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和求婚,和永遠在一起啊。
可怎麼,老天爺就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呢?
姜咻喝了口咖啡,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沉默。
傅懿書忽然抬起頭,雙眼通紅的看著姜咻:「會原諒我嗎?」
姜咻的手指扣著咖啡杯細細的把手,在上面敲了敲,笑了一下:「這我就不好說了,畢竟有的事,是沒有辦法挽回的,說到底,困住景小姐的,是自己的心魔,可是的心魔到底是三十二個戰友的死、齊萱的死、還是當年那個孩子的死,亦或者,是之死,我就不得而知了。「
傅懿書的了,良久,他說:「不管的心魔是什麼,都是我的錯。」
他站起,道:「多謝你了。」
姜咻道:「你打算怎麼辦?」
傅懿書說:「還一個清白,再說其他。」
姜咻讚許道:「你要是現在就跑去景家找景清嘉,沒準我會後悔告訴你這些。」
傅懿書說:「我不會這樣做,我知道現在不想見我。」
姜咻說:「既然你知道該怎麼做,就去做吧。」
歪頭笑了一下:「這人間的癡男怨,能一對就一對吧。」
這樣笑著的時候,眼睛微微彎起,歪頭的模樣看著非常的天真,可是卻莫名的讓傅懿書覺到了沉沉的暮氣,這種暮氣本該出現在風燭殘年的老人上,的眸中就像是染上了某種難以言說的悲傷,人不自覺的難過起來。
傅懿書腳步頓了頓,問:「你和我兄長……怎麼了麼?」
姜咻笑著說:「沒有怎麼啊,我們很好。」
傅懿書皺起眉,但是他明白自己不應該再多說什麼了,只是道:「若是他欺負你,你可以告訴我。」
姜咻道:「告訴你你能怎麼辦呢?打他一頓麼?我們很好。」
傅懿書深深看一眼,這才離開了。
姜咻趴在桌子上,看著緻的咖啡杯,忽然想,不應該讓易為將余柏帶回來,或許他失去了記憶,一直留在那個療養院裏,也是好事。
良久,頹然的笑了笑,將杯子裏冷掉的咖啡一口喝了,苦的味道蔓延進心臟里,卻覺得彷彿重新活過來一般。
……
傅懿書的速度快的驚人,第二天,姜咻就聽說了當年舊事被翻案的新聞。
其實當年景清嘉坑害隊友的事並沒有做明確理,但是知的人都認定是景清嘉通敵叛國,靠著景家的權勢才茍且生,對唾棄不已,在國安里,更是臭名昭著,幾乎已經沒人能想起當年的意氣風發,提起,也只是一個「叛徒」形容。
但是現在,事隔經年,上面突然立了新的調查組,重新徹查當年的事,雖然說還沒有蓋棺定論,但是風聲早就傳了出來,說是當年並非景清嘉通敵,而是齊萱設了一個好大的局,最後將自己坑害了進去。
流言就是這樣,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半天時間,整個京城的權貴圈子都知道了這件事,齊家被調查組查了一番,調查組找到了齊萱當年的日記,這東西是鐵證,為了留個念想,王潔一直留著,卻沒想為了給兒定罪的直接證據,至此,當年的事真相大白,景清嘉終於恢復了清白,但是當年的年意氣,終究是被歲月磋磨的毫不剩了。
景清嘉靠在椅子上聽見景清宜喜氣洋洋的說起這件事時,的眼睛看著窗外的藤蘿。
夏天了,藤蘿開的很好,遮住了很多的,看著非常的清幽,問:「這麼多年了,這事兒怎麼被翻出來了?」
景清宜頓了頓,小心翼翼的道:「姐……你不高興嗎?你終於清白了呀……」
景清嘉說:「都不重要了。」
景清宜道:「姐!你怎麼能這樣!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做過……」
景清嘉打斷他說:「你還沒有回答我,上面為什麼忽然要查這件事?」
景清宜猶豫了一下,道:「我……我聽說是傅懿書找到了什麼證據,說服了上面……」
「……」景清嘉微微睜大了眼睛:「是他?」
景清宜握了拳頭:「這也是他應該做的啊!他當年那麼對你,如今還你清白,本就是分之事!」
景清嘉的睫了,抿角,良久閉上眼睛,輕輕的嘆口氣:「還是讓他知道了。」
「姐……你什麼意思啊?」景清宜迷茫道。
景清嘉沒有說話。
其實這件事,想要瞞著,只有傅懿書一個人罷了。
他那麼喜歡齊萱,知道是這樣的人,應該很難過吧。
即便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景清嘉自認為已經沒有當年那麼傅懿書了,但是想起他會難過,還是心臟疼起來。
忘記了是哪一個前輩曾經跟說,不要去一個人,只要了,就是將自己的命給了對方,痛他之所痛,恨他之所恨,翻來覆去折騰那麼久,最後自己什麼都沒有留下。
景清嘉的手指抓住了扶手,幾乎將自己的咬出了,垂著眸子,疲憊的說:「清宜,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景清宜嘆口氣,道:「好吧,那姐你好好休息。」
他剛要離開,下人就匆匆忙忙的沖了進來,景清宜道:「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下人趕道:「是……是有人來了。」
景清宜道:「誰來了值得你這樣慌張?」
下人吞了口口水,道:「是……是傅家主。」
景清宜皺起眉:「他來幹什麼?他來了就來了,你至於這麼慌張?」
下人苦著臉道:「傅家主來是來了,可是他沒有進門啊!直接就在門口跪下來了!給看門的嚇的半死,這不就趕讓我來請大小姐和您了嗎……」
景清宜嚇一跳:「跪在大門口?!傅懿書這是瘋了嗎?!」
下人道:「咱們怎麼勸,傅家主都不也不說話啊,爺,您快去看看吧……」
景清宜下意識的看向景清嘉:「姐,這……」
景清嘉抿了抿,道:「你去吧,我累了。」
景清宜猶豫著道:「姐,他這樣,多半是因為你,你……你還是去看看吧,他以前是有錯,但是你們總要說開啊,他那麼冤枉你,現在他給你跪下認錯,你就去辱他,解解氣……」
景清嘉搖搖頭,只是說:「我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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