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玄錦在辱老妖婆一番后,足足過了兩天清靜的日子后,這才見到了消失兩天的樓君逸。據說,他去城外的軍營了,目的不明確。
樓君逸難得見到雲玄錦時沒綳著臉,或者轉離開,安靜的坐在旁邊的石凳上,一時間有一些啞口無言。像這樣和諧的氣氛,時隔很多年了吧?
鈴蘭識趣的退下,將這一方寧靜留給二人。竹園四季不衰的青蔥綠,與秋風送來的金桂花香星星點綴,讓人彷彿置在一片寧靜的竹海中,隨著花香而安逸。
涼亭,桌上擺放著新鮮的時令水果、廚房心準備的糕點以及雲玄錦制泡爪。一邊景,一遍食,還有令人賞心悅目的俊男,這種日子只怕神仙都覺得羨慕。
樓君逸不語,雲玄錦也不想率先開口,便悄然的啃著爪子。
然而,一向視啃爪會降低份的攝政王樓君逸,竟然不自的拿起一個爪子啃了起來,如世間絕無僅有的味一般啃得津津有味。
雲玄錦眼角的餘瞄見這一切,心裏嗤笑,尊貴的攝政王過關了沒有人氣兒的日子,但也能適應著紛紛擾擾的世間食呢!
都說天上龍,地上驢,恍若天仙的冷峻攝政王已經把上不得枱面的爪子啃的如驢一般香了。
雲玄錦慢悠悠的啃完兩個爪子后便停了,洗手后,喝了兩口涼茶開了口,「攝政王,據本小姐的小道消息撐,太後娘娘竟然對你起了疑心了,以為你要同我這個齊國人聯手推翻當今皇上自己爬上龍椅呢。嘖嘖嘖,你說,你是不是不是肚子裏爬出來的呀,要不,怎麼這麼偏心呢?」
看似奚落的一段話,卻是雲玄錦心的寫照。將樓君逸泄自己是齊國人份的消息以及試探樓君逸是否得知那個的詞語一起吐了出來。
果然不吐不快,說出來,痛快多了。
樓君逸看似在認真吃腳,可卻將雲玄錦的話一字不的聽了進去,然後剖析了其中的意思,最後微微揚了揚角。
「你很關心我!」
「納尼?」
雲玄錦差點被樓君逸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咬斷自己的舌頭,這貨從哪裏看出自己很關心他了?是想報復他好嗎?
自己是齊國人的份是前些日子告訴他的,可是他卻告訴了老妖婆,讓老妖婆召見雲中天,然後暗地裏琢磨著想將自己殺掉的法子,這都是拜樓君逸所賜。
其實,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怎麼就了齊國人了。
這其中,還有很多事自己都不清楚呢!
「那泥是什麼意思?」樓君逸皺了皺眉,嘀咕出聲,但隨後又搖了搖頭,反正雲玄錦很多話都獨樹一幟,他「才疏學淺」本理解不了,也聽不懂,不知道也罷。但是,他被質疑,難道不該出面為自己澄清嗎?「妃,本王被冤枉了,要是本王倒了,你們娘仨都得跟著遭殃,要不,你進宮找說清楚?」
雲玄錦立即送給樓君逸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歪了歪道:「你的親娘都不相信你,解釋有用嗎?如果解釋有用,澄清有用,那天下就不會枉死那麼多人了。切!」
雖然顧左右而言其他,可卻從樓君逸的話中聽到了一個不被人察覺的細節,那就是——老妖婆質疑樓君逸,同時也能下狠心除掉他。
樓君逸心中只怕對那件事知道的不比自己!
唉,這就是皇家的無啊!
「本王若是倒了,將來可得跟著妃吃糠咽菜了。」樓君逸說著玩笑話,可是眼底一閃而過的黯淡,卻讓正看向他的雲玄錦捕捉個正著。
太后確實質疑樓君逸了,不僅是太后,就連一直相信樓君逸的樓澈也開始懷疑他了。因為,樓澈竟然借故讓樓君逸在家輕鬆兩點,理由更是面堂皇的厲害:一家人團聚,多陪陪家人。
樓澈打著兄友弟恭的幌子削弱樓君逸在朝中以及大臣中的地位,一個一心撲在家庭上的男人,對事業和國家又有多貢獻和真呢?
樓君逸沒出現在大殿上的第一個早朝後,朝中大臣便炸開了鍋。暗地裏得來的小道消息迅速蔓延了整個朝堂系,大臣們紛紛討論,一個個猜測著攝政王樓君逸是不是要倒臺了。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這些年攝政王在三國的名號可比大燕的皇帝響亮多了。再加上他做事穩重、手段果斷狠辣、卻又為民請命,視天下百姓未子民,他在大燕名聲極好,呼聲極好,任是哪個皇帝都忌憚這樣的兄弟。樓澈對他手,也在理之中。
只是,這些年都過去了,這也並非好時機,樓澈怎麼會選擇在這時候手呢?
難道,是因為攝政王府出現的兩位小公子?
一時間裏,阿一阿二的名字又出現在了爭論的風波中。
魏釗一直留在大殿裏遲遲未離開,大腦里思索著整件事。樓澈變相卸了樓君逸的權,怎麼會來的這麼突然呢?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雲中天也遲遲沒走,見魏釗一臉郁,冷冷一哼。他這兩個婿,一個比一個難搞,但是,攝政王樓君逸都快倒了,區區一個魏釗,又能奈他怎麼樣?
很快,朝堂里三分格局就要以他為首了。
原以為雲玄錦的出現是一個劫數,卻不曾想,他竟然因禍得福。難得,真是太難得了,他這個兒頭一次替爹半了一件令他高興的事。
「魏將軍,攝政王倒臺你不是該很興嗎?怎麼,你這副模樣是裝給誰看呢?」雲中天湊近魏釗,話語間全是幸災樂禍。
魏釗淡淡的瞥了雲中天一眼,正了正,冷嘲熱諷道:「雲丞相還是謹言慎行些好,否則要是隔牆有耳,你可要倒大霉了。而且,本似乎見丞相高興的,難不,這事有你一份不?」
「胡言語!」
雲中天氣急敗壞,當即否認。
魏釗冷冷一笑,「不是就好,否則,萬一攝政王明天就回來了,您可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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