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蕭懷瑾的手問道:
“慕朝咱們是回不去的,羌國你也拒絕了,那咱們還能去哪兒?”
總不至于跋山涉水再去找個國家吧,已經是個死人了都還好說,蕭懷瑾這個“將相之才”的buff頂在頭上,可沒那麼容易。
對這個問題,蕭懷瑾沒有直接回答,他選擇賣個關子,說道:“只要你肯跟我走,我自然會找一個世外桃源,供咱們和孩子一輩子安安穩穩過日子。”
看蕭懷瑾不肯說,阮云棠也不多問,靠在蕭懷瑾的懷里,開始憧憬起未來的日子來。
“蕭懷瑾。”
開口他的名字。
“相公。”他不滿地糾正。
聽到這話,阮云棠臉瞬間飛紅一片,別過臉去,說道:“你之前還要娶別人呢,你還不是我相公。”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是那和碩公主一廂愿,我可沒有答應,再說了,讓你我相公怎麼了,你兒子都已經認我做爹了。”
蕭懷瑾用這句話誆,阮云棠才不信,回過頭來反問道:“你確定,小寅和小卯認你做爹了?”
蕭懷瑾的回答十分心虛:“那……那是自然,他們一看就是我的孩子,不認我認誰。”
自己的孩子,蕭懷瑾再清楚不過了,若是他們真的認了蕭懷瑾做爹,就不會離開了。
“那就等孩子們認你之后再說吧。”
“這可是你說的。”蕭懷瑾的斗志也被勾起來了,他就不信了,兩個小鬼頭,還能有多難搞。
“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兩人都已經是為人父母的人了,卻在這里立下這麼稚的誓言,馬車外的隨從都聽不下去了,紛紛別過臉去。
不過,大家的臉上都是帶著笑意的。
還是紅禍水管用啊,瞧瞧,這阮姑娘回來了,公子就是不一樣了。
……
蕭懷瑾和阮云棠離開上行館的那一天,蕭惜弱閉門不出不肯面。
蕭懷瑾帶著阮云棠,在門口向磕頭請辭。
在場的人心里都清楚,這一別,可能這一輩子都再難相見了。
隔著門,蕭懷瑾喊道:“娘,兒子走了。”
沒有回應,也不知道蕭惜弱有沒有在聽,蕭懷瑾和阮云棠換了一個眼神,還是朝房間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磕完后,阮云棠扶著蕭懷瑾站起來,在轉已經走出好幾步遠的時候,門后突然響起蕭惜弱的聲音。
不過,的是阮云棠的名字。
“阮云棠,我把我兒子的命給你了,如果下一次你再敢傷害他,我不會對你手的!”
明明是威脅,卻帶著濃濃的哭腔。
阮云棠哽咽了,握蕭懷瑾的手,明白蕭惜弱這是在把兒子托付給。
曾經深深地傷害過的兒子,還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實在是難得。
阮云棠也是做了母親的人,只有做過母親的才懂這樣的決定需要多大的勇氣。
而蕭惜弱能說出這番話,也意味著已經在心里認下這個兒媳了。
隔著房門,阮云棠回復道:“不會有下一次的,我們會很好的,娘,你放心。”
這一次,等了很久都沒有回音,直到確定蕭惜弱沒有吩咐之后,蕭懷瑾和阮云棠才轉走出門外,蕭懷瑾為蕭惜弱的不回應寬阮云棠。“我娘……你別往心里去。”
“已經認我了。”
“你怎麼知道?”
“都是人,自然知道。”而且,他們還同為母親。
阮云棠都能猜到蕭惜弱的反應,肯定是躲在門后,小聲吐槽:“誰是你娘”,卻一邊淚流滿面。
真實況和阮云棠所猜的差不多。
除了——淚流滿面。
蕭惜弱只是平靜地,默默地一個人在原地坐了許久,坐到太下山,坐到青玉來跟說蕭懷瑾和阮云棠的車隊已經出城的消息。
雖然蕭惜弱臉上的表依舊平靜,看不出悲喜,但是青玉知道,心里還是難的。
青玉再次勸道:“姑娘,公子的車隊還沒走多遠,咱們現在去追公子還來得及。”
蕭惜弱斬釘截鐵地回復道:“不必了。”
“姑娘。”青玉看得很心疼,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喊姑娘,而不是王妃。
“他有他的小日子,我幫不了他,也管不了他了。而我……”想到那一樁樁一件件海深仇,蕭惜弱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青玉一直都跟著蕭惜弱,親眼見證了蕭惜弱是怎樣從一個溫恬靜的姑娘變了一個偏執瘋狂的人的,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最懂蕭惜弱心里的苦。
所以,哪怕外人說蕭惜弱是個變態,哪怕世人都不敢靠近蕭惜弱,害怕被傷害,青玉都不離不棄,沒有退后分毫。
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ωWW.166xs.cc
“既然姑娘已經下好決定,青玉愿意陪著姑娘。”
“你確定?”其實蕭懷瑾走了之后,蕭惜弱是有意要放青玉這個忠仆去過輕松悠閑的小日子的。“你難道就不想像懷瑾那樣,去過自己的小日子?”
“青玉愿意一輩子陪著姑娘,能陪著姑娘,就是青玉最想要的日子。”
蕭惜弱不是一個擅長理的人,事實上,是很害怕的,所以,縱然心里已經被青玉的話掀起了驚濤駭浪,縱然心里因為蕭懷瑾離開的憂傷因為青玉的表態而緩解不,但是也說不出一句夸贊的話來,只生地回答道。
“跟著我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青玉依舊是笑著,甚至還主干起活來,一邊收拾著屋子,一邊回:“奴婢知道。”
“我脾氣不好,會打人的。”
青玉這麼多年可一次打都沒挨過,淡淡笑著:“奴婢不怕。”
“以后要是我被人拋棄了,我可保不住你。”
青玉回頭,笑著看向蕭惜弱。
“那就讓奴婢,來保護姑娘。”
看到青玉眼神里的堅定,在蕭懷瑾離開的時候都沒有流淚的蕭惜弱,此刻卻紅了眼眶。
喃喃低語:“你真是個傻瓜,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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