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

因為苗苗逃了。

「明天這個時候，我在公司對面的咖啡館等你，不見不散——」沈春航對著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吼。

苗苗腳下一蹌，差點摔倒。

第二天，苗苗一早就到了辦公室。

集團大樓總共七層，青藍生在第三層，也是最寬敞的一層，三分之一用來辦公，剩下三分之二用於擺放品、半品樣本。

「苗總，早。」

「早。」苗苗掉外，掛起來，繞到辦公桌后。

助理已經開始報告行程，「上午九點部門立大會，由您主持；十點半張教授會帶審批文件過來；十一點沈總有請，您記得帶上財務文件，要簽字；十二點跟C家品牌總監有個飯局，已經訂好會賓樓的包間……下午四點，新品報告會……」

「等等。」苗苗突然開口。

助理：「？」

「……沒事，你繼續。」

集團初立，子公司陸續駐，苗苗負責的青藍生本就紮京平，搬起來也相對簡單。

反正，實驗室不，只要把辦公區搬過來，可比周馳他們輕鬆多了。

啟航的核心團隊員全部北上，之前在北海置下的不產全部需要理，或變賣或出租，總要花時間。

有些已經在北海安家的本不願北上，還是沈婠一句話「核心團隊今年年終獎勵京平四環一套住宅」，就把一切搞定。

這可是京平，華夏的經濟政治心臟所在，多人北漂了十幾年沒買上房，他們一來就有，傻子才不幹。

……

下午四點，苗苗進會議室前過落地窗朝馬路對面看了一眼。

咖啡店外已經排起長隊，這個時間正好喝下午茶。

作為這片辦公區域的網紅咖啡店，搬進來前苗苗就聽人提過很多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苗總，您想喝咖啡嗎？」助理心詢問。

「沒有，就是覺得那家店生意特別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聽說這周圍的寫字樓都喜歡去他家打包下午茶。」

「是嗎？」苗苗挑眉，「能不能外送？」

「超過五百塊可以。」

「下單吧，我請客，等開完會再通知。」

助理忙不迭點頭：「您放心，我懂，不會耽誤工作的！」

「嗯。」

苗苗接過文件，大步朝會議室走去。

冬天的夜總是來得又早又急，才剛出會議室，天就已經黑了。

那一瞬間，苗苗只覺茫然。

明明還有那麼多工作需要理，大大小小的事亟待安排，但此刻腦海里卻一片空白。

那個人……應該已經走了吧？

耐心總是有限的，想。

「苗總，這裏有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走吧，去我辦公室。」路過窗邊，還是沒忍住朝外面看了一眼，咖啡店外的長隊已經消失，店門閉，只在門檐下亮了一盞古風燈。

凄清冷落。

收回目，沒有再看。

像往常那樣加班到九點，苗苗穿上外套，拎包離開。

其他樓層還有人加班，所以整棟大樓並不冷清，反倒燈火通明。

苗苗出了集團大門，一冷風撲面而來，下意識裹大，加快腳步走向車位。

剛拿出鑰匙，突然，一個人影衝上來，抬手一個壁咚將鎖在車門與膛之間。

「你怎麼在這兒？」

沈春航笑：「等你。」

苗苗皺眉。

「下午為什麼不來？」

正準備開口，男人卻搶先回答：「我知道，你忙。」

苗苗一個忙字到了邊，又重新咽回去。

「沒關係。你做得很好啊！」

苗苗：「？」什麼玩意兒？

「讓你原地不，我來走完剩下一百步，你果然就原地不，等我找過來。很好，現在就算你同意了，反正你本來就是這麼做的。」

「……你起開。」

沈春航站直，收回手。

苗苗轉去拉車門，砰——

被男人推回去。

：「？」

「明天我還來，注意安全。」說完，也不糾纏，轉離開。

來得突然，去得瀟灑，苗苗著眉心，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

果然，第二天沈春航又出現了。

第三天也是這樣。

連續一個星期，連周六日加班也沒間斷。

苗苗又氣又好笑，「喂，你還有完沒完？」

「一百步走到頭才算完，而決定權在你手上。」

「你這個總裁當得這麼清閑？」

「新公司我聘請了職業經理人，所以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有空。畢竟，一百步，不是小數目。」

苗苗：「……」

沈春航這一百步終於看到點希是在一個雨夜。

苗苗看著眼前被淋落湯的某人，除了驚訝，就只剩無奈：「你蠢啊？不知道找個地方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