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一聽,嚇得臉發白,往後退了一步,怯生生的看著禿子,結結的說:“你,你想做什麽,你都給我爸一萬塊了,你如果讓我給別人當養媳,你是收不回這一萬塊的,你不是虧了嗎?”
禿子一聽,突然笑了起來。
說實話,禿子的笑,反而比他不笑讓寧心更不安。
滿是壑的臉一笑起來,極其嚇人:“居然還懂得算賬,有意思,這麽說來,你是更願意給我當媳婦?”
寧心用力的點了點頭,畢竟那些賭徒不認識,跟著禿子,至還有點希,跟了那些沒有人的賭徒,那就完了。
見寧心點頭,禿子突然就收斂了笑意,抓住的手腕,冷聲道:“好,打今天起,你就跟著我,隻要有我吳茂中一口飯吃,也絕對不會了你!”
說完,他便牽著寧心朝著西口的賭場走去。
說是賭場,其實就是幾個人搭了一張桌子,然後湊一桌賭博。
賭博的容也很簡單,那麽就是牌,要麽就是賭大小,而禿子最在行的就是賭大小,一賭一個準。
禿子帶著寧心到西口的時候,他們已經賭上了,一看禿子來了,很稔的喊道:“大哥來了,快點快點,我們開賭了!”
禿子‘嗯’了一聲,拽著寧心走了過去。
那幾個人模樣看上去都不大,約莫都在二十歲上下,年紀不大,但是和禿子卻很悉,幾個人勾肩搭背的走過去。
禿子扭頭衝著寧心說:“你最好別跑,記住我說的話!”
寧心小心翼翼點了點頭,不敢違背禿子的意思,站到了一旁的樹底下,怯生生的看著他。
那些青年裏叼著狗尾草,上下打量著寧心,笑著說:“大哥,這誰啊,小丫頭長得還好看的。”
禿子瞪了他一眼:“賭錢!看什麽看!”
禿子打了那青年的頭顱一下,他‘嘿嘿’一笑,目依舊不能收回來。
寧心雖然穿著大紅的上和軍綠的子,略顯老氣和土氣,可是架不住那張小臉清甜,兩團高原紅恰到好,水汪汪的杏眼也十分好看。
幾個青年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禿子冷冷的盯著他們,把口袋裏的錢掏出來,在桌子上:“賭錢,下注!”
“是是是,下注下注!”
大家被禿子這麽一警告,立刻收回目,開始下注。
寧心站在大樹下,頗顯無聊,禿子的背影有些佝僂,看樣子就像是七老八十的老爺爺一樣。
這種男人要當自己的丈夫,說出去都可笑,可偏偏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
禿子一旦賭博起來,就沒有心思管其他事,一賭就是一個上午,以前老聽人家說,禿子以前是個很本分的人,就連跟人說話都不會太大聲,後來媳婦跑了以後,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悶聲不吭,一個月出來後,就了這副德行。
其實說起來,禿子也蠻可憐的,寧心看著他賭博的模樣,心裏想著,或許他是想要通過賭博多賺點錢,不要像以前那樣,沒有錢,所以才錯失了自己的妻子?
不管怎麽說,至到目前為止,禿子沒對做什麽。
到了中午十一點,禿子贏了二十塊錢,雖然不多,可是總算讓禿子的表和悅了一些。
他走到寧心邊,推了肩膀一下:“喂。”
寧心在樹下等了一個早上,不敢走,也不敢做什麽事,等著等著就累了,倒在樹上昏昏睡,被禿子這麽一推,就立刻醒了過來。
“回家了!”禿子沉聲道,抓住的手就往家裏走。
寧心小心翼翼的打量,見他心似乎不錯,於是說道:“我,我下午能回家一趟嗎?我服都落在家裏,換洗的都沒有,這十天後結婚,我穿什麽啊。”
不料,禿子突然停下,冷的瞪著。
寧心嚇得立刻住了。
過了幾秒鍾,禿子才道:“不回家了,去縣城。”
“現在?”寧心仰頭看著太:“現在都十一點了,去縣城要好久呢。”
禿子二話沒說,也沒有給寧心反駁的機會,牽著的手到村口坐上了去縣城的車。
這裏去縣城約莫有二三個小時的車程,非常遠,再加上心俱疲,寧心倒頭大睡,等睡醒的時候,已經到了縣城。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寧心抬頭看著禿子:“是要買什麽嗎?”
“嗯。買點結婚要的東西,順便給你買件服。”說著,禿子便直接帶著寧心去了一家服店,給寧心挑了一件孩子穿的大紅,還去了好幾個零食店,花燭店,買了蠟燭、鞭炮、零、喜糖,男款的喜服還有鞭炮。
等買下的時候,禿子兩隻手都不夠拿了,寧心手上隻拿著兩套服,還有一床被褥。
滿滿當當算下來,花了約莫二千塊錢。
對於寧心來說,二千塊錢簡直跟天文數字沒什麽區別。
看了看禿子,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一窮二白的男人,居然還真的有點家當,給了寧父一萬塊,還有錢置辦這些東西。
說是賭博發了家,看來真不假。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鍾了,禿子做了一鍋子麵,給寧心舀了一碗,寧心呼嚕呼嚕就吃完了。
“慢點吃。”禿子皺著眉頭:“也不嫌燙,把你的嚨管燙壞了,我看你怎麽辦。”
“你,你做的東西還蠻好吃的!”寧心砸砸,笑著說:“其實你去做廚師,肯定有人要!”
明明是句讚的話,可不知道為什麽,禿子突然站起來,二話沒說,揪著寧心的後背,冷冷的說:“趕給我去睡覺!再說多一句,打死你!”
把寧心扔到房間後,便將門反鎖。
寧心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嚇得不知所措。
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發火?
再後來,寧心才知道,原來禿子之前為了他的妻子,還真的專門去縣城學過廚藝,就是為了討好他的妻子。
隻是後來他的妻子跟別人跑了後,他就非常反別人說他這件事。
寧心隻慶幸那時候禿子沒有一掌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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