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信把寧心送回去的時候,車就停靠在酒店樓下,團隊的人就沒有察覺寧心有沒有跟上車。
寧心下車之前,梁丘信輕輕出手,扣住脖子前的領:“天冷,你多穿點,做模特這一行呢,是年輕的時候,遭罪特別多,就像今天,那麽冷的天氣你要站在海水裏,拍攝一整天,到老了你的會疼得厲害。”
梁丘信說話特別溫,為把服整理好,輕的說:“孩子呢,沒必要這麽拚的,你才二十歲,有好的未來在等著你,你不用著急,慢慢來。”
那是第一次有人和說,有未來……
默默的看著梁丘信,竟不知道該用什麽言語來形容當時的心。
“你,你明天還會來嗎?”寧心看著他問:“你還要去米蘭嗎?”
梁丘信之前是陪著汪卉去米蘭了,明明也就幾天的時間,出現在塞羅那,實在意外。
梁丘信愣了愣,笑著搖搖頭:“不去了,這幾天我也有工作在塞羅那,所以應該都會在,如果有空的話,明天我會來看你。”
寧心點點頭,打開門走下車的時候,一陣冷風襲來,將的額前的碎發吹散,幸好有梁丘信的服,並不覺得冷。
回頭看了看坐在車上的梁丘信:“你,你住在哪裏?我可以過去找你嗎?”
梁丘信愣了愣:“嗯,我在市中心的酒店裏,太遠了,不方便,我把電話給你,你有事打我電話吧。”
說著,梁丘信把電話寫好遞給寧心:“如果太累的話,就不要做了,真的。”
那時的寧心不知道梁丘信為什麽一直跟灌輸模特很辛苦的理念,以為他隻是不想做這一行,後來,才明白,他說的是真的,真的非常辛苦、非常累。
走回到酒店後,大家都已經回來了,隻有寧心一人落了單,可也沒有人發覺,大家都在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
看到寧心回來後,他們也沒說什麽,隻是說了一句明天還要繼續拍攝,讓們早點睡。
躺在床上後,寧心久久無法閉眼,隻要一閉上眼睛,全都是今天梁丘信的影。
他走到跟前時,對說笑的時候,他優雅的舉,令的心怦怦直跳。
就在此時,寧心的電話突然響了,拿起一看,是梁丘信的來信。
短信上寥寥無幾寫著幾個字:“早點休息,有事就我。”
梁丘信永遠不會知道,在寧心那麽艱難困苦的時候,是他出手幫了一把,又是在最孤獨的時候,給了溫暖。
寧心握著手機,不紅了眼眶,好像在那個寂寞的夜裏,有了一陪伴。
第二天一早,還是到海邊,拍的是新一的照,而今天幾個模特穿的全都是婚紗。
分到寧心手裏的是一件中國古代風格的冠霞帔,隻有一個人較為獨特。
換好服後,寧心怯生生的走了出來,完全沒有看到們打量自己的神。
“呀,這件服給穿正好看,你瞧瞧,如果一般模特高穿上去,多會有點怪異,的子板正好,小巧玲瓏的。”
“就是阿,一般模特穿不出這種效果,看來還真是找對人了,這種服,隻能給穿。”
“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是很珍貴,也很有曆史的,你看看,真像是古代待字閨中的小姐。”
們的議論紛紛,說的寧心小臉泛紅,一抬頭,竟然看見梁丘信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了,站在攝影師的後麵看著他。
梁丘信見過寧心很多裝扮,當然最多的,是穿著土裏土氣的模樣,一件紅外套,配上棕的子。
後來到了京州,變了,即便如此,卻也沒能令他有驚豔的覺。
但是寧心穿著這一冠霞帔出來的時候,雙手輕輕握,放在腰間,眸微微瞇起,化著適宜的妝容,真是說不出優雅漂亮。
們起的很早,趕在了日出之前到達沙灘,當寧心出來的那一刻,日出正好與海平麵連一線,淡淡的暈照在的側臉,驚豔得厲害。
幾乎是所有人都盯著寧心,看的寧心有些不好意思。
紅著臉,小心翼翼的問:“可,可以開始了嗎?”
“哦……可以,可以。”攝影師猛地回過神來,喊道:“趕把的冠帶上去,這一組古風的A組去那邊拍。”
A組員應了一句,立刻拿著工帶著寧心去旁邊的海域的拍照。
回眸,看了看站在原地的梁丘信,隻覺得他的黑眸,似乎一直在看著自己。
走到海邊時,攝影師衝著說:“今天拍攝的是古風和現代的融合,你呢,不需要擺太多的姿勢,站在那裏,想一想你高興的事,給我幾個鏡頭就好。”
寧心點了點頭,雖然到現在,也不是很明白模特要做什麽,但是聽攝影師的總沒有錯。
“好,站過來一點,看著前方的海灘,不要歪臉啊。”攝影師拿著攝像機不斷的對著寧心拍。
可寧心卻怎麽也提不起心思,思緒總是飄遠。
幾組照片下來,攝影師很不滿意:“不對啊,你這表很不到位啊,我要的是你冥想,而不是發呆啊,你怎麽回事啊。”
寧心有些愧疚,不知道該怎麽辯說,就隻能站在原地,垂著頭。
“真是搞不懂,現在當花瓶都這麽理直氣壯了嗎?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麽回事,除了好看,真的一無是。”
攝影師非常生氣,指著寧心劈頭蓋臉的一通罵。
但就此時,梁丘信突然走了過來,接過攝影師手裏的攝像機,衝著寧心喊道:“來,看我。”
寧心一聽,抬起頭去。
但就在那瞬間,梁丘信按下了快門。
“看我。”梁丘信衝笑了笑:“明天,我帶你回家,我們去看花、去種田、去山林間摘野果,好不好?”
他笑的很溫,讓寧心的心也不自然的跟著他跳著。
他說的是真的嗎?
他要帶回家?
向暖從小爹不疼娘不愛,所以也不敢奢望幸福,直到她遇上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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