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過後,鬱知意就放寒假了。
這次的寒假,不像暑假那麽忙,至,沒有再跟著歐萍的博士生做什麽研究。
至於前麵的調研,師兄師姐的博士論文已經發出來了,還署上了的名字。
鬱知意深覺得之有愧,師兄師姐卻開玩笑,博士論文都署名了,以後研究生畢業,可以抵消好幾篇研究生論文呢。
鬱知意微囧,依舊之有愧。
放假之後沒多久,也差不多過年了。
今年,霍世澤去了歐洲,霍紀寒正式“當家做主”。
從霍老爺子那一代便維持下來的霍家人過年聚在一起的傳統,終於被霍紀寒無破壞。
畢竟霍二可不是什麽好脾氣地能與霍家人相的人,沒了霍世澤在其中周旋,估計他一個脾氣上來,能倒黴掉半數霍家人。
尤其,今年霍氏部權有了很大的變,霍家許多人,其實在霍氏已經沒有什麽權利。
霍紀寒便也懶得理會。
“但是往年不是借著這個時候,一些來年的計劃之類的麽?”鬱知意一邊拿著一個綠的球逗斯基玩,一邊好奇地問霍紀寒。
話間,長高了的斯基已經輕易地拿到鬱知意手裏的球,得意地叼走了。
霍紀寒走過來,搶走斯基裏的球,宣告了斯基在搶球遊戲裏的失敗,而後才漫不經心地道,“公司年會的時候已經完了,還要為了這些無關要的事特意招待人一頓,我不做。”
鬱知意哭笑不得,“這是無關要的事麽?”
霍紀寒認真地點頭,又纏住鬱知意,“這樣不好麽,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們一起回雲城過年,你不是一直想回去看麽?”
鬱知意稍稍容,“嗯。”
霍紀寒將斯基的玩球扔去一邊,抱了抱鬱知意,下在他的肩頭蹭了蹭,“知知,我不喜歡和霍家人一起過年。”
鬱知意有些心:“那我們就自己過。”
很沒有原則地忘記了前段時間霍世澤還提醒,讓霍紀寒不要破壞霍家的老規矩的話,這才第一年,不要做得太過分。
反正以後都是要破壞的,鬱知意想。
霍紀寒補充,“以後我們都自己過。”
鬱知意點頭,“嗯。”
霍紀寒眼裏的霾,這才漸漸消淡,捧著鬱知意的臉一連親了好幾口。
鬱知意笑著躲開了,鬧了一團之後,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那我們回霍家老宅看看麽?”
自從霍修臣獄之後,霍紀寒再也沒有回過霍家老宅,但老宅那邊的事,管家文叔倒是會定時是和他匯報。
霍紀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回雲城的前一,回了一趟霍家老宅。
看到霍紀寒和鬱知意回來,文叔又是意外又是高興,“爺和夫人回來了!”
霍紀寒點了點頭,老宅裏靜悄悄的,和往年過年時熱鬧的樣子大相徑庭,冷清了不。
但見到兩人回來,文叔還是很高興,忙張羅著傭人去準備晚餐。
“不必了。”霍紀寒阻止,“我一會就走。”
文叔難免有些失落,霍紀寒問,“這段時間怎麽樣?”
