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原本聽聞細辛說傅湛汐被竇珍瑞關在家裏的時候還以為是在開玩笑,直到現在親耳聽到,才震驚了。
傅湛汐都已經年了,做母親的還管的這麼寬嗎?連學校都不讓去。
傅湛汐自嘲一笑:「……我從小就管我很嚴。」
姜咻抿了抿:「……是因為我嗎?」
傅湛汐頓了頓,那張一貫的臉上,帶了幾分倔強:「咻咻你放心,我一定會跟我媽反抗到底的,到時候我會把我們的事跟祖母說,祖母很疼我,一定會理解我的,到時候我們就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說到這裏,他上前兩步,看著姜咻的眼睛,溫道:「咻咻,我們一定能回到從前的。」
姜咻後退了兩步,垂下頭道:「傅湛汐,你能不能醒醒?就算我離開了傅家,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為什麼?!」傅湛汐地盯著。
姜咻覺得有些難堪,但是有些事是必須要說出來的,深吸了口氣,道:「我現在是寒爺的養媳,就算我離開了傅家,這層關係是抹不掉的,而是你寒爺的外甥……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傅家的名聲不要了嗎?外面那些人會怎麼說?」停了一下,又說:「況且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我不喜歡你。」
傅湛汐獃滯了一會兒,突然垂下頭,頹然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喜歡你啊咻咻。」
他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傷的大型,疼的要命卻不知道該怎麼照顧自己的傷口,於是只好拼了命的往前狂奔,好像這樣就不會疼了一樣。
姜咻心腸一,輕聲道:「那你就忘了我吧。」
「你怎麼能說的這麼簡單?」傅湛汐問:「如果忘掉那麼簡單,那你為什麼不能忘了舅舅跟我重新開始?」
「我跟寒爺不是……」姜咻有些無力的道:「我不喜歡你這件事,跟寒爺沒有關係,傅湛汐,你不要再這樣了,你反抗不了你的母親,就讓大家都好過些。」
說完就想離開,但是傅湛汐卻猛地從背後抱住了:「咻咻!」
姜咻一僵,使出了吃的力氣將他推出去:「傅湛汐你瘋了嗎!」
很生氣,就連這怒氣沖沖的斥責都帶著一種綿綿的味道,但是即便聲音再,也改變不了那拒絕的意味,傅湛汐被用力推開,只是笑了一下:「……咻咻,你遲早會回心轉意的。」
姜咻說:「我不會。」
「你會的。」傅湛汐笑笑著說:「你現在願意留在舅舅邊,只是被他營造出來的假象欺騙了,而早晚你會看見他的真面目有多可怕,你會離開他的。」
姜咻搖了搖頭,道:「那是我跟他的事,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以前總覺得你是個很的人。」傅湛汐有些自嘲的道,「現在才知道,你也有這麼狠心的時候。」
姜咻的心口微微一疼。
即便傅湛汐對的好帶來的都是無盡的欺辱,但是這個年的確給帶來了很多溫暖,那些溫不是假的。
但是不管怎麼樣,必須讓傅湛汐死心,為了傅湛汐,也為了自己。
「傅湛汐。」姜咻說:「如果你再這樣,我們以後就連朋友都沒辦法做了。」說完也不管傅湛汐是什麼表,徑直離開了。
……
任愁雨放下眼前的花枝,笑了一聲:「沒想到還能撞見這麼彩的好戲……」
是傅老太太娘家那邊的長,傅老太太有撮合跟傅沉寒的意思,也就藉著看老太太的名義在傅家住著,只可惜傅沉寒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任愁雨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更別提傅沉寒突然對一個不如的孩兒好,任愁雨更是咽不下這口氣,這會兒本來是打算去給老太太侍疾的,卻不想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任愁雨眼神中含著思量:「原來姜咻這個賤人和傅湛汐有一啊,難怪珍瑞姐每次看見姜咻都恨得要命……不過這關我什麼事呢。」
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還沒有黑掉的屏幕上是錄音界面,將剛剛錄好的音頻保存下來,一笑:「姜咻,你可別怪我,這都是你自己拈花惹草弄出來的……」
將手機給了一直跟著自己的下人:「去,拿給平副,就說是特別重要的東西,讓寒爺親自聽一聽。」
「好的。」
任愁雨自己則去了老太太的院子,看見來了,老太太笑了一下:「說了不用總是過來。」
任愁雨道:「這不是擔心您嗎?您覺好點了嗎?」
老太太面不自然的點了點頭:「已經好多了。」
說來也是奇了怪了,從早晨起來就開始頭疼,找了好多個醫生來都沒用,偏偏喝了姜咻的一碗葯后的頭疼癥狀就減輕了許多。
任愁雨道:「您沒事我就放心了,對了,我聽說寒爺回來了,怎麼沒有看見他?」
老太太的臉就更加難看了:「應該是跟懿書有什麼重要的事談吧。」
任愁雨輕笑道:「現在寒爺搬出去了,今晚上豈不是還要匆匆忙忙的趕回去?」
說起這件事,老太太心裏那個氣啊,本來傅沉寒搬出去就算了,但是偏偏聽說是姜咻那個小狐貍吹枕頭風慫恿的,說什麼覺得傅家的老宅森,要搬出去住,偏偏傅沉寒還二話不說的答應了,本沒讓人來通知老太太一聲,一點兒都不把放在眼裏。
老太太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當場就摔了一套白玉茶杯。
「他怎麼樣就怎麼樣。」傅老太太冷冷的道:「反正我現在是管不了他了!」
「哎呀,您別這麼說啊。」任愁雨挽住老太太的胳膊,「您是寒爺的親,您怎麼可能管不了他呢?這樣吧,現在這大半夜的,寒爺再回去也折騰的慌,您讓人去跟寒爺說就在老宅留宿吧,也表達一下您的關心呀。」
老太太一想也是,笑了:「還是愁雨你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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