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心笑：「推銷的。」

手機又響。

葉傾心低頭一看，還是那個號碼，咬著，直接關機。

竇薇兒瞇著眼睛，狐疑地看過來，「還是那個推銷的？」

葉傾心笑了下，戴上3D眼睛，算是默認。

竇薇兒見不願多說，也沒問，閉著眼睛捂著耳朵在沙發座位里，不敢去看屏幕里詭異的畫面，不敢聽那可怖的音樂。

夜黑風高。

B大門口，一輛黑卡宴停在路邊，車的氣低到一個新低度。

羅封眼觀鼻鼻觀心，握著方向盤的手掌心黏糊糊的，出了不汗。

景博淵舉著手機，裏咬著煙，聽到裏面機械冰冷的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他本就嚴肅的臉龐佈滿冷峻，那雙深邃的眸子黑沉。

羅封猜也知道肯定是那位小太太給老闆氣了。

在珠海這一個月，也就是老闆和小太太鬧彆扭的第二天，到現在，老闆的緒一直在雲佈的狀態下，偶爾還會電閃雷鳴，最近半個月更是狂風暴雨，老闆將所有的負面緒全都發泄在工作上，上只報道博威收購了珠海遠景，事實上，這一個月里，博威在珠海收購了大大小小的新能源公司有十五家。

苦了羅封和底下的一班人馬，忙得腳不沾地，起得比早，睡得比狗晚，轉得比陀螺還快。

羅封正襟危坐，背對著老闆的一張臉比苦瓜還苦，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剛從珠海回來，又馬不停蹄地趕來B大，連口飯都還沒吃上，瞧瞧他原本風流倜儻的圓臉，都瘦了瓜子臉。

「索索。」景博淵平靜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

羅封暗暗了把腦門上的汗。

景博淵沒有從景索索那裏得到想要的答案，手在門把上摁滅煙，扔出車外，又撥出一個號碼。

收了線，沒一會兒，有通電話進來，這次大約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景博淵面有所緩和，沉聲道命令：「去市區。」

羅封發車子。

景博淵似是想到了什麼，開腔道：「聯繫個私人偵探，明天帶到我辦公室。」

羅封下意識問了句：「景總是要調查什麼人？」

景博淵點了煙，吸了兩口，手向窗外彈了彈煙灰，聲調平緩道：「找個擅長跟蹤的。」

羅封沒再說什麼，看了眼後視鏡，景總最近一個月的煙癮忽然變得比以前還重。

市區電影院。

竇薇兒接完電話回來，葉傾心轉頭問，「誰的電話？」

竇薇兒回：「賀際帆，跟查戶口似的刨問底問我在哪兒，有病！」

葉傾心笑笑，「他是不是要來接你？」

竇薇兒：「他才不會，除了上床積極，別的沒有一件事見他積極。」

葉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