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想到這個雲中天通敵叛國的可能,瞬間便把之前在雲玄錦那兒的所有屈辱都拋之腦後,一心想弄清雲中天和雲玄錦的真實份,以及雲中天到底有沒有通敵叛國。
雲中天貴為大燕國的丞相,又是首位執掌二十萬兵馬的文,他在燕國很有影響力。若是他都是齊國派到大燕的探子,那大燕江山岌岌可危。
的個人榮辱與整個樓家的江山比起來,還不值一提。
太后雖然恨死了雲玄錦,可孰輕孰重,還是拎的清的。
「逸兒,你老實告訴母后,雲玄錦是不是齊國公主?」太后凝心屏氣,低了聲音問道。
樓君逸雖然知道一些,可到底不敢真的確定,他眼神淡淡的凝著太后,半天沒說話。
他的意思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太后自知想要萬無一失的確定雲玄錦的份,只能找雲中天。失的看了樓君逸兩眼,然後冷冷的哼了哼,招來萬嬤嬤扶離開。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大燕國雖然有樓澈,可樓澈一直病怏怏的,朝廷上下的事大都由樓君逸以及重臣商議決定。太后曾經執掌政治舞臺,雖然早已退居幕後,但這件事非同小可,可不能坐視不管。
更何況,雲玄錦與有仇,只要確定雲玄錦不是齊國公主,那就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將所有的屈辱都從雲玄錦上討回來。
樓君逸站在原地,看著太后急匆匆的離開,沉默了片刻后,低沉的聲音釋放出殘忍的音調,「殺無赦,不許走半點風聲。」
「是!」
黑暗中響起一道聲音,隨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太后忍著屈辱離開攝政王府,攝政王樓君逸也只是冷冷目送離去的消息傳到竹園時,雲玄錦立即眉開眼笑,樓君逸這人,倒是沒讓失。
鈴蘭心有餘悸,畢竟雲玄錦故意作對的人是當今太后。如果樓君逸的心偏向太后,雲玄錦就會栽一個大跟頭,很可能被砍頭。
只是,最終結果是慶幸的,太后鎩羽而歸了!
「小姐,太後娘娘心不甘不願的離開,只要不會善罷甘休。為了您的安全,您帶著兩位小主子回眾源閣吧!」鈴蘭想來想去,也只想到這個辦法。眾源閣好歹是他們的地盤,朝廷的勢力暫時還滲不進去。
雲玄錦啃著爪子搖頭,是兩手準備好不?要不然,怎麼可能跟老妖婆鬧的這麼僵?
「樓君逸會這麼選擇,我早前就確定了七七八八。只怕那個,樓君逸已經知道了。」雲玄錦隨意的說著,鈴蘭剪水的瞳孔卻是猛然一張。
雲玄錦說的,是知道的。普天之下,只怕不出五個人知道這個。一旦公開,後果不堪設想。觀樓君逸今日的態度,難道他早就知道了?
不確定!
「樓君逸若是今天袒護老妖婆,正巧給了我離開攝政王府的理由,其實,我是不得他指責或者責罰我的。」
因為素問的出現,與樓君逸的關係出現了裂痕,最終裂了一道無盡的深淵。其實不想留下,可礙於兩個孩子,自己都說不清到底自己還會不會給樓君逸機會。
素問的事,雲玄錦的直覺告訴自己,恐怕整件事不僅僅是他們表面知曉的那樣。因為,樓君逸的說辭與當年的行為聯想在一起,他本沒必要封素問為妃。
樓君逸肯定瞞了什麼!
「小姐,王爺如今站在你這邊,太後娘娘肯定會很生氣,回頭肯定會加倍找你麻煩的。但是。據說出攝政王府時,卻派人去召了丞相雲中天宮覲見。」
雲玄錦一愣,但瞬間就想明白了。老妖婆能暫時忍下屈辱也是一種境界,在某些程度上而言,自己還有些佩服。不過,角上揚,冷笑道:「鈴蘭你可得多學學,老妖婆的手段你我都比不了啊!」
雲玄錦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便不做聲了。鈴蘭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主子有主子的打算,便安靜的站到一旁思索去了。
*
雲中天被雲玄錦那日氣病了,這幾日還在府里養病,昨夜都是帶病出席了宮宴。他好不容易消停一會兒,卻又接到了太后的懿旨,召見他宮。
太后召他所謂何事?
雲中天雖然力不從心,但承蒙太后召見他不得不去,命管家備了馬車,心思重重的進了宮。
都說七月秋風漸漸涼,可這都八月十六了,天兒也沒見的多涼爽。雲中天在馬車裏悶的厲害,一段進宮的路,汗水浸了整個背心。
熱!
雲中天在皇宮門口下馬車之後,前來接他的人卻不是太後宮中的人,反而是書房的人。他疑的看著前來接他的公公,心裏打起了鼓。
太后召見他,怎麼來的是書房的太監?
太監卑躬屈漆的朝著雲中天一拜,尖著嗓子諂的道:「丞相大人,太后和皇上都在書房等你呢,請吧!」
雲中天點點頭,隨著太監了宮門。等避開皇宮門口的衛軍,雲中天才低了聲音道:「公公,不知太后和皇上找本何事?」
太后召見他卻前往書房,所為何事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心裏一點不踏實。如果可以,一點點風也行啊!
太監停下步子,朝著他又拜了拜,「雜家不知,請雲丞相隨雜家去見了太后和皇上后,一切便清楚了。」
從太監裏問不出什麼來,雲中天也只好作罷,惴惴不安的跟在太監後,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書房門口。他將最近發生在自己上的事前前後後過濾了一遍,實在是沒頭緒。
似乎,除了雲玄錦回丞相府鬧事這一茬外,他真的沒有做什麼犯太后和樓澈的事了。
「丞相大人,到了!」
「......唉,好好好......」
雲中天雲遊的思緒回神,太后看見「書房」三個字燙金的匾額,右眼皮猛然一條。
「呼——」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雲中天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提起袍擺抬進了書房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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