自從出了霍修臣的事之後,喬舒燕就一直閉門不出,也不參加帝京貴婦之間的活了,有時候隻是坐在房間裏,就能呆上一整,隻是,脾氣依舊差得讓霍家老宅的傭人整日裏提心吊膽。
文叔歎了一口氣,細細起了近段時間喬舒燕的狀況。
霍紀寒聽完了,隻,“有什麽事,聯係我就行。”
文叔歎了一口氣,這對母子,終是回不去了。
霍紀寒和鬱知意回來了好一會兒,但喬舒燕一直沒有出現,想來是不願意看見他。霍紀寒也不在意,和鬱知意呆了沒多久便走了。
大年二十九,兩人便回了雲城。
對於兩人能回來,鬱自然是高興的。
半年過去了,的雖然還是原樣,所幸這半年,也沒有再進過醫院。
隻是時隔幾個月,老人家頭上的白發,便更加花白了,如今已經很難再找到一黑發,鬱知意看得揪心不已,倒是老人家反過來寬。
鬱安安忙於工作,是第二大年三十的時候才到家的。
一家人也就一年到頭才能整整齊齊,一起吃了一頓年夜飯,飯後陪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
闔家歡樂的歲末團圓日,雲城這邊其樂融融,另一邊,帝京白家,氣氛便顯得有點尷尬了。
譚曉和白皓宇今例行回白家老宅和白母一起過年,夫妻兩人,原本是高高興興地回去,手裏提著大包包的年貨。
如今已是一月末,譚曉的孕已有四個月,腹微微隆起,上的孕味十足,白皓宇將東西都提在自己手裏,一手攬著譚曉進門。
夫妻兩人神原本是高興的,隻是,剛剛進門,便聽到一個俏的聲,“伯母,放著我來吧,我洗洗這個水果,我記得皓宇哥最喜歡這個。”
“就你有心。”白母笑得開心,“你是客人,哪能讓你來做,快去坐著。”
“哎呀,伯母您不是讓我把這裏當家一樣麽,就別跟我見外了。”
“好好好……”
譚曉站在門口,聽到這樣的對話,揚了揚眉,轉頭看了一眼白皓宇。
眼裏幾分興味,這個自己老公浩宇哥的孩,是哪位。
白皓宇自然也聽見了,他認得陸菲菲的聲音,此刻聽到這個聲音,隻覺得影響心,當然,心裏更加擔心譚曉會生氣,“我們先進去。”
不用譚曉去猜測,兩人一進門口,最先發現人的還是陸菲菲,孩眼裏興得很,“浩宇哥你回來了!”
著便腳步輕快地跑過來,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白皓宇的上,權當做沒有看到他旁邊的譚曉一樣,“浩宇哥,伯母剛才還念叨著你怎麽還不回來呢,我就你肯定在路上了,快進來,東西我幫你拿著。”
作勢要去提白皓宇手裏的東西,白皓宇卻輕巧地劈開了,皺眉看著出現在白家的陸菲菲,“你來做什麽?”
譚曉眼裏興味濃了幾分,跟白皓宇在一起久了,自然知道有個陸菲菲的人,對自家老公癡迷得很,可不就是眼前這位麽?
孩一愣,神幾分慌措,“浩宇哥,我……我來過年的啊。”
白母從裏麵走出來,見到兒子回來,道,“你這是做什麽,菲菲的父母不在國,我看一個孩兒孤零零的,就把接來我們家過年了,你怎麽一回來就質問人家?”
譚曉在心裏冷笑了一聲,明知道這個陸菲菲什麽心思,這位婆婆還一點也不避諱地將人接來家裏過年,可真是很給麵子了。
譚曉看到陸菲菲臉就不太好,是一點也不掩飾的,忽視了半晌的陸菲菲,得了白母撐腰,這時候終於把注意力放在了譚曉的上,心翼翼地問:“譚姐,你是不是不太歡迎我來啊?”
白母立刻道,“什麽歡迎不歡迎的,要你來家裏一起過年、吃頓飯的是我,哪有別人什麽事啊?”
白皓宇也被白母的這頓作氣得沒脾氣了,問了一句白母,“陸家是沒人了麽,大過年的你把一個外人帶回白家吃年夜飯,不知道的還以為陸家的人都沒了,這什麽作?”
這話可是一點也不客氣了,白母的臉當下就沉了下來。
陸菲菲也僵在哪裏,神危難,“浩宇哥,你別怪伯母,你要是不高興,我回去就是了。”
白皓宇看都沒看對方一眼。
“回去什麽?”白母不快地道,“菲菲在我們家過年怎麽了,不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麽?”
“行,那留下,我跟我老婆自己過,您喜歡,您跟過年。”
白母急看,“你!的什麽話!”
譚曉心裏雖有氣,但因為白皓宇的話,總算順了一口氣,安了一下白皓宇:“行了,老公,大過年的,別發脾氣,這是家裏,還能走到哪兒去。”
白皓宇詫異地看了一眼譚曉,竟然不生氣麽?
