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心沉默。
「還有我那個傻兒子,多謝你替我擔了這個麻煩。」
許久。
葉傾心笑出聲,「雖然你幫助我們家別有居心,但不能否認,正因為你別有居心的幫助,我才有機會上大學,當初是你別有居心將我帶到那場酒局上,我才認識了景博淵,也是你別有居心給李量一筆錢,讓他我向你就範,才無意間保全了小國一命。」
邰正庭微怔。
葉傾心起,邊從錢包里掏出面錢放在桌上,邊道:「這頓飯,算是我最後對你的報答,從此以後,兩不相欠。」
邰正庭坐在位置上一口接一口煙,許久,起準備離開,服務員見他要走了,過來收拾桌子,拿起桌上的紙票子,忽地發現下面著一張紙條,於是出聲喊住邰正庭,「錢下面著的紙條是你的嗎?」
邰正庭疑地接過來打開,驀然一怔。
那是張五百萬的現金支票,字他認得,葉傾心十一歲那年,寫了篇作文『我的舅舅』,得了獎,他回T城時小小的孩拿著得了獎的作文給他看,字雖不如現在好看,卻已經有了最初的風格。
他還記得作文的第一句話,是『我的舅舅,像我的爸爸一樣』。
眼眶忽然有些潤,邰正庭想,他哪裏配做爸爸呢。
風從平地起,吹起的灰塵總是往人的眼睛裏鑽。
葉傾心從麵館出來才意識到,應該也給自己買碗面,正想著,手機響了。
是景博淵的電話,問怎麼還不回學校。
葉傾心沒有意識到景博淵知道沒回學校,只道:「我正在外面吃飯,吃完飯去醫院看,然後再回學校。」
景博淵:「怎麼沒讓陸師傅送你。」
葉傾心笑:「打車很方便,而且總讓陸師傅跟著,我覺不自在。」
景博淵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叮囑路上小心。
葉傾心『嗯』了一聲,道:「酒局上別喝酒,讓擋酒的人喝。」
景博淵笑:「知道。」
收了線,葉傾心忽然想喝粥,就近找了家粥店,吃了兩籠子蝦餃,喝了兩碗粥,覺得還有些,又打包了兩個燒麥,邊吃邊打車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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