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個一直盯著你看的男人,不就是那天跟蹤我們的那個?”
顯然紫陌也察覺了那道視線,不聲地在九傾耳畔嘀咕,“真是魂不散,看來他是認出小姐來了。”
九傾眼眸微斂,淡笑道:“不必理會。”
“跟蹤你們?”夜瑾眉心微挑,瞥了眼紫陌,“你們說的是誰?”
“六皇子夜珩。”九傾漫不經心地道,語氣很輕地將那日和紫陌逛街時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然后端起青瓷白底茶盞,緩緩輕啜了一口花茶,“如果我所猜沒錯,他應該是樓的幕后老板。”
六皇子夜珩……
夜瑾角掠過一抹譏誚,沒再多問一句,似乎對此人不屑一顧。
宗親王爺與文武百此時都開始推杯換盞,互相說著客套的場面話,與他們隔了一段距離的夜瑾,顯然對這樣的宮宴很是厭煩,也仿佛與那些人格格不一般,始終一個人坐在席上,姿態疏懶,百無聊賴地欣賞著眼前的歌舞。
斜對面的子席上,數道目頻頻投向此,傾慕迷的眼神自然是落在瑾王上,而更多的則是是對九傾的審視,敵意,警告,還有鄙夷不屑。
九傾一概只當不知,安靜優雅地品嘗著膳食,心里卻已不聲地將目所及,盡數化作心里疾閃而過的思量。
柳皇后是個端莊高雅的子,有著正宮皇后該有的氣度與涵養,所以對于九傾,自始至終只抱著一點好奇——
不管是方才惹怒了太后的那出,還是此時九傾面對諸多敵意而面不改地淡定姿態,柳皇后面上都沒有流出明顯的異樣。
金貴妃是太后的侄,這些年有太后護著,雖地位比皇后低了一級,在氣勢上卻顯然不遜于皇后,眉眼間雖然刻意掩飾,卻仍然在不經意間流出幾分強勢與驕縱。
對九傾的印象很不好,看向九傾的眼神也毫不曾掩飾冷的敵意。
不過這很正常。
前有夜曦玥瑾王府被欺負在前,后有惹怒秦太后在后,為秦太后親侄的金貴妃,怎麼可能對九傾友善?
九傾心里有數,卻并不真正放在心上。
而至于其他的后宮嬪妃,對九傾是什麼印象,九傾更無關痛。
雖然名義上是為翎王舉辦的慶功洗塵宴,可皇室之中,何曾有過單純的宴會?諸多心思,諸多利益捆綁,皆借著宴會的名義,藏在完的笑容背后。
男子的宴會,允許員攜帶家中眷,不就是最一目了然的印證?
酒過三巡,眾人吃飽喝足之后,喻大總管傳達帝王旨意,下令可以自由活。
話音剛落,夜曦玥騰地自座席上跳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跑到九傾面前,“大庭廣眾之下對我九哥哥拉拉扯扯,你這個醫真是不要臉!”
話音落下,氣氛倏地凝滯。
的作很快,皇后和金貴妃尚未來得及反應,耳朵里就驀然聽到這麼一句驚雷般的辱罵,臉不由皆是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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