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衙署。
一本厚厚的賬簿重重摔在檀木桌面上,發出悶重的一聲響。
修長的指節叩上桌沿,云錦斕面發沉,聲線發冷,話語里頭更是半點面都不留。
“翁汝舟,這就是你做的賬簿?”
被他提及的人正站在對面,一青服熨帖,板直,頭低低地垂下,連眉眼都未抬。
畢竟做錯了事,此時的翁汝舟模樣乖覺,即使被上司斥罵也只能聽話訓。
“你要不要看看你到底在做什麼?”
云錦斕見沉默,半個字都不說,他的面更冷了一些,抬手一把將桌面的賬簿拂下了案。
槅扇大開,冷風涌進,將賬簿頁面吹得嘩啦作響。
從翁汝舟這個角度,低頭恰好能將地上補補,表面慘不忍睹的賬簿納視野中。
因為昨日麟兒撕了太多頁,翁汝舟再怎麼趕都趕不及,只能將破碎的紙頁粘了起來,勉強算是完工。
字還是看得清的,就是模樣丑了許多。
“這本賬簿要呈給皇上過目,你就做這幅樣子,你是想讓整個工部都因為你的失職而罰?”
云錦斕每說一句話,指節就重重地叩在桌面一下,沉重的威撲面而來,翁汝舟自知理虧,低頭認錯:
“大人,下知錯了。”
“一句知錯,本就不罰你了?”
云錦斕抬起杯盞啜了口茶,將其重重擱在桌案上,不容置疑地吩咐:“此事是你的失職,你現在去外面跪著,跪完再將賬簿重做一份。”
外頭正在飄著小雪。
翁汝舟側頭覷了一眼被冷霧糊著的窗紙,到底還是認命了,“是。”
步到值房外,默不作聲地袍跪下,小雪輕如柳絮,飄在空中,漸漸落在的發鬢、長眉、兩肩上。
積雪的寒意一陣又一陣順著膝頭上鉆,翁汝舟起初還覺得冷,跪到后面,連小都沒了知覺,膝蓋麻麻,像是小蟻在啃嚙。
周遭不同的人來來往往,大多數是工部同僚,還有其他部來尋人的員,每個人從邊走過,都忍不住往上瞧上一眼。
大伙在衙署辦公無聊得很,如今總算有個聊天的話題,不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積極八卦。
“怎麼了?怎麼了?這面孔很陌生吶,是哪里的新人嗎?”
“營繕司的,是位主事。”
“噢!就是那位長公主特地排了大陣仗送來的新人啊!怎麼云侍郎還敢罰他跪?也不怕得罪長公主。”
周遭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于視線中心的翁汝舟面不,一派清冷,仿佛對周圍的環境漠不關心,腰桿依然立得筆直。
“就算長公主在乎又怎樣,咱們侍郎大人可是鐵面無私,正直得很,你們聽說了嗎?這個主事是他弟弟呢!”
“弟弟,我沒聽錯吧?不過我偶然路過,似乎確實聽見那位云主事喚侍郎‘兄長’來著。”
“侍郎早些日子被云家老爺收為義子了,他和云主事同吃同住,同住云府呢!”
周圍議論聲頓時大了起來,翁汝舟一怔。
原來云老爺,已經放出消息,收云錦斕為義子了嗎?
也對,頂替了云錦斕的份,讓真正的云錦斕無家可歸,云老爺哪里舍得讓嫡長子罪,想了個法子將他收為義子,每日都能明正大地在府邸里見到他,也無可厚非。
只是,自己作為云家的一份子,竟然是最后一個得知消息的,不可謂不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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