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樓君逸走後,雲玄錦上雖然不樂意住在逸園,可行還是很明顯,從樓君逸走的那日起,便一直在逸園安心的住著。王府上下,以為首奉為主人,絕無二心。
雲玄錦每日在逸園的日常三餐,均按樓君逸在時一樣,短短小半個月下來,覺得自己胖了一圈。人都說心寬胖,這是哪兒寬心了?
鈴蘭雖然沒聽雲玄錦說什麼想樓君逸云云,但從每日提起樓君逸名字的頻率越來越高而判斷,心裏恐怕是思念他們家王爺的。要不然,怎麼可能有事沒事總提起那個人呢?
「鈴蘭,阿一阿二總纏著我想去樓君逸的校場看看,你能安排嗎?」
校場里都是一些大老,絕大多數的士兵也隨樓君逸遠赴沙場,剩下的士兵更是寥寥無幾,本沒什麼可看。但是阿一阿二死活纏著想去看看,一直沒答應,琢磨了好些天,這才提出來。
樓君逸校場那邊的事一向是冰魅在負責,可是冰魅已經隨他出征,離殤又有別的事暫時離開了,思來想去之後,還是覺得鈴蘭靠譜些。
鈴蘭一愣,不明白兩位小公子怎麼想去校場看看,但還是點了點頭,「這個簡單,由奴婢安排吧。只是,小姐你到時候一起去嗎?」
雲玄錦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趁他們兩個小搗蛋不在,我輕鬆輕鬆。」實際上,好些日子沒去雲歌苑了,打算去轉悠轉悠。
鈴蘭點頭領命,又說了些閑話,便退了出去。
雲玄錦等鈴蘭離開后,便著手給自己喬裝打扮。從房樑上取下一布包,拿出幾個瓶瓶罐罐,對著鏡子往自己臉上糊弄了一會兒,銅鏡中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便變了一個俊俏的年郎。只是,上的服還是裝,像一個穿了姐姐服的調皮蛋。
雲玄錦從樓君逸的櫃中挑了一件他曾穿過卻擱置已久的服穿上,象牙白的長衫上綉著祥和的雲朵,若影若現,如仙一般。對著鏡子照了照,著下嘀咕道:「冷麵神竟然穿過這麼清新俗的白,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吶。」
雲玄錦喬裝打扮一番后,收拾好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逸園溜了出去。
王府里的人對沒有力和輕功的雲玄錦毫無知覺,藉著上輩子巧妙的藏之,功的避開了攝政王府里的暗衛,更是功的躲開了府外各方的眼線。
軍營的校場在城外,阿一阿二今天過去之後,最快也得明兒上午才能回來,所以今晚可以放心大膽的去雲歌苑浪一浪。雖然兩個孩子還小,可是他們小小年紀所學的本事卻非常人所能及。這也是雲玄錦能放心讓鈴蘭帶他們去校場的原因之一。而另一個原因則是,孩子總要學會長大,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呢?
夜幕降臨,離著雲歌苑老遠就能聽見竹之聲,聲聲繞耳,醉人心田。華燈初上,火紅火紅的燈籠掛在沿街的屋檐下,如一條火紅的長龍在人間遊戲。
雲玄錦看著燈籠輕笑,大都果然繁華,熱鬧非凡。
雲歌苑門前,門庭若市,清一的男人,趕著趟往大廳里去。有的男人甚至猴急的等不得,手就將門口喊客的姑娘攬住了往裏拉,立即上下其手。
「周大爺,你來都來了,急什麼呀急?」站在門口的紅子看著猴急的男人掩著打著哈哈,眼底劃過一抹輕蔑,轉過,視線落在一位白公子上當即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湊上去道:「公子,你可好久沒來了,真是想死紅玲了。」
白公子笑笑,隨手的扇子抬起紅玲的下,邪魅的道:「本公子這不是來了嗎?去,給本公子找最的姑娘來伺候。」
紅玲連連點頭稱是,將人迎了進去。
周圍的人紛紛看著這位被老鴇奉為上賓的白公子,暗地裏思索,這是誰家公子呢?
不巧這位白公子正是喬裝打扮后的雲玄錦是也!
紅玲將人請到三樓屬於雲玄錦自己的房間后,立即收起了笑意,表嚴肅的道:「公子,您這麼久沒來了,怎麼今兒來沒提前打一聲招呼?」
想一想出現時,雲歌苑迎來了貴客攝政王樓君逸。這一晃,快兩個月了!
雲玄錦同樣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簡單的應了一聲「臨時決定的」后,低了聲音道:「今晚又有哪些貴客捧場啊?」
紅玲垂眸稟報,「兵部尚書何大人、雲丞相、魏將軍,另外有幾個三品大員。」停頓了片刻后,忽然想起一直住在雲歌苑的一個人來,又開口道:「公子,神醫玄羽在咱雲歌苑住了快一個月了。」
玄羽?
雲玄錦猛然抬頭,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紅玲。
紅玲再次點頭,重複道:「公子,的確是神醫玄羽,屬下不會認錯的。」
雲玄錦確認了玄羽的消息,頓時笑出聲來,終於明白為什麼樓君逸的人找了他幾圈不見他人影了。原來,這是躲到青樓里來了。
自從那日樓君逸殘忍狠心的將他的職位水不流外人田的留給自己的小兒子后,玄羽在攝政王府里就徹底沒有了「價值」,然後就失蹤了,一直不見人影。今日得知他的下落,也不枉走這一趟啊!
「他還沒破產?」
雲玄錦無厘頭的話讓紅玲一愣,機械式的搖了搖頭,「還......還沒有。」
雲歌苑是京都最大的青樓,自然三教九樓的人都有,不可能人人都富貴的流油,這便造了雲歌苑並非只有大富大貴的人才進的起的地方。只要他們不去雲歌苑的底下賭場,來找樂子的一般人還是多的。
當初開雲歌苑的出發點很簡單,就是純粹的為了收集消息和賺錢。而收集到消息后又能賣錢,所以青樓的目的並非最主要的人生意。
玄羽是摳門的神醫,醫上乘,價自然不菲,住一個月的青樓還不至於破產。
「既然沒有,那你帶我去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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