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郡主倒也不奇怪太子妃為何那麼黏著太子,份不高,腦子也不太聰明,若是再不黏一點,地位早就保不住了。
可能也正是因為太子妃粘得太,讓太子有些不耐煩,所以大奉太子今日宮就沒有帶上。
安瀾郡主得到手下的這個消息,就開始盤算如何利用這次機會。
本是想從大奉太子上做文章的,給覓兒和太子制造一場邂逅,但跟蹤太子妃的小廝竟然向稟報,說大奉太子妃遇到了一個逃犯,不知怎地被榕城府尹當作細作抓了起來。
太子妃與榕城府尹解釋了的份,可榕城府尹在極樂之宴上瞥見過太子妃的容貌,本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于是更加堅信幾人是潛西榕的細作。
這可真是時也命也,這樣的機會送到安瀾郡主面前,怎會錯過,于是給自己的小叔子,也就是清道的二把手韋大人送了信兒,讓他派人將這幾個外邦細作帶到清道去審問。
小叔子知道安瀾郡主近日到了西榕帝的重,以為安瀾郡主是聽到了什麼消息,并沒有太多質疑,急忙派人去了榕城府衙,將人押了清道。
安瀾郡主早就從小叔子那里得知清道一把手楚大人的手段和為人,那樣一個中厲鬼,見到花芊芊那樣的絕犯人怎會放過。
等大奉太子收到消息趕到清道,楚大人該對太子妃使的手段應該都用上了。
大奉太子妃不會有命之虞,不過是一場誤會,大奉太子為了兩國盟約,肯定不敢過分追究。
他不敢與西榕反目,但他是個男人,會在意自己妻子是否清白,會因此事漸漸厭棄太子妃。
到時候再將溫可人的覓兒送到他面前,何愁得不到他的歡心!
如果大奉太子實在生氣,那就把楚大人推出了給他泄憤,沒了楚大人,清道的一把手正好可以被小叔子收囊中,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現在,們只要盯著這條街,不讓大奉太子的人那麼快尋到清道就好了。
安瀾郡主將事在腦海里過了一遍,越發得意于自己的安排,角都快翹到耳后了。
就在這時,聽到安靜的街道上傳來一陣馬蹄飛奔的聲音,一顆心不由張了起來。
難道大奉太子這麼快就收到了消息,派人過來了?不可能這麼快吧!
可這一帶有幾個保衙門,平時不允許百姓隨意靠近,如果不是大奉太子的人,想不出何人會在這個時候朝這個方向急奔而來。
安瀾郡主正狐疑之際,就聽見外面的車夫急切的聲音。
“郡主,我們的人發了信號,好像是大奉太子往這邊趕來了。”
竟然是大奉太子親自來了!
安瀾郡主住了心里的驚訝,咬牙對車夫道:“那還愣著作甚,按計劃行事!”
“是!”
車夫應了一聲,急忙給對面那個騎在馬背上的男人打了一個手勢,那男人點了點頭,用力夾了一下馬腹,朝著馬蹄傳來的方向急奔而去。
沒錯,這人的目的是制造“馬禍”現場,以此來拖延有人及時趕到清道,救出大奉太子妃。
沒多久,坐在馬車上的安瀾郡主就聽見遠傳來一陣馬兒的凄厲的嘶鳴聲,臉上出了得意的笑容。
……
清道暗的牢房里,花景義倚靠在發霉的草墊上,臉白的嚇人。
他已經沒有力氣了,眼皮似有千斤重,但他仍舊一瞬不瞬地看向花芊芊,能見到芊兒安然無事地站在自己面前,真好。
“芊兒……有人……盯上你和太子了……你們……很危險……”
“先不要說這些,你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花芊芊打斷了花景義,接過阿多遞過來的外衫,披在了花景義的上。
從見面到現在,花芊芊一直沒有問花景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并不是不好奇,而是知道,花景義多說一句話,就會多流失一分力氣,這對他來說很危險。
花景義本還想開口,可看到自家妹妹那又兇又萌的眼神,心頭一,不自覺地閉上了,乖乖地從鼻子里發出了一聲“嗯”。
花芊芊幫花景義調整了一下位置,這才站起朝牢房外張,可看了好一陣兒,始終沒有看見放他們出去的人。
阿多也知道花景義況有多危急,他用力敲了敲牢房的鐵欄,朝著外面大喊道:
“你們到底還要關我們多久?我都說你們抓錯人了,我們不是細作!我們這里有人生病了,你們快點個大夫來,要是我們的人出了什麼事,老子出去后把你們這里炸廢墟!”
這樣的話阿多不知道喊了多遍,可沒人相信他的話。
如果那逃犯不是細作,為何沒有路引,要悄悄潛西榕,又為何要越獄?
他們不會在乎一個細作的死活,給他們請大夫,萬一他們劫持大夫,或者用大夫上的銀針搞事怎麼辦?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一個清道的“清道夫”冷笑了一聲,看著阿多撇道:“就這副德行,走都走不利索,竟說自己是大奉太子的侍衛!撒謊也不找個好的理由。”
另一人也道:“可不是,沒準是黨項那邊派來的,目的就是要破壞大奉和咱們西榕結盟!”
“不過那個細作長得是真不錯,我還沒見過如此漂亮的細作!”
“可能是用來引咱們朝廷命的,若是不派個漂亮姑娘過來,怎能得手!”
“有道理,有道理!”
阿多聽到兩人越發下作的對話,氣得嘶聲吼道:“放你娘的狗屁,都給老子放干凈點,要是再敢冒犯我們太子妃,我弄死你們!”
一個清道夫聽到阿多頂撞他們,氣得挽起袖子想沖過來教訓他,但另一個將他給拉住了。
“你跟他計較什麼,他沒準就是想激怒你,引你過去對你手,從而逃出去,哎,你沒經驗,這些個細作詭計多端,別著了他們的道兒!”
“原來他們打的這個主意!娘的,差點就被他們騙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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