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小孔,隔壁房間里的一切一目了然。
枚紅的紗幔點綴著寬敞的房間,珠簾外格局分明,側是床榻,外側是圓形的桌椅。桌椅上鋪著流蘇錦面,四張凳子上均坐滿了人,不遠是兩名撥弦的曼妙子。
桌上坐著兩男兩,只是其中一人獨坐,而另一人左擁右抱。
白公子看的真切,前者是穿墨袍的樓君逸,後者則是死不改的玄羽。
當初玄羽負重傷,又負氣離開了攝政王府,最後也不知道玄羽的傷到底怎麼樣了。不過有及時搶救,加上毒醫谷高超的醫,他恢復如初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只是,僥倖撿回一條命后,還能如此灑的遊走在花叢間,這樣的「襟」倒是讓刮目相看。
至於樓君逸,從來沒想過會在這種地方,以這種方式與他相見。不,準確點說,自己會通過一個小孔觀察他。
青樓酒館是打聽消息最好的地方,所以在接手這裏后,便將所有的房間都做了不大不小的改變。不管樓君逸二人在哪個房間,只要想,就能聽見自己想聽到的話。
這幾年,關於樓君逸的傳言早有耳聞,只是如今再見,心裏總有種說不出的覺。完無瑕的俊依舊,五年的時間,更加的沉穩斂,渾上下著一不可忽視的霸氣。他對面的男人幸虧是玄羽,否則,敢這麼左擁右抱的坐他對面,早被一掌拍出去了。
「公......」
「下去!」
紅子剛要開口,輕啟紅皓齒將人揮退。
隔壁的二人既然商榷圍剿眾源閣,倒是要聽聽,這二人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眾源閣坐落在山林腹地,林中機關佈,險峻難攻,如果沒有防備,府的人強攻,興許能夠在損失慘重的況下攻上去,閣里上下也許會有危險。如果提前佈局,開啟林中機關,府的人想要拿下眾源閣,只怕是癡人說夢。
紅子微微躬一禮后,便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間。
此時,隔壁房間的二人在欣賞完一曲之後,樓君逸直接將所有的姑娘都趕了出去。
玄羽很是不舍,眼的著出去,心碎了一地。一副苦大深的矯之後,自斟自酌的埋怨道:「你實在是太不解風趣了,男人嘛,既然進了這裏,守如玉做什麼?不過,你家新王妃雖然算不得漂亮,但也算清雋,能滿足你也在理之中啊!」
樓君逸在聽見「新王妃」三個字的時候,神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愧,頃刻間又恢復了常,「各有所好罷了!」
「是是是......」
玄羽點頭如搗蒜,連忙為他斟酒,陪笑道:「攝政王英姿無敵,世間凡哪兒能您的眼。」恭維一番后,復又轉移話題道:「你之前說派兵圍剿眾源閣是真的?」
隔壁的人聽到這裏,同是呼吸一,他真的要派兵麼?
樓君逸沉眸片刻,聲音低沉而嘶啞,「是!」
隔壁的人聽的心下一沉!
玄羽飲下清酒,一邊倒酒一邊嘀咕,「眾源閣在五年前崛起,而且發展超乎尋常的迅速,在百姓心中很有地位,只是行事作風卻與朝廷大相徑庭,朝廷想要圍剿覆滅他們這些人倒是很有可能。只是,本公子想不明白,一心為國為民的攝政王怎麼會生出這想法?要是換大皇子和二皇子,二人為爭名奪利有此想法和做法,倒是不足為奇。」
這幾年,樓明從邊關回來后,便與樓坤明爭暗奪,雙方勢力不相上下。其中一人想要剷平眾源閣討皇帝歡心,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可是樓君逸他.......
這幾年,他在百和百姓眼中雖然更加嗜,做事更加的乖張放肆,可他總是有自己的事原則。圍剿眾源閣,有此想法實在是讓人捉不。
樓君逸不語,自斟自酌,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裏。玄羽沒好出聲打擾。當他以為樓君逸會這麼沉默一晚上的時候,他卻開了口,「不知不覺,已經離開五年多了。」
這是第一次,他主在人前提起「」,意外的讓玄羽震驚的像是被雷劈過一樣。
自從那一位留下休書之後,攝政王府里便不再提起的名字。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也不敢,誰也不想惹怒緒晴不定的攝政王。況且,同年的中元節他又再娶王妃,眾人即使想念先王妃,也沒誰再提起了。
玄羽在攝政王府養了整整兩年的傷,痊癒之後,他便時常與樓君逸一起喝酒、消遣。可是,他從來沒聽見樓君逸提起過雲玄錦,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還是第一次。
「逸,你.......你終於敢提起了?」
樓君逸不理會玄羽,腦海里飄過那一晚在醉歌坊發生的事。雲玄錦就那麼堂而皇之的走進了青樓,然後站在他邊,最後點燃了他的浴火,導致他的花毒發作......
這一晃,好多年了!
這些年,他四尋找,可惜都無果。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在他的世界裏消失不見。今夜再青樓,腦海里忽然想起的人影來,不知為何,突然就不自的提起了。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雖然不時常提起,可在心深,一直都在。
「這些年我派人將燕國上下翻了個遍也未能尋到半分消息,興許,聽聞我新娶了王妃,早就對我失頂了吧!」樓君逸慨一番后,出一抹苦的笑來。
玄羽微微嘆了一口氣,當初的事他不了解,他也不好妄加評判。不過,據他了解的雲玄錦,很可能會聽聞樓君逸馨娶王妃之後,毅然選擇離開,永不再出現。
如果得知此消息后還繼續臉的話,那這人絕非不是雲玄錦本人!
「算了,不過是突然想起罷了,一切都過了。來,今晚不醉不歸!」
「你不打算圍剿眾源閣了?」
「不提那些煩心事,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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