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慌張的走了進去,看見紅姐正抓著陳夢,不斷的怒斥、威脅。
私藏火車票的事,是好幾個月以前的事了,確實想過離開,可是後來又發現,本沒辦法離開,這個地方就像一個無形的牢籠,的將封鎖在裏麵,想逃,無可逃。
也是在那一刻,寧心突然就意識到,自己是無能為力去參加這個比賽的,一旦真的上了電視,為大家眼裏的焦點後,在這裏的事一定會被人揭發,到時候為全民的笑柄……
想到這,寧心一陣後怕,趕走到陳夢邊,說:“紅姐,我隻是出去散心,我沒有要離開!”
紅姐看到寧心回來了,微微一愣,怪氣的說:“我還以為你真的敢跑了,寧心,你要是真走了,我一定不會放過陳夢!”
大家都知道寧心和陳夢關係最好,如果離開,陳夢想必不會好到哪裏去。
寧心的心頭一涼,將跪在地上的陳夢拉起來:“你放心,我不會走,我都已經‘下海’了,即便離開了,也沒有什麽出路,我已經在這裏紮了,也學會吃這碗飯了,就不會走。”
紅姐聽著信誓旦旦的話,冷笑一聲:“最好是這樣,寧心,別怪我沒提醒你,做咱們這一行的,是有進路,沒出路的,你想離開,找一個老公,過平常人的生活,除非他能接納你做過這種事,不介意你被那麽多的男人用過。”
‘用過’那兩個字,紅姐說的特別用力,好像是故意說給寧心聽的一樣。
寧心咬了咬,心的屈辱油然而生,想當初,如果不是差錯上了那個男人的車,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境地。
可是沒有任何能力反抗,隻能微微垂下頭:“我知道了,我不會走的。”
紅姐冷笑一聲,轉離去,陳夢的臉紅腫著,很明顯被打過,哭著說:“寧心,紅姐今天是真的發火了,我看,我看你還是別去了,這要是讓知道你要離開,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整你的,同樣的……也會整我的!”
寧心愣了愣,苦笑一聲:“不用你說,我心裏也清楚,陳夢,我已經想好了,既然咱們這一生都已經注定要這麽過了,就別浪費時間去找什麽生路,反正怎麽找,都找不到的。”
說著,拿出口袋裏的選名單,當著陳夢的麵,慢慢的撕碎。
陳夢看著的作,特別慢,慢到撕碎一角,的眼淚就會跟著落。
這張選名單,不僅僅隻是選名單,更是寧心抓住明的一個機會。
然而現在,這個機會不存在了,在抓住明之前,要活著啊……有自尊的活著,太難……而,隻能茍且。
“寧心……你沒事吧……”陳夢看著落淚了,小心翼翼的安:“你別難過了……我們現在這樣,也是無能為力啊……可話說回來,你比我又幸運一些,那個墨文化的總裁是你哥哥啊,你又何必在這裏吃苦累,他都說要帶你離開了……”
寧心苦笑:“他帶我離開,是同我,施舍我,那跟這裏的客人有什麽區別?他們不是施舍嗎?陳夢,以後別說這種話了,我跟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自從那天起,寧心變得很話,而且時不時的會在休息的時候喝一些酒,房間裏的雜誌也全部給扔掉。
原本興趣的東西,此時此刻都變了累贅。
什麽模特、什麽七八糟的名聲,全都不想要,當初就不應該聽梁丘信的話,如果不是他,也不會被人選中,來到京州,更不會淪落到這個境地。
一個月後,VK模特選拔賽已經拉開帷幕,最熱門的自然是苗雙。
寧心看過幾次視頻,在五十進三十的時候,苗雙以絕對優勢,進了前三十。
三月三號的一天,突然就在電視上看到了梁丘信和汪卉結婚的信息。
新聞頭條為:“墨文化總裁將於三個月後迎娶超模汪卉,為時尚圈一大喜事。”
當看到那條新聞的時候,寧心正伺候完客人出來,就站在大廳,看著自己的雙手,再看看視頻裏的梁丘信和汪卉,微微仰起頭,昏暗的燈將渾包圍,就好像置於一個黑暗的世界。
不知道為什麽,眼眶突然有些氤氳,鼻子有些酸,跟著,眼淚就無聲的落。
為什麽有什麽人生來,就可以什麽都擁有,、地位、權勢、金錢,而生來,除了被人拋棄外,什麽也沒有。
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從口袋裏拿出香煙,抖著雙手點燃後,靠著牆壁,落寞無比。
此刻的寧心,覺得自己就像是垃圾一樣,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現在無比的懷念農村,無比的懷念吳茂中,那個不是親生父親,卻對如同親生父親的男人。
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那天,寧心站了很久……很久……
……
“啊,小舅舅,你要回來了啊。”梁丘信拿著手機,帥氣的臉上帶著笑意:“你不是說你這輩子都不回國了嗎?”
“行,改天我去機場接你。”
掛斷電話後,汪卉走到他的跟前,摟住他的脖子:“是誰啊。”
“我小舅舅,之前市立醫院的院長,顧湘知不知道?”
“啊,知道啊!顧湘是你舅舅啊!”汪卉顯得無比詫異:“聽說他出國後就沒打算回來了,小道消息都說他是為了一個人,背井離鄉不肯回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什麽小道消息。”梁丘信無奈的笑了笑:“應該不是吧,我小舅舅不食人間煙火的,邊都沒有什麽人跟著。”
話音剛落下,梁丘信的電話又響了。
按下接聽鍵後,對方說了幾句話就掛斷。
梁丘信微微皺起眉頭,推開汪卉:“我要出去一下,你先睡吧。”
說完,梁丘信拿著服就往外走。
電話裏的人說,寧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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