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笑了:「聽你這口氣好像不不願啊?」
「換是你,你願嗎?」
「那就好。」
沈蒼蒼:「?」
「你越不願,我越高興。」
「……」要不要這麼直白?
最後沈婠提出見面再談:「……不管道歉,還是賠罪,電話里再怎麼花言巧語,也不及面對害者親口說來得真誠,不是嗎?」
「害者?」那頭輕嗤一聲,狀若諷刺,「你像嗎?」
咄咄人的語氣,強勢直白的態度,哪裏有半點害者的樣子?
不過——
「我同意見面。」
時間和地點都由沈婠定。
當天下午約在茶樓,悉的茶室,同樣的泡茶手法,還是沈婠控場,對象卻不一樣。
沈蒼蒼看著行雲流水的作,最後將斟至八分滿的茶盞推到面前。
隨後,莞爾一笑,微微抬眼:「聽說你喜歡喝咖啡?」
「所以,我可以拒絕這杯茶嗎?」
「喝不喝在你,難道我還能按著你的頭,強迫你喝?」
「沈小姐手段高超,玩法妙,說不定呢?」
「既然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不手豈不是讓你很失?」說著,眼神霎時一厲。
沈蒼蒼戒備心起,作已經先於意識做出反應,猛地向後一避。
等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頓時懊惱不已。
「沈小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沈婠看著,似笑非笑。
可那樣的笑容落在沈蒼蒼眼裏就了「奚落」。
「你別得意!這次是我輕敵,才讓你有機會翻。」以後,就沒這麼容易了!
沈婠卻好似看穿的想法,微笑反問:「你覺得你還有下次嗎?」
「……」
「你既然是來道歉的,就該有道歉的姿態。」
沈蒼蒼擰眉:「你想讓我怎麼做?」
「別張,你可以先坐回來。」
「……」角一。
然後,真的坐回去了。
沈婠:「開始吧。」
「什麼?」一懵。
沈婠端然而坐:「不是要道歉嗎?可以開始了。」
「……」
「怎麼,不會?」
「……」
「哦,那就是不願意了。」沈婠笑容一淡,聲音也跟著變涼。
沈蒼蒼一聽就知道今天恐怕不能善了。
深吸口氣,站起來,後退半步,留出一定空隙,然後對著沈婠緩緩低下頭,再慢慢彎下腰。
一字一頓:「對、不、起!」
不得不承認,這是沈婠見過最「有悟」的道歉。
要「態度」,沈蒼蒼就給「態度」;要「誠懇」,沈蒼蒼就儘力表現出「誠懇」。
不需要沈婠三番四次地為難和教做人,就能把事做得圓圓滿滿。
這倒是讓高看沈蒼蒼一眼。
能屈能,的確不一般。
沈婠不說話,就一直保持彎腰鞠躬的作,由於面朝下,看不出此刻的神。
「好了,」半晌,沈婠開口,「我接你的道歉。」
然後,喝完面前這杯茶,作勢離開。
沈蒼蒼有些難以置信:「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你還想如何?下跪賠罪?還是讓我打一頓?」
沈蒼蒼愈發疑。
不對!
策劃這件事之前,就調查過沈婠的資料,這個人在寧城的事跡也一併附在其中,呈到面前。
不管是對沈春江一脈的冷無,還是對沈緋的心狠手辣,都不難看出這是個報復心極重的人。
誰打一耳,可能會直接剁掉那個人一隻手。
所以,沈蒼蒼不信就憑一句「對不起」,皮子,就能矇混過關,讓不再追究。
「你究竟想做什麼?」
沈婠挑眉。
此時,站著,沈蒼蒼坐著,一個低頭俯視,一個只能抬頭仰。
「怎麼,你好像並不滿意我的反應?」
「不是不滿意,是覺得奇怪。」沈蒼蒼直言不諱,「按你的格,不從我上刮掉一層皮,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
「聽起來你好像很了解我?」
「說不上了解,但也知道一些。」
「因為,」沈婠停頓兩秒,輕輕勾,「有人已經從自己上刮掉一層皮給我,那你的我就不要了。」
沈蒼蒼愣住。
第一反應,到底在說什麼?
第二反應,沈婠不可能講。
「誰?」瞳孔一,顯然有所猜測,卻不願相信,或者不樂意承。
沈婠輕嘆,看眼神既有諷刺,還像是憐憫:「你應該謝自己嫁了個好老公。」
「齊呈?!」
笑而不語。
沈蒼蒼卻像被發了某個開關,眼神變得急躁而狂,表也崩潰:「他答應你什麼了?不需要!我告訴你,我自己做過的事,自己扛,用不著他來虛假意!」
沈婠轉就走。
不跟瘋子爭論,因為除了浪費口舌之外,毫無意義。
「你站住!」沈蒼蒼卻不依不饒,「齊呈答應給你的,我付雙倍!」
「雙倍?呵……只怕你付不起。」
「只要你說得出來,我想盡辦法都能給你弄來。」
沈婠笑意不改:「鼎峰百分之十一的份,這是他給的,你能拿出百分之二十二嗎?」
沈蒼蒼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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