譚曉當然生氣,但這種時候,怎麽能逃之夭夭呢,這個婊砸,總要會一會才好,笑地看了一眼陸菲菲,“陸姐,既然你我老公一聲哥,對我的稱呼就不必這麽見外了吧,一聲嫂子,總該得出來吧?”
陸菲菲咬了咬,當然不出來。
白皓宇這會兒也明白了,曉曉哪兒是不生氣,這氣啊,得憋回家發在他上呢,這會兒,當然站在老婆的旁邊幫腔,默默企圖減晚上回家跪鍵盤的時常,“老婆,的什麽傻話呢,我們家就隻有一個孩兒,我哪有還有別的什麽妹妹。”
譚曉像是胡鬧任一樣:“哦,我現在的話都是傻話了?”
白皓宇趕道:“怎麽會怎麽會,是我錯話了,老婆的話永遠都是對的!”
譚曉:“這才差不多。”
陸菲菲在旁邊看著,臉一陣紅一陣白,隻覺得難堪。
白母的臉也不太好,陸菲菲是請回來的客人,但是現在譚曉一點麵子也不留,因著原先譚曉懷孕對多起來的一點好度,這會兒也下降了不。
“多大的人了,一點待客之道也沒有。”白母不滿地看了一眼譚曉,“菲菲和白家是世,時候還是和皓宇一起長大的。”
這是在提醒譚曉,就算心裏不舒服,也不能怎麽樣,陸菲菲是護定了。
“菲菲,到伯母這兒來。”
譚曉笑了笑,“媽,您什麽呢,我剛才就了一句話而已,有什麽不對麽?”
白母被譚曉堵得一句話也不出來。
白心從樓上下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視線在陸菲菲和譚曉的上流連了一番,隻意味深長地勾了勾角。
年夜飯時,白家的餐桌上,陸菲菲倒是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話最多的便是了。
“還是伯母家裏的飯菜好吃,我記得我媽媽過,我時候來您家裏做客之後,回去就哭著要吃伯母家裏的菜呢。”
“可不是,你還記得這事呢?”
“當然記得啊,我時候還長大了要做浩宇哥的……”到這兒,陸菲菲似覺失言,又閉口不了,但的神,已然表明了沒完的話是什麽意思。
白母輕歎了一口氣,“好姑娘。”
“我記得伯母最喜歡吃這個。”陸菲菲笑著給白母夾了一道菜。
白母笑道:“難為你還記得。”
白心坐在餐桌的對麵,全程看著這一幕,沒有話,眼角餘,放在了譚曉的上。
心中輕笑了一聲,倒是沉得住氣。
譚曉不聲地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就當做沒有看到一般,將碗裏的一塊夾到了白皓宇的碗裏,“吃不下了。”
陸菲菲瞥了一眼,提醒:“譚姐,浩宇哥最不喜歡吃,你不知道麽?”
罷,夾起了一片牛給往白皓宇的碗裏去,“我記得浩宇哥最喜歡吃牛了。”
白皓宇拿起自己碗,神似笑非笑的,“別,我嫌髒。”
陸菲菲臉一白。
白母不快,緩陸菲菲的尷尬,“菲菲啊,今晚的牛怎麽樣,伯母還沒有吃過呢。”
陸菲菲將牛給了白母,“很好吃的。”
譚曉當做沒看到,揚眉,“老公,你不喜歡吃啊?”
白皓宇利索夾進裏,“喜歡喜歡,我什麽都喜歡吃。”
白皓宇又給譚曉夾了一塊魚,“太柴,來,吃這個。”
譚曉任的了,“有皮,不想吃。”
白皓宇盡職盡責地將魚皮夾走,“好了。”
譚曉吃了一口之後,就不太想吃了,“有點腥,寶寶不喜歡。”
旁邊的陸菲菲,臉一陣僵。
“那咱們不吃這個。”白皓宇給譚曉夾了點酸辣藕尖,“吃這個,去去味,你不是喜歡吃酸的?”
“有醋啊,不怎麽想吃呢。”
白皓宇一點也不覺得發脾氣的老婆難哄,給譚曉夾了一塊山藥和排骨,“這個口味合適。”
夫妻兩人旁若無人,鬧騰了半的陸菲菲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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