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蔣延洲發來的消息時,姜予安正在給自己的設計稿收尾。
二哥快要生日,打算做一枚戒指送做他的生日禮。
看到手機的消息欄時,鉛墨的筆鋒歪了一瞬,在白紙上留下了了一道痕跡,也將整個稿件徹底毀掉,無法再用。
拿起手機,怔怔地看了一會兒。
總算要去辦手續了嗎?
似不信,又特地發消息問了一句,得到的自然是肯定的答案,還有那句——以后別再他面前提,的消息不必告訴他。
姜予安面無表地看著那句話良久,給蔣延洲道了聲謝,隨后便直接把手機給關機。
徹底與他斷了,好的。
反正也不喜歡他了,不是麼?
等離婚證寄過來,再理好郭神醫這邊的事,就可以回容城和爸媽們一起住。
此后,的生活再沒有他。
會喜歡上更好的人,會過上更好的生活,不會再被暗苦苦折/磨,不會再因為傅北行難過生氣。
有親人,有自己的事業,會越來越好的。
可是/口還是悶得厲害,而那只差最后幾筆就設計好的圖案,也再提不起筆補上。
難過嗎?可明明已經不喜歡他了呀。
姜予安想不明白,放下了鉛筆,在桌前發呆。
回國的時候,就做好和他離婚的準備,不是嗎?
大抵是被傅北行拖了太久,如今他終于正式要去辦手續,覺得不可思議罷了。
對,只是不習慣。
姜予安這樣告訴自己,又重新拿起了鉛筆,試圖將那張設計稿的最后幾筆給添上。
可腦海里雜的念頭太多,揮之不去。
有小時候跟在傅北行后,黏得跟小狗似的;也有被姜家人拋棄,和傭人住在一起之后自卑得不敢去見他,只敢給他送小蛋糕的行為;還有這三年在國外,頭一年孤苦伶仃的自己……
不想去想這些,可本控制不住。
更讓覺得煩躁的是,間或穿著回國之后和傅北行在一起的種種。
他在姜笙的生日宴維護自己;他誤會自己和二哥的關系,給了二哥一拳;還有在姑姑主辦的時尚晚宴,那個荒誕的吻……
想到那晚發生的事,姜予安煩躁中更添了幾分怒意,啪地一下直接把鉛筆給放下。
重新開機,給蔣延洲發了消息。
蔣延洲收到消息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蹭地一下就從沙發上坐起來,盯了手機好一會兒。
好家伙,他沒看錯吧?
圓圓竟然約他出去喝酒!
也不等他回復,姜予安已經發來地址。
神相約,他作為狗怎麼能拒絕,哪怕有事他也得推了過去,更別說這會兒閑得發慌。
敲完這行字,蔣延洲便扔了手機鉆進傅北行的休息室:“老傅,借你貴地洗個澡哈。對了,你那香水能用吧?我就噴兩下哈!”
“你又發什麼顛?”
傅北行本就心煩,想起姜予安那個沒良心的,整個上午坐在辦公桌前一份文件都沒看進去,這會兒看到蔣延洲跳起來,更是悶得很。
蔣延洲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過于興,想也沒想就反駁。
“什麼發癲!是圓圓約我出去喝酒呢,人家這剛恢復單,約我出去我怎麼著都得捯飭捯飭吧。”
“你說什麼?”
傅北行聞言,聲音立刻冷下去。
蔣延洲不怕他,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一字一句認真道:“我說,圓圓約我去喝酒,慶祝恢復單,我捯飭捯飭去見。”
“還沒和我離婚。”
傅北行在反駁‘單’兩字。
蔣延洲嘖了一聲,“你這離婚手續都去辦了,今兒你倆不就都恢復單了嗎,你要不要一起去啊?和你前妻去喝個分手酒?當不了夫妻以后當個朋友嘛。”
他上沒把門說著,還不忘看現在的時間,想著洗澡恐怕來不及,噴點香水就這樣去吧,就沒看到傅北行此刻的臉有多難看。
等他從休息室出來,辦公桌前的男人已經恢復神,正沉著臉翻閱著桌上的文件。
蔣延洲隨意問了一句:“真不去啊?”
傅北行頭都沒抬:“不去。”
這模樣像極了要絕斷,以后再和姜予安沒有任何牽連一般。
“那我走了哈,有事兒找我!”
蔣延洲也不在意,一心都姜予安上,拿了手機就飛快離開,仿佛去晚了就見不到人。
辦公室的門剛關上,里面的男人便抬起眸,眼底一片森寒。
慶祝恢復單。
呵……
還真是好樣的!
在辦公桌前靜坐了片刻,他抬手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蔣延洲抵達九號公館的時候,姜予安已經到了。
側坐在吧臺前,一眼就讓人瞧到。
面前放了不酒,五六的,在對面的調酒師還在搖杯,很快又有一杯新的放在面前。
也沒喝,就聞一聞,端起來放在邊,想喝又十分糾結。
“從前沒喝過?”
蔣延洲毫不客氣,直接坐在姜予安邊,挑了一杯淡藍的酒,“我能喝嗎?”
姜予安點頭,“我讓調酒師把好看的都做一遍,你那是第九杯。”
蔣延洲仰頭喝了一口,作肆野,他扭頭認真地看著姜予安,眉眼間著幾分氣,“你是打算全都喝一遍,還是打算讓我全喝一遍?”
“你喝得下嗎?”
點酒的時候和調酒師聊過,按照的喜好,大概有二十二杯。
哪怕不是酒,二十二杯水也喝不下呀。
懵懵懂懂的表把蔣延洲給逗笑了,“喝倒是喝得下,就是可能喝到一半兒人就不行了,圓圓你知道你挑的酒后勁兒有多大嗎?”
專門挑好看的就調,可真有的。
姜予安是第二次來酒吧,很實誠地搖頭:“我沒喝過。”
上次來商榷給點了牛,酒都沒讓一下。
這次過來很多程度上一時興起,蔣延洲坐在邊的時候還好,剛剛一個人在這兒的時候,還很不自在。
“沒喝過你還敢我出來,不怕我對你做什麼?”
蔣延洲被這幅模樣給氣笑了,上次甩他那架勢,還以為這丫頭有多厲害。
“你不會的。”
姜予安搖頭,語氣篤定。
蔣延洲撐著下,聞言忽然湊近,“這麼信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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