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靈堂本來燈火通明,按理說門外有衛軍值守,周圍有衛軍巡邏,靈堂有宮婢和太監穿梭其中,跪在靈堂前的人不應該害怕才對,可偏生靈堂里就鬧了鬼。
雲玄錦是私自進宮的,不能現,否則就不能用「惡作劇」來了,而是重罪。躲在一棵茂的樹冠里,外面的人看不見,卻可以通過葉子與葉子之間的隙將靈堂的一切看盡眼裏。
樓君逸匆匆現,那些侍衛、宮婢驚慌失措的給他行禮,然後驚恐的站在靈堂外,怎麼也不肯再進去。而為太上皇守靈的兩位小公主,早就嚇得暈過去了。
宮殿外,一片混。
「怎麼回事?」
「鬧鬼......鬧鬼了。」其中一名膽子稍大一些的宮婢口而出,但聲音抖不已,還有些驚魂未定,「剛剛不知哪裏來了一隻黑貓,跳了棺槨,太上皇的棺槨就發出砰砰砰的聲音,還劇烈的晃......」
兩位小公主年歲小,哪裏見過這種場面,當即便嚇暈了去。而周圍忙碌的太監宮婢也是嚇得屁滾尿流,嚷嚷著四散而去,場面實在是太恐怖了。
樓君逸微微皺了皺眉,好端端哪裏來的黑貓呢?
他看了一眼周圍,又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然後抬腳就這麼朝著靈堂走去。
「攝政王——」
「樓君逸——」
雲玄錦躲在樹冠里,想要喚住他,靈堂里可是詐啊,他貿然進去不是送死嗎?可是,又不能大聲呼喊,只能躲著干著急。
樓君逸踏進靈堂后,兩位小公主還倒在地上無人理會,他立即喚了人進來將人帶回去。那些太監和宮婢戰戰兢兢的,猶豫了半天後,還是上前將人給接走了,只是雙跑的比兔子還快。
樓君逸在靈堂轉了一圈,雙眸冷靜的打量著裏面的一切,繞著太上皇的棺槨走了一圈,的確發現有被人過的痕跡,而且還沒蓋嚴。他剛想手,卻發現棺槨有一條隙,可以清晰的看見隙有一手指頭。忽然,他瞳孔驟然張大,呼吸也了幾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在他準備拔劍的時候,棺槨里突然傳來輕微的叩響聲,悉的節奏,只是環境太過森了些。他回放到腰間的手,轉離開了原地,並站在靈堂的門口,高聲道:「本王檢查過了,鬧鬼之說純粹胡說八道,好好繼續為太上皇守靈。另外,這件事到此為止,太晚了,別驚皇上了。」
「是!」
太監、宮婢、侍衛跪了一地,歇了好半響,樓君逸聽見裏面的棺槨合上之後,才吩咐人起來。然後,背著手離開了靈堂。
雲玄錦一路跟著他離開,直到走進烏漆墨黑的樹林里,才再次現,飛速的拉過樓君逸各種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才鬆了一口氣,「你真是太大意了,萬一真是詐怎麼辦?」就是靈魂穿越,鬼神之說讓不相信卻又不得不信,剛聽說靈堂鬧鬼那一瞬間,真是嚇死了。
樓君逸看見小妻子替他擔驚怕,心裏滋滋的,看著道:「沒事,只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世間哪裏有什麼鬼神之說,害怕鬼神的,都是心中不凈者罷了。」
得,被他變相的說了一通。
樓君逸很快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再一次提出償來向雲玄錦道歉,可是,晚上才被他的償折騰的差點沒下得了床,哪兒還會著他的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便打算離開。
「錦兒,再等等。」
起初雲玄錦還不明白樓君逸讓等什麼,但很快冰魅出現,便替解了。原來,今晚太上皇靈堂上的鬧鬼一說,竟然是冰魅這個冰塊臉折騰出來的。
「樓君逸,你起初不知道這件事?」雲玄錦很是不相信,但是樓君逸之前的態度,又證明他的確沒有說謊。
樓君逸使勁兒點頭,然後拚命替自己洗白,「我真不知道,要不是聽見棺槨了那短暫卻又清晰的叩擊聲,我也不知道這一場竟然是冰魅搞出來的。早知道是他,我何必走那麼一遭。」說實話,他看見那手指頭時,也嚇出了一冷汗。
雲玄錦半信半疑,眼在樓君逸上打轉轉,冰魅可是他的親信啊,難道行之前不跟他商量的?
樓君逸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真的冤枉好不好?
冰魅低了頭,不想親眼目睹二位主子眉來眼去,等二人不說話了,他才道:「主子讓屬下去核對太上皇上的傷口,他已棺,如果不採取非常手段,達不到目的。」所以,他就去冷宮那邊找了一隻黑的野貓,丟到靈堂里了,然後搖晃了一下棺槨。
結果顯而易見,嚇得靈堂外的人魂不附,他也功的藉此機會鑽了進去。
雲玄錦越聽越覺得心驚膽戰,當樓君逸的屬下原來也是需要魄力的,鑽進棺槨里比對傷口......都是人才啊!
「主子,你突然出現,也嚇了屬下一跳。」冰魅難得實話實說,卻被樓君逸一個眼神給制止住了。他當時也嚇得不輕好嗎?
人嚇人,嚇死人!
「行了,言歸正傳,結果怎麼樣?」
冰魅聞言,立即正了正神,恭敬的道:「屬下比對了傷口,又用劍重新穿刺過傷口,雖然太上皇上的傷口被理過,但是不影響比對。結果如主子所料一樣,的確是西太后的佩劍所造的。這把劍,便是刺殺太上皇的兇。」
兇找到了,還故意在劍鞘上留下了漬,到底是誰呢?能在西太後宮中自由進出,還能輕易將這把劍帶進帶出的人,只怕地位非同一般。
「你將這把佩劍送回西太后的寢宮,小心一點,然後告訴西太后......」樓君逸話音越來越小,就連雲玄錦站的近,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冰魅連連點頭,向二人行了一禮后,便拿著劍匆匆消失在夜之中。
樓君逸回過頭笑著道:「天快亮了,我送你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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