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揚起臉,頑劣一笑,「我還屠了你的族人。」
「你這魔頭簡直放肆!」錦沒有說話,倒是旁的卿冥怒喝道,「你好歹也是族一員,對待族人竟這般兇殘!」
「族人……」我反復咀嚼著這兩個字,而后嘲諷道,「我這卑賤的烏,怎能和高高在上的凰做族人呢。」
卿冥不再與我多話,率先對我發起了攻擊。
若放在平時,我還能與他一戰。
但屠了凰一族,我早已是強弩之末。
所以卿冥攻過來時,我只能生生地了那一擊。
剎那間,我渾筋脈寸斷,五臟六腑都仿佛錯位一般。
我閉上眼。
大仇得報。
死就死吧,無所謂了。
然而卿冥再一次攻過來的時候,我被人猛地一把抱進了懷里。
是白洵。
他將我地抱在懷里,一下又一下地安著我:「玉玉別怕。」
他反手一擊,卿冥便飛了出去。
隨著白洵一起來的,是魔族大軍。
為首的五護法之一開口道:「敢欺負我們魔族的小凰,真當我魔界無人了是嗎!」
11
神魔大戰一即發。
白洵卻并不急著開戰,他小心翼翼地為我修復著傷的地方。
我窩在他懷里,小聲地開口:「白洵,我魔了。」
「嗯呢,我知道。」
「白洵,我殺了好多人。」
「我知道。」
「白洵,我……」
「玉玉。」白洵捧起我的臉,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有我在呢。」
白洵的眼睛生得很好看,我怔怔地看著他的眼睛,仿佛回到一百歲那年,他笑著對我說:「有我在,你當然不會死啦。」
我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從我的眼眶掉落。
一滴,兩滴。
積攢已久的緒在那一瞬間暴發,我在白洵懷里號啕大哭:「我好難……阿娘死了,小乞丐也死了……我的心好疼白洵……」
被所有人嘲笑,奚落的時候,我好難。
阿娘和小乞丐死去的時候,我也好難。
這滔天的痛楚積攢了上百年,直至今日才在我心中迸炸開來。
白洵耐心地哄著我。
神魔大軍對峙著,但無一人輕舉妄。
仿佛世間所有的喧囂都停止,我只能聽見白洵的溫聲安:「你阿娘已歷十世回,魂魄齊全,我此番就是去尋魂魄,屆時我們一起為你阿娘找一戶好人家。」
我淚眼蒙眬:「真的嗎?」
「我何時騙過你。」白洵過我的眉眼,「至于小乞丐,他一直都在你邊。」
「我……邊?」我有些疑。
「那小乞丐是我一次重傷時分離的魂魄之一,后來我花了百年時間將其他魂魄聚齊,唯獨小乞丐那一縷碎魂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直到他跟著你出了凰谷,我探查到了他的氣息,所以他并不是消散了,而是一直在你邊。」
原來,小乞丐就是白洵。
白洵,從一開始就在我邊。
12
白洵剛凈我的眼淚,只聽天邊傳來一聲怒吼:「你這魔,罔顧人倫,洗凰一族,今日老夫就要喚天雷收了你這孽障!」
抬眼去,十萬天兵的前陣已聚齊八方天將。
白洵了我的頭后,施下法陣將我護在里面:「等我回來。」
隨即他祭出魔劍,帶領魔軍攻向天兵。
八方天將對戰白洵,這一戰打得驚天
地。
天兵節節敗退,八方天降死的死,傷的傷。
就在白洵一劍揮向卿冥時,一記天雷劈向了白洵。
天帝自云端現。
上神之力,可怖至極。
僅僅是那輕飄飄的一擊,生生地將白洵震開,再無法傷卿冥分毫。
「若魔君肯出魔,讓其七七四十九道雷刑,神魔一戰可就此平息,天界愿結千年之約,不犯魔界。」天帝緩緩開口道。
「口氣倒不小。」
白洵冷哼一聲,對戰上天帝。
但他與八方天將對戰時早就耗費了大量魔力,現如今對上有上神之力的天帝,勝算不足一。
眼見著白洵上的傷越來越多。
我從白洵的陣法里走出。
「我愿意雷刑。」我說。
天帝聞言停手。
但白洵還是不依不饒地攻過去:「我不同意!玉玉你給我回到陣法里!」
我一步步走向天兵,有想要來救我的魔族,都被我推至安全。
「哐當」,白洵魔劍斷裂,天將一擁而上將他擒住。
天邊烏云涌,我站在凰谷,與天邊被擒的白洵遙遙相。
七七四十九道雷刑囂著劈下。
白洵目眥裂,在最后一道雷刑劈下來時,他沖破阻礙,跌跌撞撞朝我奔來。
我五臟六腑早已震碎,元神也即將消散。
他地將我抱在懷里,無助地呢喃:「傻玉玉……」
天空仿佛下起了雨,一滴一滴打在我臉上。
