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澤答應過慕星辰要替保守。
而且他不知道該不該讓厲君知道慕星辰懷孕的事,擔心他如果知道慕星辰懷了別人的孩子,畢竟是他那麽在意的人,怕他會承不了這件事。
所以,他一直在猶豫糾結著,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不過現在,他已經瞞不下去了。
“其實……你家侄媳婦請假,是要去做一個手。”顧靳澤還是沒有說出真相,而是試圖用另一種方式替慕星辰保守。
“手?”厲君眼瞳一,連忙追問:“什麽手?”
“就是一個小手,沒什麽的,不會有事的。”
顧靳澤故意說得輕鬆,就是不想他太擔心。
“到底什麽手?你快說!”厲君問他。
“就是個小手,要不了人命的,你不要多想了。”顧靳澤還在試圖瞞。
厲君瞇眼,眼裏出一淩厲,“顧靳澤,你知道是什麽手,對不對?”
顧靳澤心裏“咯噔”了下,臉上勉強出一抹笑,“我就說是個小手,你家侄媳婦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擔心。”
“你說不說?”厲君冷冷的盯著他。
“我……”顧靳澤為難的皺著眉。
他答應了慕星辰要保,如果說出來不就了不守承諾的人。
但看哥這架勢,如果不問清楚,肯定不會罷休的。
他真的是敗給他們兩個了。
顧靳澤聳肩,無奈的歎了口氣,“是,我是知道要做什麽手。但我不能說,我怕你會……承不了。”
“阿澤,如果你是我的兄弟,你今天就該把事明明白白的告訴我。”
天啊!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如果自己不坦白,以後會不會連兄弟都做不了了。
猶豫再三,顧靳澤還是選擇了坦白。
“你家侄媳婦是去做人流手。”
聞言,厲君臉驟變,蹭的站了起來,“阿澤,你說什麽?人流手?”
看他難以置信的樣子,顧靳澤撇了撇,“上次你侄媳婦不是在公司暈倒了嗎?我送到醫院,醫生檢查後說是懷孕了。”
那丫頭懷孕了?
厲君眼睛瞪得很大,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顧靳澤見狀,以為他是難以接,便小心翼翼的說出了另一件事。
“你家侄媳婦告訴我,這個孩子是在被人侵犯後留下來的。所以不能留下他,必須拿掉。”
厲君腦中閃過了什麽,他驀地傾,一把抓住顧靳澤的襟,怒氣騰騰的質問他:“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他原本俊朗的臉因為怒氣而顯得異常的可怕,顧靳澤被嚇到了,他吞了口口水,小聲的回道:“是……是你家侄媳婦不讓我說的。因為那個孩子已經兩個多月了,而且也不是你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厲君一聲暴喝:“誰說不是我的?”
“哈?”顧靳澤傻眼了,“哥,你在說什麽?你是說孩子是你的?”
厲君眸冰冷的瞪著他,答案不用說也顯而易見了。
顧靳澤慌了,這下真的是完了,事大條了。
現在慕星辰要去做人流手,人都已經在路上了。
完了,完了!
“哥哥哥哥,現在要怎麽辦啊?”顧靳澤不知道所措的看著厲君。
厲君完全沒想到事會是這樣的,他也慌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孩子應該是那個晚上有的,而那天醉得一塌糊塗,本不知道是和發生關係的是誰。
他本不敢想象,當知道自己懷孕了,還是那個晚上留下的,會有多麽的無助和害怕。
想到這,他突然覺得自己真不是個男人,竟然讓陷那樣的痛苦境地。
他懊悔不已。
如果自己早點告訴,會不會事就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不行,他一定要阻止把孩子拿掉。
他拿起桌上的線電話,把許喊了進來。
“你現在立刻馬上去查,用最短的時間,查出星辰小姐去了哪裏。”
從他冰冷的語氣裏,許聽出了事的嚴重,也不敢多問,立馬就按他的命令去辦。
厲君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套上,然後大步的走了出去。
見狀,顧靳澤連忙跟了上去。
“哥,孩子怎麽會是你的啊?當時在醫院,你家侄媳婦明明很確定的告訴我,孩子一定不是你的。”
顧靳澤到現在還一腦袋懵懵的,完全沒想明白這孩子怎麽又了哥的。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厲君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來,顧靳澤倒吸了口涼氣,趕賠著笑解釋:“哥,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我是怕萬一被你家知道了,你家侄媳婦可會是遭殃的。而且你家侄媳婦還要我替保,我也是不得已的。”
厲君本沒有心聽他解釋,現在他滿心滿眼都是慕星辰,一定要在手前阻止。
想到這,他的腳步不由得加快。
見狀,顧靳澤趕也加快步伐,本來還想說什麽,但看他臉那麽的難看,頓時也沒有勇氣再開口了。
其實可以理解他的心,要是孩子真的是他的,而且現在即將麵臨被拿掉,換作哪個當父親肯定都會著急的。
顧靳澤忍不住在心裏祈禱,但願慕星辰作能別那麽快,一切都還來得及。
厲君來到地下停車場,坐上自己的車。
顧靳澤不明白他要做什麽,但也跟著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如果早點知道後麵會發生的事,顧靳澤絕對不會上這個車。
“哥,你這是要去哪裏嗎?”顧靳澤問。
厲君沒有回答他,而是啟車子,把車子開出了停車場。
厲君想起昨天晚上慕星辰告訴自己要去的地方,但很快他就意識到可能是在騙他,去的地方或許是別的城市。
就在他這麽想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許打來的。
接起,許急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總裁,星辰小姐去了臨海市,而且在那邊的市醫院提前預約了手時間,是下午三點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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