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汝舟剛進長公主府,恰好和送教習嬤嬤出門的衛裳迎面相撞。
“云哥哥!”
衛裳看到翁汝舟的那一刻,雙眸霎時間一亮。
然而教導禮儀的嬤嬤在前,勉強忍耐,按捺著子將人送出老遠,才興地踏著雀躍的步伐回來,小心地牽住翁汝舟的袖子。
“殿下。”
翁汝舟雖知此舉不妥,但也礙于長公主之威不敢出手臂,便轉移話題,問:“殿下尋卑職,有何要事?”
“什麼要事,那都是借口罷了!”
衛裳見翁汝舟沒拒絕自己,放任去牽袖子,眉間的笑意更加璨攬,雙頰也顯出深深的笑渦。
“本宮早聽聞那勞什子的姜才人竟然將你罰跪在殿前,還跪暈了過去,便留了心眼時刻注意那邊的靜,沒想到……”
說著,腮幫子不由得鼓起。
后面的話不需要說,翁汝舟也知道。
沒想到姜才人竟然還是不肯放過,這才過了幾月,竟然又把過去磋磨。
衛裳不由得抬起小臉,鬢間的流蘇隨著作微晃,昂起白生生的臉龐著翁汝舟,疑道:“云哥哥是怎麼得罪的?”
覺得的云哥哥子雖冷,但人卻十分隨和,很會和他人惡,更何況那人還是后宮妃子,那更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
翁汝舟有些為難:“臣也不知道是何惹了姜才人。”
難道只是因為擾了姜才人游湖的興致?
這事都過去三個月了,姜才人會不會太過記仇了些?
正想著,兩人已經拐去殿,坐了下來,一盞熱茶散發著濃濃茶香,被一位小伙者端來,擱置在桌前。
翁汝舟順勢看去,撞進那人清凌凌的眸底,不由得一怔。
道:“蘇師兄。”
面前的人正是蘇允楓,上套著一小火者的服,但他這個人姿拔,清雋出塵,是將這下人服穿出了矜貴的風度。
蘇允楓低垂著眉目,給翁汝舟上完了茶,又給衛裳斟了一盞,用斗彩的瓷盞裝著,,滿滿都是心。
和翁汝舟面前素白的茶盞形鮮明的對比。
翁汝舟:“……”
怎麼就覺得蘇師兄在區別對待呢?
衛裳很明顯十分喜歡這個的杯子,連茶水都多喝兩口。
見蘇允楓還站在旁,順勢手拽住了他的袖子,聲道:“允楓別站著,坐下吧。”
蘇允楓依舊維持著往日一派清冷的模樣,低眉斂目,恭敬道:“與殿下同坐,于禮不合,奴才便不坐了。”
于禮不合……
翁汝舟看了看衛裳,再瞧了瞧自己,一個是長公主,一個是五品員,確實……不太合適。
啜了口茶,約約覺得,蘇允楓是不是在拐著彎提醒?
衛裳見他不依,索扯過他的手臂,強地拉著他坐下,眉頭皺,“本宮都說了,你不必自稱奴才。“
蘇允楓垂下眉睫,“既賤籍,終為奴。”
“你?!”衛裳見說不過他,索跺跺腳,泄氣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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