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卿低頭,狠狠咬了下厲朝歌的,順帶掉了角的黑椒。
「告訴你,上了我這條賊船,想反悔也沒機會了!你已經吃了!」
厲朝歌被他咬得有點兒痛了,皺了下眉頭,推開了醋意衝天的他。
又費勁把裏的東西咽了下去,才道,「我是在想啊,其實我早就吃過你做的東西了!這又不是第一回!」
「那天早上我睡在你家的時候,你給我做了三明治,我不就吃了?」
所以早就是他的人了,早就上了他這條賊船。
而且,已經把自己第一次給了他,雖然是在很不願的況下,痛到前幾天大姨媽崩。
要是以前的脾氣,估計拿把刀子閹了這個男人同歸於盡都有可能,哪裏還會乖乖坐在他懷裏吃他做的東西,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這本不符合外號小魔王的人設!
但是,因為也覺得虧欠了他太多,這排山倒海般洶湧而來,毫無招架之力,也就只能從了他。
景卿聽這樣講,臉才稍稍和緩了些。
一邊繼續給喂著吃的,一邊道,「沈俊彥已經收監了。」
說話間,淡淡掃了眼厲朝歌的臉。
厲朝歌愣了下。
沒想到會這麼快。
但想來,也是景卿安排的,他一定給那邊施加了力。
好半天,點頭「哦」了下。
就是「哦」而已?
景卿又向一臉無所謂的,微微皺了下眉頭。
厲朝歌和他對視了兩眼,忍不住嘆了口氣,道,「那你要怎樣嘛!我要是表現得在意,你又會生氣,我不在意,你又覺得奇怪!」
「你這個男人真是難伺候得很!」
既然厲朝歌自己說了這話,起了這頭,景卿便也不藏著掖著了。
冷冷道,「心疼他便直說。」
厲朝歌愣了下,回道,「我沒有心疼他,只是覺得……」
景卿聽到只是這兩個字,便放下了手裏的銀叉,叉子跟骨瓷盤到一起,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不輕不重,打斷了厲朝歌的話。
「……」
厲朝歌知道他又生氣了,昨晚的他的氣到現在還沒消,要不然,也不能一夜都沒睡得著。
老老實實地在他懷裏,不吭聲了,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看著他。
他生氣的話,就讓他把想說的都說出來,那樣他的心裏也能舒服些。
景卿垂眸盯著,道,「你真以為,沈俊彥那個偽君子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全是真的?」
厲朝歌愣了下,小聲嘀咕道,「我也沒這麼說啊……」
看來,昨晚和沈俊彥說了什麼,景卿全知道,說不定監聽了他們,這也是他能幹得出來的事。
眼看著景卿的臉沉了下去,又老老實實不吭聲了。
可不能再因為沈俊彥,再跟景卿吵架,已經吵得夠了,既然他都聽到了,那就只能認乖了,他說什麼,不頂就是了。
「沒這麼說,心裏卻是這麼想的。」景卿半晌,低聲朝道。
這是污衊!這是他一廂願的想法!
厲朝歌自知資質愚鈍,是厲家最蠢的人,但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嗎?
昨天只是因為,看到景卿在那兒等著了,就不想再聽沈俊彥說下去了。
他的話有幾句真幾句假,已經不想再追究。
因為已經放下了的人,已經不在乎的人,再去深究是非對錯,沒有意義。
厲朝歌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也有點兒惱了,氣鼓鼓地瞪著景卿,腦子裏卻一遍遍地對自己說,「厲朝歌啊,別衝,這是你將來的老公,不對他好對誰好呢?等他把脾氣發完了你再頂也不遲!」
「你知道沈俊彥當初跟林依柳談了幾年嗎?你知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刻骨銘心的是什麼嗎?你上次回去捉在床的時候,有在你床上看到嗎?」
景卿這麼連珠帶炮似的發問,一下子就把厲朝歌給問蒙住了。
最後一個問題,好像有點兒那麼不太對勁。
有嗎?
好像沒有吧?
林依柳從來沒跟說過,跟哪個男人談上過床啊!
厲朝歌這腦子,忽然一下子就通了!
即便不是每個人第一次都會出,但是景卿這麼問,顯然是知道些什麼,他的意思是,林依柳跟沈俊彥以前就上過床?!
是了,昨晚沈俊彥只說了,他們兩人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他跟林依柳只上了一次床。
並沒有說以前的事。
「我再問你,你知道,為什麼在沈俊彥伍之後沒多久,林家就搬家了嗎?」
「你和林依柳並不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你跟你嫂子陸長安才是無話不談,你跟林依柳是在念了一所大學之後,關係才特別親近的,我說的對嗎?」
景卿這一句句話,問得厲朝歌啞口無言。
但他說的,好像全是事實!
跟林依柳之前是朋友,只不過在上大學之前,關係也沒有特別親,所以不了解林依柳的過往,實在正常!
景卿見厲朝歌的表,越來越懵,索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全都說了出來。
「我早就調查過他們,調查得清清楚楚,不僅僅只是沈俊彥和喬家的骯髒易,還有沈俊彥的過往,他這二十幾年都發生過什麼重要的事,我查得清清楚楚!」
「他是否真心對過你,我不知道,可他昨晚對你說的話,只是挑了些漂亮話,更多的,他不會對你說。」
「他和林依柳兩人在十幾歲的時候,就上過床,彼此都是第一次,你覺得他能忘記這麼嚴重的事,忘記對他來說那麼重要的人,喜歡你勝過林依柳?」
厲朝歌已經聽得目瞪口呆了。
要知道,沈俊彥還沒年就伍了!
林依柳比沈俊彥小了幾歲,那時才多大?
對於厲朝歌來說,十幾歲的自己還是個完全沒開竅,跟個傻子似的寶寶呢!林依柳就在那時跟沈俊彥發生了關係?!
景卿繼續朝低聲道,「林家後來搬家,是因為,發現林依柳懷孕了。」
「你沒聽錯,他們去私人醫院做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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