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蔡校尉知道花景智不會認錯人,可他還是不敢相信這人是花芊芊!
并且,他覺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地疼!
他剛剛還罵人家又丑又蠢,可現在瞧著,這要能說是丑,那他家婆娘就得稱作母夜叉!
人家下棋能把陸老的扣下,這要是蠢,那他腦袋里邊那塊白的東西都不能稱之為腦子!
蔡校尉這會兒才想起來,其實他也沒正經瞧過花芊芊的模樣,之前見到時,都是低著頭,而花芊芊的蠢名,他也是從別人那里聽說的。
蕭炎的表也同樣彩,他昨日在藥鋪見到花芊芊時,就覺著好像有些不一樣了,今日再見,他突然覺著自己好像從來都不認識花芊芊。
“小六,你什麼時候下棋這般厲害了!竟能贏了九黎先生和陸老!小六,回頭你教教四哥吧!”
花景智走到花芊芊的邊,語氣里帶著幾分驕傲,還下意識揚起下看了蔡校尉一眼。
他從未發現他六妹原來這般絕艷,那自豪是從心底里滋生而出的。
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跟花芊芊說話的時候,尾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而一旁的花舒月,見到這個樣子的花芊芊,指甲都深深地陷進掌心里了。
這怎麼可能?這人怎麼可能是花芊芊!
什麼時候會下棋的,而且居然能與陸相一起下棋,何德何能!
還有這紅,竟完全掩蓋了材上的缺陷,將本就白皙的皮襯得更加剔,那張輕施黛的臉也格外明艷,一時間把眾人的眼竟都吸引了過去!
只不過十日,為何花芊芊的變化會如此之大!
岳安年幾人聽到花景智的話這才知道,原來與陸相對弈的紅子,竟是蠢名在外的花六娘。
“這是花六娘?這跟傳聞中的不一樣啊!”
“誰說不是,我聽聞這花府兩個姑娘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這好像并非如此啊……”
聽著眾人的議論,花舒月嫉妒得要發瘋,強下著心中的妒火,在臉上出了一個笑容。
“六妹,早知道你這般厲害,我和祖母就不用著急出來尋你了!”
言外之意,花芊芊只顧著顯擺自己的棋藝卻將等待的長輩扔到一邊,就算有幾分才氣,也缺了德行。
若是從前,花景智也不會覺著花舒月這話有什麼不妥,還會跟著埋怨花芊芊不懂事,自己下棋不知道人通知祖母一聲。
可他想起花舒月之前那個幸災樂禍的笑容,又瞧見周圍人聽到花舒月的話后,看小六的眼神有些許變化,一下子就明白了花舒月話中的深意。
“五妹,你怎麼這麼說話!”花景智蹙眉頭,“六妹今日來雅苑,并不知道你和祖母會到場!”
被花景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訓斥,花舒月的臉漲得通紅。
完全沒想到,從前那麼寵著的花景智竟然為了花芊芊讓這般難堪。
委屈地看著花景智,低聲道:“四哥……我,我一時忘了而已……我以為這麼久不見,六妹會很想念祖母的!”
花舒月這把戲花芊芊見得太多了,并不想理會,而且,這時候注意的另有其人。
到趙王那審視的目,皮上都凝結上了一層寒霜。
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遇見這個人。
幾乎用盡全的力氣在克制心中的仇恨,雖然現在還沒辦法報仇雪恨,可早晚有一天會讓這對兒男嘗到前世的痛!
花老夫人看著花舒月委屈得眼圈都紅了,氣得對花景智訓斥道:
“老四,你是中了芊丫頭的蠱不!不知道我們來,難道不知道蕭世子他們在等!”
蕭夫人順著花老夫人的背,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唉,老夫人,您還是莫要氣了,我要是因為這種小事就生氣,早就被您這乖孫給氣死了!”
蕭夫人這話一出,更是證實了花芊芊不敬長輩一說。
剛剛還被花芊芊驚艷到的人都蹙起了眉頭。
花芊芊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緒,見蕭夫人一個勁想抹黑,只是淡然地開口道:
“你每天都在琢磨如何搬空我的嫁妝,哪有時間與我生氣!”
蕭夫人被花芊芊噎得差點上不來氣,剛剛的話只是含沙影,可花芊芊卻是當著趙王的面兒撕的臉皮,的火氣一下子就沖上了腦門兒!
“你!你個小……”蕭夫人想要破口罵花芊芊一句,但瞧見一旁的趙王和陸相,生生又將“賤人”兩個字吞到了肚子了。
蕭夫人瞧見沉著臉的陸老,也沒有那麼生氣了。
花芊芊見到趙王后不僅沒有見禮,知道與對弈的人乃是陸相,也沒有一個晚輩應該有的態度,這般沒有禮數,得罪了這兩個大人卻還不自知!
蕭夫人角勾出一抹譏笑,可還沒等沒高興多久,陸相卻是冷臉掃了蕭夫人一眼。
“是老夫拉著小友下棋的,蕭夫人和花老夫人這般不滿,可是對陸某有意見!”
陸相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無不驚訝。
這陸相是出了名的怪脾氣,五十幾歲的人,至今未娶,很難有人能接近他。
幾個皇子都爭相的結他他都不予理會,今兒竟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姑娘出頭!
“小友,別理會這些人,你再陪老夫下一盤棋,就下一盤如何!”
陸相再看向花芊芊時,臉立刻又變了,竟然含了幾分哀求。
他真的很想與這姑娘再下一盤棋,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在與下棋時,覺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那個讓他懷念了一輩子的人。
花芊芊瞧著陸老這樣子,角直。
真的有些害怕自己跟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那樣就太對不起卓神醫留下來的那些珍貴的棋譜了。
可沒辦法,以這老頭的個,如果不同意,估計今兒都沒辦法離開雅苑了,更何況還有事相求。
花芊芊只能答應了陸老,然后速戰速決地下完了一盤棋。
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到,陸老提著白子的手就挫敗地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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