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在沙發里坐下來,安靜地等待霍靳西審問。
霍靳西卻不急不忙,等霍祁然的影消失在樓梯上,他才拿起煙盒取出一支煙,點燃之后慢條斯理地吸了一口,這才看向慕淺,也不說話,只是眉目沉沉的模樣,分外人。
慕淺坐在沙發里,倒也乖覺,很快笑著解釋:“霍先生別誤會,其實我是落下了一點東西,所以過來找的。應該是在您的車里,您不介意我去找找看吧?”
說完便準備起,下一刻,霍靳西的聲音卻從傳來:“這個?”
慕淺回頭,霍靳西手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支銀的錄音筆,正是不見的那支!
“可是就是這個嘛!”慕淺笑著走向他,“原來真是落霍先生這里了!害我好找!”
走過去,手想要接過錄音筆的時候,霍靳西手掌一收,修長的手指已經將那支錄音筆扣在掌心。
慕淺抬眸看他,“霍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呀?”
“你在我車上放了支錄音筆。”霍靳西看著,“該是我問你什麼意思。”
慕淺忽然就笑出聲來,“您明明知道我昨晚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難不還會故意將這東西放在您車上錄您的音?”
霍靳西依舊沉眸看著,顯然并不接這個解釋。
“您有什麼值得我查的呢?難道是……”慕淺抬手指了指樓上,意思是霍祁然,可是很快就幫自己否定了這個答案,“如果我真想要查您,何必用這樣迂回的法子。我直接回去霍家,問問爺爺或者霍伯伯,不就行了麼?”
“不是查我。”霍靳西眼眸漆黑如墨,“那是查誰?林夙?”
慕淺依舊笑著,眸卻漸漸沉靜下來,安靜地看著霍靳西。
這個男人太聰明睿智、深不可測,竟如此輕易和迅速地看穿了。
又或許是太過防備其他,以至于在林夙的事上這麼容易就出了破綻。
慕淺有些懊惱。這樣的錯誤很犯,偏偏這一次,真是詭異地不順。
“對,我是在查林夙。”事到如今慕淺也不做無謂的掙扎,坦坦然承認了。
霍靳西著煙,聲音卻依舊清淡,“查他什麼?”
“有人舉報他的公司牽涉違法幕后易。”慕淺口而出。
霍靳西聞言,再次抬眸看向,“這種事,你憑什麼查?”
“我是記者啊。”慕淺將一縷頭發別到耳后,坦然與他對視著,“興趣的東西,就查一查咯!”
“記者?”霍靳西緩緩吐出一口煙圈,模糊了眉目,“從前想著當畫家的人,怎麼會當了記者?”
慕淺不意他會提到從前。
畫畫這回事,在的時代的確是很重要的。
因為已經去世的父親是個畫家,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畫畫,到了霍家之后,霍老爺子和霍柏年保留了繼續學畫的機會。
霍家的故宅靜秀麗,是畫畫的好地方,在霍家生活的那幾年,慕淺畫了很多幅畫,到最后一幅也沒有帶走。
離開霍家之后沒多久,就徹底放棄了畫畫。
一晃七年,在慕淺看來,所有從前都已經恍若隔世。
微微揚起下,眸瀲滟,笑容艷麗,“從前的事,我自己都不記得了,沒想到霍先生還記得……那這七年時間,您豈不是一直記著我?”
說著便站起來,一步步走到霍靳西所坐的沙發旁,就勢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靠著沙發扶手,抬眸看著沙發里眉目深沉的男人,“我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霍先生這樣的關注?”
看著他,眼神無辜,眉目卻偏偏人。
眼見霍靳西不為所,慕淺出手來,指尖過他的管,而后緩緩往上。
的手指游走在他的上,經過小、膝頭,再緩緩經過大……不見收勢,只是作愈發緩慢人。
林淺曾經以為,自己想要的男人應當英俊、強大,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令她仰望,無所不能可真遇到合適的人才發覺她是這麼喜歡他的清冷、沉默、堅毅和忠誠喜歡到願意跟他一起,在腥風血雨的商場並肩而立,肆意年華,不問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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