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轉。
兩人中間隔著三米距離,各自的背景是萬家燈火,霓虹斑斕。
「還有事嗎?」
沈春航:「為什麼不正面回應我剛才的話?」
苗苗看著他,目澄澈而清醒:「可以,但沒必要。」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三年前耿耿於懷的,三年後可能已經慢慢淡去。
「現在這樣不就很好?朋友之間一起吃個飯,聊聊天,把那些已經過去的都當做回憶,無論是非對錯都一併深埋。」
「這是逃避。」
苗苗搖頭:「我覺得更像釋懷。」
沈春航看著平靜的臉,那一刻,口急劇涌的酸似要將他淹沒。
他還在原地等待,可已經走得很遠。
「……抱歉,」半晌,男人恢復平靜,眼底翻湧的緒也終於沉寂下來,「我失態了。」
苗苗莞爾一笑:「再見。」
「再見。」
卻在轉瞬間,眼眶酸得幾落淚。
加快腳步,攔下一輛計程車。
「誒,姑娘,要紙嗎?」司機地詢問。
「……不用。」
「可你……」哭了啊!
「真的不用。」強調。
「哦。」
……
沈春航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打電話了兩個京平這邊的朋友出來喝酒。
「去糖吧。」朋友提議。
「隨便。」他丟了煙頭,關上車窗,吩咐司機開車。
晚上十點,正是全京平夜店生意最好的時候。
糖也不例外。
標誌的金大門前,客來客往,絡繹不絕。
「航哥,真不是我吹,縱觀四方城地界兒,就沒有比這家更紅的夜店。」
沈春航不以為然,「是嗎?」
「不信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進到裏面,沈春航必須承認,朋友的話還是有幾分真的。
「我們之前訂了包間。」
「請問是幾號?」
朋友報了個數字。
侍應生畢恭畢敬,抬手做請:「三位這邊……」
沈春航是來喝酒的,但兩個朋友顯然還有其他想法,「去幾個小姐進來。」
說完,將一沓錢放進托盤裏。
說小費,未免太多;提前結賬,也不太像。
朋友對上沈春航疑問的目,笑著解釋:「這裏規矩就是這樣,小姐先給紅封,看頭封的多,由小姐自己選客。」
紅封給得高,自然吸引來的就是質量上乘的小姐。
而且,多和里還有個面子問題。
比如這位朋友自己來的話,可能只給到一半就能讓他玩得盡興;可現下沈春航也在,又由他這個京平本地人做東,自然不能寒磣了貴客,所以才這麼大手筆。
這「誠意」。
沈春航聽完這裏面的規則,不由挑眉:「讓小姐選客,倒是頭一回聽說,有點兒意思。」
朋友很是歡喜,催促包廂服務員:「趕去,作快點!」
五分鐘后,鶯鶯燕燕魚貫而。
各有各的風。
站在三個男人面前,也各有各的姿態。
穿著大膽,卻不俗,不該的一點沒,就連笑容也是恰到好。
目前來說,們的工作只是陪酒。
後面如果客人有要求,而們也同意,才會出臺。
「航哥挑一個?」
「不了。」沈春航收回打量的視線,低頭倒酒,「你們自便。」
那朋友知道他以前是做什麼的,上書生氣重,道德底線不同,加上沈春航那個樣子真的不像客氣推辭,也就不再勉強。
本就是為了放鬆,出來找樂子的,別勸狠了弄巧拙。
兩個朋友各自挑了順眼的伴,開始唱歌、劃拳、喝酒、玩骰子。
氣氛漸high。
沈春航離得不遠,可偏偏他往那兒一坐彷彿自一個空間,隔離了喧囂,彷彿世獨立。
未免之後沈春航來了興緻要人,兩個朋友地也為他留下一個妹子,此刻坐在沙發上,孤零零的,一雙眼睛倒是靈活,滴溜溜轉。
見沈春航只顧喝酒,完全沒有要作陪的意思,人有些悵然,目一次又一次往男人那邊飄。
是長得不夠好看?還是材不夠火辣?
這麼一個大人坐在他旁邊,當真無於衷?
越想越覺意難平。
就不信天底下還有不饞的貓。
如果有,那肯定是因為魚兒不夠味。
其實這姑娘老老實實坐著,不去招惹沈春航,結束之後照樣可以拿到錢,完全就是白撿的。
可偏偏沈春航相貌好,材一流,特別是那溫潤儒雅的氣質,在喝酒的時候染上幾分難言的憂鬱愁悶,愈發勾人。
這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有有錢。
小姑娘會撲上去,就一點不奇怪了。
------題外話------
明天再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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