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的人是我,我還沒說什麼,你反倒先哭上了?”
他抵了抵角,笑了一聲。
“姜予安,你賴不賴啊?嗯?”
“你松手!”
姜予安掙扎著,聲音哽咽。
那一掌是是上了頭打的,但也不后悔。
再來一次,如果他還是方才那副理直氣壯讓道歉的模樣,仍然會再手。
而此刻的傅北行同樣理直氣壯。
“我不松手,萬一松了手,你再打我怎麼辦?”
他非但不松手,還往前邁了步,拉進和姜予安之間的距離,那掌印也因為往前邁了兩步而格外醒目。
偏偏姜予安還沒有后退的路。
包廂門前就是小南閣曲水流觴的裝飾,鏤空的假山被一條小池環繞,磚石正好就抵在腳踝。
只能嘗試去掙傅北行的桎梏,“傅北行,你給我松手!”
像是為了報那一掌的仇,傅北行手上的力道反而稍稍收。
不會太用力傷到,也不會讓輕而易舉地掙開。
他牽扯起一抹笑,給帶著指印的面龐增添幾分肆野。
“你還沒回答我,松開了你再打我怎麼辦。畢竟家暴這種家務事,清也難斷,對吧?傅太太。”
那個稱呼,還被他咬得很輕很輕。
姜予安卻直接被他的話給氣得驚到,眼淚都止住了。
“傅北行,你要不要臉?”
還家暴?
怎麼就……
但從法律的層面上來講,他們還沒有正式離婚,這麼來解釋也的確行得通。
氣呼呼地瞪著他沒話說。
傅北行眼底笑意更甚,帶著幾分逗到的得逞:“我怎麼就不要臉了?剛剛臉還被你打了呢,傅太太這是打完就不認人啊?”
“你無恥!”
姜予安破口大罵。
“是,我不僅無恥,我還惡心不是?”
傅北行也不惱火,反正打也讓給打了、罵也讓給罵了,還把人給弄哭了。再和爭辯,這事兒怕是過不去了。
“本來就是……”
姜予安小聲嘟噥了一句,別開視線不想再看他。
就這樣僵持著。
兩個人一番作落在旁邊服務生和姜笙眼里,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這哪兒是在吵架,分明就是在打罵俏!
前者已經驚訝著微張著,心里暗暗嘆,網上的事果然不能多信。
這哪兒是傅總甩了姜家趕出去的養,傅總明明就像個狗嘛!難不是姜予安上了影帝非要和傅總離婚,傅總不愿意?然后轉頭把視頻發到網上?相相殺?
與前者腦補一出大戲不同,被傅北行扔到一邊的姜笙則是滿眼的恨意,仗著別人看不到,恨意都快彌漫出來了!
不明白,明明當年傅北行會為了自己直接把姜予安給送出國,三年來一點消息沒傳回來他也不管。可現在就因為這賤/人哭了,他便低聲下氣地哄著,特地放低姿態逗。
憑什麼?憑什麼!
可惜這一切正對峙的兩個人就沒發現,尤其是背對著姜笙的傅北行。
他目始終在姜予安上。
見閉口不再還,垂眸盯著看了一會兒終于把人手腕松開。
面前的姑娘是再沒落淚了,但眼睛還通紅,臉上的淚痕也十分明顯。
他從口袋里拿出手帕,遞到面前,“吧。”
“用不著你假好心!”
姜予安抬手就把他的手打到一邊,紅著的雙眸中倔強。
“畢竟我這種人,也配不上傅總您這樣份的施舍,不是嗎?”
話落,轉打算離開。
過來本想找傅北行要個說法,但現在人都被給打了,也沒必要再留。網上的事還等著去解決,沒時間和傅北行在這里耗費功夫。
不過后的男人顯然沒想讓就這麼輕易離開。
“所以你特地過來,就是專門來罵我一句,再打我一掌?”
傅北行將手帕收起,臉上的緒也跟著沉下來,漆黑的眸盯著的后背,“姜予安,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就惡心了?”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里沒點數嗎?你既然敢把監控發給那些,用這種手段來報復我,也別怪我對你手!”
姜予安停下腳步,紅著眼回頭看了他一眼。
傅北行困皺眉,“我把什麼監控發給了,又什麼時候發了?”
他原本以為再過來是又來談離婚的事宜,畢竟今日他帶笙笙來吃飯,恰好給了借題發揮的機會,而在門口和那服務生爭執的也是婚出/軌還有小三的話題。
可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
“你說清楚。”他直直地盯著。
姜予安對他的否認只是冷笑。
虧還在哥哥們面前為他開;虧他昨晚說國外的事他不知道就信了。
真是蠢啊!
想著,姜予安便紅了眼。
“你還真是敢做不敢認啊傅北行,我說你惡心還是夸你了。清溪別墅的監控,除了你還有誰有權限調出來?除了你,還有誰能把昨晚的監控發布出去?你自己提出離婚又一直拖著不辦手續,現在給我扣婚出/軌這麼一頂帽子,還牽連別人了男小三,你還不惡心嗎!”
一番話落,氣氛也凝固住。
傅北行對于網上的事暫時還不清楚,腦海也很混。
至于姜笙,哪怕知道也不能開口,只能閉當做局外人。
現場只有那位服務生吃全了瓜,在門口等著的時候,就趁著那空擋兒玩手機看完了整個過程。
著嗓子替傅北行說話:“我說姜予安,你未免也太過分了。監控錄像就算是傅總發給的又怎麼樣呢,是你自己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難不還是傅總你的嗎?你要是沒做這種事,我們網友也不會罵你和影帝啊。你說傅總敢做不敢認,你自己不也一樣嗎?”
自己還沒有正式離婚就和備胎抱在一起了,現在反而來怪老公的手段了。
那人忍不住沖姜予安翻了一個白眼。
“我和他之間的事,得到你一個想為傅太太的人多?”
姜予安本來就憋著一氣,聽到這話一記冷眼掃了過去。
可這人偏偏要往槍口上撞,“我說得有錯嗎?還有你怎麼污蔑人呢,我不過是仰慕傅總,怎麼就想為傅太太了,我可不像有些人沒有自知之明!”
“夠了!”
傅北行冷聲喝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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