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天終於明白生兒生的區別在什麼地方了,兒子好歹要念著他這個老子,可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本靠不住。更何況,他兒給他找回來的姑爺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岳父泰山」這四個字在他雲中天這裏,簡直就是最大的恥辱。
雲玄錦嫁給攝政王樓君逸,他雖然貴為丞相,可到底不敢給樓君逸端架子,還只能賠笑;可魏釗不過是一個將軍,雖然年名,可也不及他地位啊。但是,同樣的,依然沒把他放眼裏。
三個兒,兩個婿,全是扯淡。
雲中天越想越氣,氣沖沖回到丞相府,正巧見雲蓉回來探宋氏。一見雲蓉,魏釗刺兒他的火氣又蹭蹭蹭往外冒,完全控制不住。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當初給你挑好的,非得的倒給魏釗。他究竟有什麼好的?呵護過你,還是對我和你娘尊敬過半分?要不是有皇上的聖旨在,你認為他會陪你三朝回門嗎?」
雲中天一席話,句句誅心,像一把刀子捅在雲蓉心上,鮮止不住的流淌。
雲蓉站在花園裏,臉一陣青一陣白,心裏又痛又委屈,眼淚汪汪的在眼眶裏打轉轉。這是一個父親該對兒說的話嗎?
誰都想得到幸福,可幸福哪兒能來的這麼容易?魏釗對不好心裏知道,對丞相府的人不好也知道,可是,他,是的選擇,難道有錯嗎?
為什麼他們朝堂上爭執的怒火要讓來買單呢?
憑什麼?
「爹,兒不孝,兒惹爹生氣了,以後兒會回來幾次的......」自從嫁給魏釗,便學會了忍耐,這麼幾年,早已不是當年的雲蓉。
雲中天聞言,氣更是不打一來,他就這麼說幾句,就不了?
逆!
「滾,有多遠滾多遠!」
雲蓉不被待見,也不怨,咬了咬牙,滾了。
雲蓉離開丞相府後,並沒有急著回將軍府,而是讓車夫駕車前往攝政王府。
當年,為了一時之氣,跑到攝政王府門口撒野,最後被雲玄錦踢傷了,同時也丟進了臉。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自己再攝政王府,會不會是同樣的結局?
應該會吧!
雲蓉苦笑,若是自己當初被欺負的那麼慘,得勢之後,怎麼也會想著討回當年的恥辱的。
「吁——到了!」
車夫將馬車停穩之後,雲蓉下了車。
攝政王府的侍衛見走近,目不斜視,抬手將長矛攔在了面前,「王府重地,閑人一律不許進。速速離開,否則軍法置。」
雲蓉對他們的警告視若無睹,更沒有生氣,反而一改往昔,不卑不道:「麻煩通傳一下,就說魏將軍夫人請求拜見攝政王妃。」
說著,將一張臨時寫的帖子遞向侍衛。
魏釗與他們家主子雖然一直不對盤,但魏釗也是手握兵權之人,更掌管皇城軍。他的夫人,曾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他們王妃的姐姐......態度誠懇,不通傳好像不太好。
侍衛們在心裏嘀咕一番后,立即有人拿著帖子進去了。不多會兒,這人便出來了,並請進府,雲玄錦答應要見。
雲蓉也沒想過竟然會如此順利,點點頭,隨來人一道進了府。
竹園,雲玄錦正優哉游哉的喝著涼茶,心很是愉悅。
鈴蘭站在一旁,對同意見雲蓉的做法很是不解。兩人之間本來就鬧得不愉快,雲中天又宣佈與斷絕了關係,與雲家沒任何集了,還見雲家的人做什麼?
不懂!
「鈴蘭,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可是,有句話說得好,『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別忘了,魏釗和雲中天可是死對頭呢!」
雖然雲玄錦知道魏釗是樓君逸的人,可表面上,他們三人各代表三派勢力,互相牽制。雲蓉嫁給魏釗,原本可以讓魏釗和雲中天結盟,可是,魏釗一開始就是樓君逸的人。
鈴蘭似懂非懂,想再開口弄清楚一些,便見下人領著雲蓉進來了。
「鈴蘭,泡杯茶來。」
「是!」
鈴蘭退下去了,路過雲蓉邊的時候微微一頓。
雲蓉毫沒注意,只是把目投向了雲玄錦,看見雲玄錦朝看來,兩人對上視線后,微微一笑。
「今日是什麼風把將軍夫人給吹來了?竹園真是蓬蓽生輝,請坐。」雲玄錦說完,臉上的笑意更濃,但笑意卻未達眼底。
雲蓉不再是當年的雲蓉,不會因為雲玄錦酸不溜秋兩句話便發火。微微一笑,低聲道:「王妃說笑了,多年不見王妃,路過王府,便順道進來看看敘敘舊了。」
雖然不是順便,但目的卻是相同的。
雲玄錦聞言,心裏有些驚訝,幾年不見,雲蓉改變太多了。如果不是的臉與雲倩有一點很分明的地方,會猜坐在自己面前的是雲倩的。回想前些時候在丞相府見到的雲倩,不食人間煙火的雲家大小姐似乎已經陷泥淖,回歸人間了。
雲玄錦不做聲,等鈴蘭捧著新泡的茶上來后,請了雲蓉用茶,才又開了口,「幾年不見,將軍夫人著實改變了不。」說到此,話鋒一轉道:「雖是如此,可是你我之間,又有什麼舊好敘呢?」
當年的雲蓉導原雲玄錦掉荷花池,最後丟了命。從小到大,雲蓉姐妹以及府中下人也是常常欺負,們之間的回憶都是不愉快的,是痛苦的,雲蓉想要敘舊,未免有些可笑。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可雲蓉與,陣營像是朋友,可道義上卻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鈴蘭見雲玄錦的話與之前說什麼「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這意思相違背,微微皺了皺眉,是越來越不了解家小姐了。
唉!
雲蓉被雲玄錦一席話問的無地自容,面微微發白,雙手不自的絞著手帕。雲玄錦說的話,心裏知道自己理虧,在進門之前,其實就想到這些了。
「王妃,其實我來,是有事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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