眼,隨后才轉過頭跟施打招呼。
跟施之前就在小區遇見過,今天的施盛裝打扮,展現了極致的魅力,而葉明明則一如既往,如空谷幽蘭一般高雅俗。
“葉小姐,你好。”慕淺主向葉明明打了招呼,“沒想到有機會跟兩位同桌相聚,真是緣分啊!”
說完慕淺又看了霍靳西一眼,霍靳西卻已然轉頭跟桌上的三位商界巨頭聊天去了,于是便拉了他一下,“你跟施小姐葉小姐不也認識嗎,打個招呼嘛!”
慕淺眼中滿是看好戲的神態,霍靳西看一眼,才又看向桌旁的兩個人。
施和葉明明都是娛樂圈金字塔尖的人,都從容地和霍靳西打了招呼。
霍靳西神淡漠地略略一點頭,便又轉開臉去。
施和葉明明倒是都不以為意,面對著明顯故意挑事的慕淺也依舊神自若。
慕淺很快便與施熱聊起來,葉明明坐在旁邊,縱使慕淺并不冷落,也只是偶爾才搭一句話,大部分時候只是安靜傾聽,優雅端莊的模樣看得慕淺都有些心。
想到這里,慕淺不由得又回頭去看霍靳西。
眼前這兩個大人,真是讓人看了都心,他當時到底是為什麼要拒絕這樣的?
如果真的是潔自好不屑于此,那跟這一次兩次,又算什麼呢?
霍靳西原本側了臉跟旁邊的人說話,似乎是察覺到慕淺的視線,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目一如既往地疏淡。
慕淺懶洋洋地收回視線,不經意間往旁邊一瞥,忽然就看見了林夙。
林夙就坐在隔壁的宴桌上,也在跟人聊天,溫和帶笑的模樣讓人如沐春風。
慕淺轉頭的瞬間,他正好也看向這邊,忽然就和慕淺對上了視線,林夙微微點頭一笑。
慕淺很快回過頭來,對施和葉明明說:“不好意思,我去和朋友打個招呼,失陪一下。”
說完便站起來,在施和葉明明的注視之下,拿了酒杯走向林夙所在的位置。
霍靳西察覺到的靜,只轉頭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慕淺徑直走到林夙邊,林夙見過來,微笑站起將自己的位置讓給,慕淺順理章地坐下,林夙則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
一時間,宴廳多雙眼睛都不聲地移向了這邊。
“我就知道今天在這里會見到你。”慕淺拿自己的酒杯和他了一下,笑著說。
“知道我在這里你還來?”林夙微笑道。
慕淺點了點頭,“因為我考慮了一下,還是來最好,不是嗎?”
說完便端起酒杯,正準備一飲而盡的時候,林夙攔住了的杯子,“別喝了,我看你已經喝了不了。”
“放心吧,我酒量好著呢。”慕淺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將杯中酒喝得一滴不剩。
林夙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也端起面前的酒杯來喝了一口。
很快有侍者上前為慕淺續酒,林夙擺了擺手,示意侍者走開,慕淺卻不許,讓侍者將整個醒酒都放在了餐桌上。
林夙見攔不住,只能由去,末了才問了一句:“最近好嗎?”
“好的啊。”慕淺說,“有霍家這棵大樹讓我靠著,記者們雖然覺得我是個濫的人,但是也不敢寫,不是嗎?”
林夙聽了,沒有說什麼,慕淺似乎覺得自己太過幽怨,很快又凝眸看向他,笑著開口:“你呢?最近有沒有遇上合適的人,沒有新朋友的打算?”
林夙笑了起來,慕淺揚著下看向霍靳西在的那桌,正好和看向這邊的施目對上。沖著施笑了笑,隨后對林夙說:“你看,大人哦,而且類型和我蠻像的,要不要考慮一下?”
“別鬧。”林夙說。
“不喜歡?那葉明明呢?”慕淺說,“我剛跟聊了聊,覺你們應該會聊得來。”
“你今天是幫我相親來了?”林夙問。
“嗯。”慕淺沖他笑了笑,“我想看著你早點找到合心意的人,這樣才能減輕我心里的疚。”
“不必疚。”林夙說,“你沒有對不起我。”
慕淺安靜片刻,忽然點了點頭,“那好吧,那就都在這杯酒里了,干杯。”
林夙看著舉起的酒杯,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你哪里學來的酒桌文化?”
“我最近無聊嘛,電視劇看得多。”慕淺扶著他的手臂笑出了聲,隨后才又道,“不跟你多說了,我過去啦!”
林夙點了點頭,慕淺這才站起來,重新又回到了霍靳西邊。
“這款紅酒不錯哎。”慕淺一坐下就靠向霍靳西,將自己的酒杯推向他,“你要不要試試?”
霍靳西喝的原本是白葡萄酒,聞言看
了一眼慕淺遞過來的酒杯。
杯口還印著的紅印,囂張而。
霍靳西看一眼,端起酒杯,喝掉了里面剩下的紅酒。
“怎麼樣?”慕淺追問。
“不過爾爾。”霍靳西說。
“不懂欣賞!”慕淺瞥了他一眼,“還是林先生和我的口味更一致。”
這話聲音不大不小,施和葉明明都聽在耳中,也只是不聲地微笑。
這天晚上這場戲對慕淺來說十分完,因為達了自己的目的和需求。
對霍靳西而言,慕淺覺得同樣完——以他未婚妻的份陪他出席了宴會,又坦地跟林夙相談甚歡,無疑是在撇清和林夙的曖昧關系,間接幫霍靳西洗清疑似/侵事件的影響。
換做從前,慕淺絕對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和霍靳西會達這種近乎完的相互利用關系。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經歷了這樣一個近乎完的夜晚的霍靳西,在回去的路上心卻似乎不怎麼好。
車氣低沉,與來時的氛圍形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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