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秦婉君第一次敢這麽和厲君說話,因為實在忍不住了,他每次都護著慕星辰那個賤丫頭,甚至都不把這個大嫂放在眼裏了。
以前,就算他冷冰冰的,但還是敬重的。
為了一個慕星辰,就這樣對,真的讓人不得不起疑心。
黑眸迅速閃過了一什麽,很快,讓人來不及捕捉。
厲君鬆開秦婉君的手,冷冷的問:“大嫂這是在指責我嗎?”
秦婉君淡定自若,“我不敢指責四弟,隻是在告訴四弟要注意分寸而已。”
“嗬!”厲君嗤笑了聲,“什麽時候得到大嫂你來教訓我了?大嫂是覺得長嫂如母,才敢這麽教訓我嗎?”
聞言,秦婉君臉變得有些難看。
厲君低頭輕輕-著袖口,狀似漫不經心的繼續說:“我從來都不知道大嫂原來迫切想要我爸媽死啊。”
“四弟!”秦婉君的聲音拔高了八度,心驚不已的瞪著他,“你可別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希爸媽死了?”
“哦?”厲君眼皮輕掀,涼涼的盯著,“那就不到大嫂教訓我。我想做什麽,我想就算我爸媽也沒資格管我。”
秦婉君臉一陣青一陣白,很是難看。
他說的沒錯,在厲家,一向都是他在做主,那麽疼他的二老一般都不會說什麽。
秦婉君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愚蠢至極,竟然因為怒氣一時忘了這茬,如果他因此想對付大房,簡直就像撚死一隻螞蟻那麽容易。
一想到這個,秦婉君臉更是難看了。
許是看出了的心思,厲君眼裏浮起些許譏嘲,淡淡的說:“大嫂,我不是你。厲家的每個人我都護。”
他的話無疑是在告訴秦婉君,他是把慕星辰當作了厲家人,才會這麽護著。
慕星辰注視著眼前拔的影,心裏湧上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緒。
原來他隻是當是厲家人,才會對這麽好。
剛剛聽到秦婉君那樣質問他,的心都張了,還想著要為他辯解,不想給他添麻煩。
可事實上,他很坦然,就是因為把當家人護,才會這麽坦然。
抬手上突然一空的口,低下頭,掩去眼裏的失落,一抹自嘲的笑在畔泛開。
慕星辰,你究竟在期待著什麽呢?
……
當晚,慕星辰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厲家。
老爺子老夫人一見到,就是一陣噓寒問暖的,完全沒有責怪昨晚擅自離開生日宴的事。
二老的關心,讓寒冷的心得到些許的暖意。
因為考慮到還在生病,胃口不大好,老夫人特意讓廚房另外準備了粥。
慕星辰盡量無視厲家其他人投過來探究的目,低著頭,安靜的喝著粥。
厲君淡淡的掃了一眼,眸微閃,他放下手裏的筷子,突然開口:“爸,媽,我覺得讓星辰搬出去住比較好。”
這話就像一顆重磅炸彈,炸得眾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慕星辰抬頭,難以置信的看向神淡漠的厲君。
小叔怎麽好端端的又提起這件事了?
這已經是一件不可能實現的事,又何苦再提起,讓再一次陷難堪的境地呢?
“不行!”秦婉君率先反對,“星辰要是搬出去了,還怎麽和塵非培養了?”
就說嘛,這個四弟分明就是對慕星辰那丫頭有心思,不然怎麽會又提起讓那丫頭搬出去的事?
“我同意。”
一個不同的聲音響起,大家循聲去,竟然是厲雲舒。
隻見放下手裏的筷子,看了看眾人,然後又重複了一遍:“我同意君,也覺得星辰搬出去比較好。”
“雲舒,星辰是塵非的朋友,怎麽能搬出去?反正我就是不同意。”
秦婉君沒料到厲雲舒會同意,但轉念想到自己一向和厲雲舒不對盤,會這麽做也無可厚非。
“大嫂,你也知道星辰是塵非的朋友,當然,‘隻是’朋友‘而已’。”厲雲舒故意把“隻是”“而已”四個字咬得特別重,“所以,就更不能住在厲家了。”
秦婉君急了,“雲舒,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你是想把星辰趕出厲家嗎?”
厲雲舒笑,“我幹嘛趕呢?我隻是替到不值罷了。星辰自從來了厲家,就沒一天好過的,就算是嫁進來的,也不是來當傭人的,這都病了還不準休息。大嫂,你說這還是不是太過分了?”
其他人紛紛朝秦婉君看了過來,他們都知道昨晚在宴會上,其實慕星辰在宴會一開始就不舒服了,是秦婉君強迫人家一定要出席宴會,還不準休息。
秦婉君頓時有些不自在,趕忙為自己辯解:“我這不是怕好好的慶生宴被影響了嗎?”
“是嗎?”厲雲舒挑眉,“大嫂你可真是識大啊。”
是傻子都聽得出這話是在諷刺秦婉君。
秦婉君臉登時很是難看,“雲舒,你好端端提這些幹嘛?”
“不幹嘛。”厲雲舒聳了聳肩,“我隻是想說大嫂你這是在待人,塵非是貴沒錯,但星辰也是父母生養的兒,難道就不貴嗎?”
“你……”秦婉君被懟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厲雲舒挑了挑眉,然後看向厲家二老,“爸媽,就讓星辰搬出去住吧。”
慕星辰喝了口粥,心有些複雜,沒想到三姑姑竟然會和小叔一個鼻孔出氣,都要搬出去住。
或許,這次老爺子老夫人會同意也不一定。
其實慕星辰不知道的是,厲雲舒會同意搬出去住,是有自己的私心在。
不能讓自己的弟弟再和慕星辰住在一起,已經發現有不對勁的苗頭,就應該早點扼殺,免得到時候鬧出了什麽事來。
所以,當聽到厲君提出讓慕星辰搬出去住,心想這就是個很好的機會,隻要把他們兩個分開了,分得遠遠的,弟弟的那些心思也就能慢慢的平息下去。
這樣對厲家,對弟弟,對慕星辰,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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