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景索索說,那個樓良辰喜歡余清幽多年,不顧狼藉在外的名聲,用巨款聘金、最大的鑽戒、最最昂貴的婚紗、最奢華的婚禮將娶回去,應該會好好寵著才對。
可剛剛……雖然沒親眼所見,但能判斷出余清幽是在包廂里遭了什麼侵害。
而余清幽的丈夫,就在門外,聽余清幽那句話,似乎那一切都是丈夫主導……
葉傾心倒是有些糊塗了,既然花了大價錢娶回去,為何又這般對待?
忽又想到和樓良辰在一起的那個秀氣的男人……
還有景博淵曾說過的,會為孩子報仇的話……
有什麼念頭在腦海若若現,呼之出。
不知蹲了多久,直到發覺腳有些麻,才站起來。
從衛生間出來,回去經過余清幽那間包廂,葉傾心下意識放慢腳步,豎著耳朵聽了聽,沒有任何聲音。
正要離開,包廂門再次冷不丁打開。
葉傾心:「……」
從裏面出來一個膀大腰圓、滿臉胡茬的男人,長相兇神惡煞,有點丑,他滿是橫的臉上紅通通的,神間儘是心滿意足。
這樣的表葉傾心不陌生。
以前,每次和景博淵親熱過後,景博淵都會流出幾分這樣的神。
那是一種**得到發泄后的滿足。
葉傾心收回目,腳下步子加快。
後,還能聽見那個男人嘎洪亮的嗓音,「我上個廁所,你們幾個悠著點,千萬別把人弄出外傷,聽見沒?」
葉傾心腳步滯了一瞬,忽然茅塞頓開,想,明白景博淵說的報仇指的是什麼了。
接下來,葉傾心再也無心玩樂。
滿心想的都是剛剛撞見的事,還有自己曾經對景博淵說的那句過分的話:「怎麼報仇,讓余清幽嫁給一個不的男人就是報仇?讓神上的折磨?景博淵,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你以為世上的人都得嫁給你,不嫁給你就會生不如死?」
當時,景博淵聽了這話是什麼心呢?一定很難。
葉傾心坐在沙發里,捂著心口的位置,那裏每跳一下,便難一分。
聚會結束,葉傾心隨著眾人從時傾城出來,所有人的興緻都很高昂,唯獨葉傾心,低著頭,心不在焉的。
「心心,幹嘛不高興?」韓火火看著笑問。
葉傾心隨口扯了個借口,說:「肚子有些不舒服。」
「要嗎?要不要去醫院?」韓火火關心道。
葉傾心莞爾搖頭,「沒事,來月經了,老病,回去喝點熱水就好。」
「我送你回去吧,這麼晚了坐車不方便。」韓火火道:「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開車。」
葉傾心看了下時間,確實不早了,已經快十二點。
趕不上門了。
「你哪個學校來著?」車上,韓火火問。
葉傾心坐在副駕駛,聞言回道:「我去四合上院。」
韓火火:「嗯?」
葉傾心笑:「學校有門,現在回去也進不了宿舍,我有個親戚住在四合上院,今晚過去湊合一下。」
韓火火沒說什麼,把車子開上路。
到四合上院。
葉傾心道了謝,下車,看著韓火火的車子離開,才轉走進大門。
四合上院有很久沒來了。
一切保持著走時的樣子。
洗了個澡,沒有洗漱用品,就直接用熱水簡單沖了沖,出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往下翻到景博淵的號碼,手指在上面停留片刻,又把手機放下。
這麼晚了,他肯定睡了。
過了會兒,又拿起手機,打開信箱,裏面的所有七八糟的短訊都被刪除,只有景博淵的還留著。
他第一次發短訊給,是被邰詩云砸傷腦袋住院那次,他說:張嬸晚上九點回去,別害怕。
後面陸陸續續有一些短訊,都沒有曖昧的字眼,但卻流著淡淡的關懷。
那是來自一個三十四歲男人不聲的。
葉傾心不知怎麼,今晚特別想他,比以往的任何時刻都要想,再次翻出他的號碼,躊躇片刻,撥了出去。
瞬間,屏氣凝神,腦子卻有些,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冰冷機械的音傳過來,葉傾心繃的心弦鬆開,同時心底生出一抹失落。
假期結束之後,葉傾心沒再收到景博淵的花。
那天半夜打電話未遂,也沒再嘗試給他打電話,兩人的聯繫似乎又斷了。
葉傾心上課時偶爾會從景索索的裏聽到景博淵的消息。
他從上海回來之後,又去了香港,從香港回來,又飛了趟意大利。
他很忙,不停地各地奔波。
有時候,葉傾心也從報紙上看到博威集團的最新態,季度營收多,同比上季增長了多,又在哪個領域創了新高,諸如此類。
一晃,又是一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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