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對面坐著的男人,姜予安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三哥,你怎麼在這里?不怕圍著你不放呀?”
盡管商郁特地遮掩了一下,白的襯衫里不知道被他塞了什麼,原本朗的材顯得有些大腹便便;頭頂是一頂雜的假發,像幾天沒洗過頭,整個人看著就像在公司加了幾天班的中年技宅。
不過姜予安還是一眼就認出他,想三哥那些狂熱的更能嗅到味兒。
商郁神淡淡,很隨意地坐在對面,端著咖啡喝了一口,清冽的嗓音與他此刻的形象完全不同。
“聽二哥說你來樓下買蛋糕,一個小時了還沒回去,我就過來看看。”
至于后面那個問題,他倒是沒回答。
姜予安訕訕:“我本來想在這里坐著把小蛋糕吃完再回去的,不過手機太好看了。”
回去一直盯著手機的話,一定會被二哥叨叨。索出來,吃個小蛋糕的時間順帶玩會兒手機,可沒想到不知不覺竟然過去那麼久。
商郁放下咖啡杯,敲了敲桌子:“那還不把手機放下,吃完趕回家。”
桌上點的那塊小慕斯只挖了一半,另一半幾乎要化掉了。
姜予安敢對幾個哥哥撒放肆,也保持妹妹該有的敬畏。
皺了皺鼻子,不不愿地將手機放下,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吃著,作是不不慢的優雅。
期間還有來買蛋糕的客人認出,驚喜地喊出名字并湊過來想和合影。
姜予安委婉拒絕,無論男。
不過倒是禮貌客氣地與人寒暄了幾句,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他們是三哥的影迷,會繼續支持他并催促三哥趕家。
一直到這半塊慕斯吃完,姜予安聲稱要離開無法再閑聊,都沒一個人發現姜予安對面駝背坐著的男人就是商郁。
來來往往將近百人,沒有一個人認出,姜予安想想仍然覺得神奇。
也不知道該說三哥可憐,收獲的都是一群假;還是該說他太厲害,打扮什麼樣就像什麼樣,讓人認不出來。
商郁顯然看出的想法,忍不住彎:“我從前經常打扮不同的樣子逛街,像今天這樣在寫字樓上班族,還有在建筑樓下坐著的藍領工人,以及路邊小攤攤主……很多,但認出我的人一只手能數過來。”
他不拍戲的時候經常這樣干。
早年離家出走,他不愿意回家,孤一人無依無靠,沒有資源卻也只能撐著。
他在影視基地當過群演,也在天橋底下當過流浪漢,睡過馬路也躺過公園的椅子,很辛苦,但那種覺也讓他著迷。
以至于名之后,還忍不住扮演各種角,混跡于人群。
很多導演都說他是天生的演員。
他也慶幸自己沒有妥協。
姜予安聽著商郁侃侃,眼底是滿滿的贊嘆:“三哥好厲害!”
商郁微笑,停頓了一下腳步,“可是圓圓一眼就認出我了。”
姜予安也彎了眉眼,“那當然,你是我三哥呀。”
知曉,是商郁故意讓著。
那麼明顯的聲線,如果聽不出來是商郁的聲音,簡直白當他妹妹。
但想這樣說,這種和親人撒的覺,是從前永遠都會不到的。
貪,不愿意放過每個機會。
和商郁回到家之后,先耳而來便是商榷的嘮叨聲。
“商圓圓你真是出息了!不讓你在家里玩手機,你就帶著手機出去玩是吧?你就使勁兒看,眼睛看瞎了到時候別嚷嚷。”
姜予安忍不住埋怨:“二哥,你怎麼跟媽一樣嘮叨?”
也不敢再當著商榷的面玩,拿了一個蘋果往沙發上一倒。
這幾天因為小哥和三哥都在江城,便都住在商榷的別墅。
大還舒服,還有人做飯。
“你以為我想的,但凡你自己自覺一點,我至于費皮子和你嘮叨?”
商榷舉著鍋鏟就從廚房出來,可聽不得姜予安半點抱怨。
姜予安自覺理虧,吐了吐舌道歉:“對不起嘛二哥,今晚我來做飯好了!”
大多數時間都是懶的,今天高興便想一手。
商榷冷哼,“上說著你來,屁/都沒從沙發上挪一下。”
“這就來這就來。”
咬完最后一口蘋果,趿拉著拖鞋就去廚房。
二樓,商淮在欄桿探頭:“小妹,網上關于你的資料需不需要理一下?”
網上的事也差不多結束,火力已經紛紛轉移到姜笙那邊,商郁這邊都恢復從前的平靜,除了熱度更高一點,沒有其他任何影響。
商淮知曉姜予安不喜歡在網上有太多痕跡,被陌生人盯著自己照片總覺得奇怪,所以打算清理一下。
“謝謝小哥,我自己理就好!”
鉆進廚房的時候,姜予安應了一聲。
是不太喜歡網上的環境,覺得網上多了容易讓自己的思想陷誤區,聽風是風見雨就是雨。
所以從前不喜歡這些社件,不會讓自己信息留在網上。就連賦予工作室都沒有多消息,所有打出來的名聲都是由于傅氏。
不過經過這次的事倒是想開了。
大部分的人還是很可,也有一顆正義的心去明辨是非。且大多數,并非是他們的過錯,而是看到的信息有錯。
姜予安自從注冊了那個原本想來攬鍋的賬號,現今了商郁妹妹的認證,每天都能收到很多可的問候語,以及催促三哥趕結婚家的問。
都讓覺這個世界是可的。
甚至覺得很多信息接收已經飛快,還給賦予工作室注冊了一個賬號,以sylvia的名義去做了認證。
很快,就有不的時尚雜志和設計師來找流。
熱自己的工作,如果不是因為懶的話,早和姑姑商兮一樣開了公司,而不是借著幾位哥哥的公司蹭錢賺。
開公司太累,才不要。
但讓姜予安意外的,是傅北行竟然還沒放棄。
不是傅氏集團的項目合作人通過賬號私信找到,以高價合約再次拋出橄欖珠,就連傅北行也親自向發出見面的邀約,希再談一下續約事宜。
姜予安看著他發過來卑微又客氣的言語,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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