溫溫熱熱的, 像白洵的眼淚。
13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片混沌之中。
說是混沌,但縹緲之中又有漫天花瓣飛舞。
不遠一棵偌大的桃花樹下, 錦正在小憩。
我向走去,腳下波瀾起伏, 水圈漣漪。
這是錦的神識。
聽見聲音, 錦睜開眼:「你醒了。」
「為何救我?」我問。
不答,反而問我:「玉玉, 你可知因果?」
我搖了搖頭。
「我作為神出世, 神氣擾你的七六為因,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因我而結的果, 我救你,自在因果之中。」
「什麼擾七六?」我一時有些愕然。
錦緩緩開口道:「你我出生那日, 我作為神降世, 吸納了你的一部分七六, 你因此無無恨, 淡泊。直到我歷劫那三世, 每一世歷劫完,我吸納你的那一部分七六就會回到你上一點, 三世歷劫結束,你的七六才得以修復。」
竟是這樣嗎……
難怪最后一世歷劫結束,我緒暴發, 過往對族的恨意在那一瞬間達到頂端。這才有了后面被恨意蒙蔽,洗族。
我愣愣地看著,良久才開口道:「可我屠了族,你……不恨我嗎?」
「這也是因果, 是族逐你出谷、我母親派人害死你阿娘種下的因。」
了我的頭,「況且,你雖殺了他們,但并未趕盡殺絕,給了他們涅槃重生的機會。
「所以, 我也給了你一次涅槃的機會,這一次,無論是當一只小凰, 還是當一只小烏,都將是你自己的意愿……」
錦的聲音越來越小, 混沌慢慢散去。
再睜眼時,我站在凰谷的口。
谷,是涅槃重生后的凰, 谷外, 是喧囂熱鬧的自由。
神眾生,我也是眾生之一。
番外
我回到魔界的時候,魔界十分冷清。
找了一個魔族之人打聽才知道,原來距離那次大戰已經過了一百年。
天界按照約定與魔界簽訂千年休戰之約后, 白洵就將魔界給了五大護法。
然后孤一人云游四方去了。
于是我決定去找白洵。
但我在三界之中尋遍了, 也沒有找到他的影。
某日走累了在一山林歇息時,我化作原形四覓食。
行至林中木屋,一玄的男子抓住我,他說:「好漂亮的小烏, 給我當娘子如何?」
看著那悉的眉眼,我化出形:「好啊,珍珠當聘禮。」
穿越到死人的肚子裏,為了活下去,晞兒只好拚命的從她娘肚子裏爬出來。 狠心至極的爹,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將她歸為不祥之人。 更是默許二房姨娘將她弄死,搶走她嫡女的位置。 好在上天有眼,她被人救下,十四年後,一朝回府,看她如何替自己討回公道。
嬌滴滴的小公主被迫和親嫁給異國武將亓山狼——那人與狼爲伴嗜血成性,被稱爲半狼人。望着兇悍的狼王,小公主在他染血的氅衣裏瑟縮。 曾經,施雲琳只想要一個溫潤如玉的溫柔駙馬。 現在,施雲琳常哭唧唧地盼着滅敵復國,早日離開這個粗暴野蠻沒文化沒情調甚至有語言障礙的半狼人! 後來真的復了國,施雲琳回到故國沒多久,亓山狼便提刀趕了來…… 他來的那一日,她正豔羨地說着誰嫁了溫柔夫君,一回頭,見亓山狼陰着臉,如狼一樣盯着她。 施雲琳:糟了。 她要錦衣玉食,他給她榮華權貴。 她要戰亂平回故土,他給她盛世天下康。 她要溫柔,他磨平獠牙學着當一個人。 她要離開他?他給她不二的忠誠,也要她一生的廝守。 婚爲契,死爲終。
阮酒遭人綁架時,剛與她定親的謝家大少爺居然選擇拋下她,選擇救自己的新歡。被丟下的阮酒有點難過,但不多。 隨即,她對著那歹人冷臉道,“現在可以把我放了吧,四爺。”對方取下面具,眉墨如畫,眼若星辰。正是她那未婚夫婿的四叔謝景初。 身為江南巨賈的謝家掌權人,行為乖張,做事狠辣。偏偏只對自己撿回來的這個小家伙阮酒,極盡溫柔。世人都說他清冷自持,不近女色,她深以為然。直至那天夜里,他雙眼迷離,骨節分明的大手擒住她的腰肢。低沉且充滿蠱惑的嗓音,咬住她的耳朵輕聲喚道。“阿酒。”隨著她一聲羞恥萬分的嬌嗔,攪亂了心中的一池春水。身份地位的差距,謝老爺子的警告,高門貴宅的內斗,讓她只能將那些少女心事藏于心底。他一步步誘她身陷,又爭又搶,蓄謀已久。“阿酒,我想要個名分。”與此同時,曾經拋棄她的未婚夫,竟也突然轉性一般黏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